转身出去了。
阮逸尘稍微一愣,也追出门去。
“婉儿,你听我说。”
走廊里,男人拉住她,想要开口解释。
“你还想说什么?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她说着,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楼下跑去。
没想到叶子真的一语成谶,不是喜,是惊。
“我就说过不会有好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刚要出门,忽听了这么一句,清婉不免一惊,回头,看见纪玉堂衣冠楚楚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冷冷开口。白他一眼,出门走了。
出租车司机正在抽烟解乏,忽见她捂着脸跑了过来,打开车门,然后解气似的狠狠一摔。
“去机场。”
司机掐灭烟的功夫车就经打着了火,阮逸尘追出来时,那师傅正好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看她哭得一脸泪痕,师傅好心的递给她几张纸巾。
“姑娘,看开点儿。”
燕清婉又回到了机场,想一个小时前自己还是兴高采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哭得痛不欲生,果然世事难料,好景不常在。
去售票处一问,正好五十分钟后有一列航班要飞去扬州,她想也不想就买了票,然后去办登记手续。阮逸尘的电话一直不间断的打过来,她看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心烦意乱,干脆关了机。
下了飞机,已经天黑,这两天坐车的人又特多,等赶回家,已经晚上十点。
开了灯,看着冷清的屋子里落满灰尘的桌椅板凳,燕清婉对母亲的思念又加重了几分。
此刻,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上一松,趴在屋里的长椅上就失声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眼泪都没得流了,她只觉得透不过气,这才瑟缩着身子站起来。南方跟北方不同,冬天是没有暖气的,每到腊月里,气温又格外低,以前母亲在时,都是升了炭火炉子,娘俩聚在一起取暖。可如今她又哪有心思管这些,草草的铺了床便拥着冰冷的被子睡下。
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是给饿醒的。感觉还是很累,不想起床,可胃里不住得翻腾,无奈只得穿好衣服,轻微梳了下头发,去外面买些东西。
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鞭炮声叫卖声,一派喜气洋洋。清婉这才想起今天都二十八了,后天就是正式过年了。她想现在真的就剩自己了,无论怎样也不该亏待自己。于是买了些熟食回家把这顿饭匆匆将就了,烧了水重新洗脸梳头,然后上街收购年货。
虽然是小镇,但也样样不缺,直到黄昏,燕清婉才扛了一大包归来。
晚上简单地做了两个菜,吃完反去外面散散步便回家休息。
睡觉前,她特意瞄了眼堂屋里矮几上的手机,想了想,还是关了灯回卧房了。手机自打那日在首都机场关闭之后,已经三天没开了。
有时清婉真想冲动的开机看看,可她到底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想开机是因为想念阮逸尘了,她现在唯一能获得他消息的渠道就是手机,她跟本无法忽视他。可下一秒燕清婉又想这样不值得,她警告自己不要犯贱。
第二天起来,她的内心依旧很矛盾,潜意识和理性依旧做着激烈的斗争。于是她不断地给自己找事儿干,强迫自己不要停下来。打扫房子,贴春联,和面,剁饺子馅儿,烧水,甚至把买回来的青菜都全部择完洗干净了,她觉得还是不够,干脆又端水把屋里桌椅板凳擦了一遍。深夜,终于忙活完,累的脖子都酸了,才洗漱睡下。
大年三十,从起来吃饭完就又开始忙活,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了,竟把所有买回来的鸡鸭鱼肉青菜都做了,堂屋的桌子都摆满了还不消停,又和馅儿包汤圆,夜色无声无息地降临了。一时,四周烟花炮竹声此起彼伏。
清婉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这一天的杰作,心里仍旧平静不下。
再也忍不住了,她魔怔似的几步走到矮几前拿起手机,安监,开机。
紧接着就是一条又一条的短信提示,光阮逸尘的未接来电竟有几百个,还有一大堆短信狂轰滥炸,阮逸尘自然首当其冲,还有叶子、岑夏、白嵩启等,各类问候劝解一同袭来,弄得她目不暇接。许鸿声先说已经收服了雷震,一切安好,后一条则是新春祝福,往后翻,孟潮生也发来了问候。
握着手机,燕清婉一时觉得伤神。点开阮逸尘最近发的一条短信,里面只有两个字:等我。她不觉得身子一震,看时间是上午三个多小时前发的,她正在思量,忽听得外面传来叩门声。
那一刹那,她心中蓦地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几乎非似的跑到大门口,可手触碰到门闩的时候,她又迟疑了。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是自己刚走转眼就又跟别的女人狎昵,自己就真的值得?
站在原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