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终于成功抢了镜头,这妮子乐儿得露出两颗虎牙,“您是我干爹的太太,我应该管您叫干妈吧?”
她忽然反问萌萌,对方愣了一下,才点头称是。
岑夏便笑着冲我说:“可看出是燕清婉的女儿了,这聪明劲儿别人没有。”
雪飖听了更高兴,又问岑夏:“您也是妈妈的好姐妹,我也要叫干妈?”
我听了连忙纠正:“诶,闺女,这个叫姑姑就行了,是吧!你都管着叫干妈,不知道的以为你干爹不正经呢!”
话一出口,忽感觉三道凶光奔着姐就来了。
缘何凉薄
雪飖带着她的弟弟妹妹们去看动画片儿了。
我们四个在这边儿坐着,也一时无话。
“清婉,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岑夏郑重其事地问道。
“刚回来,脚都没站稳,我还真没往太远了考虑。”
二哥闻言一直打量我,似乎想讲什么,却终于没开口。萌萌想了想,便说:“也不急,先住下了再慢慢打算。”
“倒是”岑夏点点头,又道,“可总不能老住在宾馆吧,住处找好了吗?”
“这个我来安排。”二哥终于开口。
“其实我的意思,还是回宏嘉丽园住,当然,如果可能的话。”真怀念当年跟叶子“同居”的日子啊!
“这个可能不行。”二哥直接否决了我,“你知道,那套房子本来在叶子名下,但叶子走后,房子还是归苏家,叶子她爸中风这么多年,苏家上上下下一直被魏明兰把持着,更何况魏明兰现早就投靠了纪家。”
“什么,魏明兰是纪家的人?什么时候?”
“当年就是了。”
我有点儿懵,当年魏明兰跟“火车大佬”刘大秃子关系匪浅,但后来刘大秃子案发,可同涉案的魏明兰却没出多大事儿,之后她就跟“夜未央”老板宋向北走得很近,宋向北又是徐家心腹,因此我一度认为魏明兰是傍了徐家这座靠山。可现在二哥突然告诉我魏明兰早就投靠了纪家,我心里就有些疑窦:当时陈复被通缉,为什么突然就去找了叶子?会不会叶子的死,也跟纪家有关?
“想什么呢?”二哥忽的问道。
“呃,没什么。”我敛起思绪,转而道,“那也别费劲了,干脆随便租套房子我们娘俩儿住下就得了。”
“糊涂了不是?”二哥看着我,“香山那边儿,你还有两套房子,自你走了也没人儿住,倒是逸尘一直让人定时去打扫,现搬进去正好。”
不提醒差点儿忘了,香山附近那两处房产以及郊区一套四合院儿,阮逸尘早就过户到我名下了,所以按理说姐也是有房一族。
“不去!”我直截了当地拒绝掉。
“怎么还是这别扭脾气,我知道你是想到了逸尘,可那房子本来就是你的,现在跟他也沾不了什么关系了。”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去!”我耍起无赖,“反正我叫你声哥我闺女叫你干爹,你要么给我安排别的住处,要么我们娘俩儿就睡大街去,总之我不想回那儿。”
“得!”二哥无奈叹口气,“哥算是服你了,要不这样吧,你们去香山别墅住,那儿哥还空着几套房子。”
“哟,这敢情好啊!”我一咧嘴,露出了招牌猥琐式微笑。要说别处也就算了,这香山别墅老娘还真想见识一下,当年纪家可就是拿这个由头套牢了阮白两家,我二哥为此差点儿一败涂地,而我跟阮逸尘恩断义绝,也多半是为这个,不去看看,我都觉得憋屈。
于是当天下午,我们娘俩儿就搬新家换新房,也没多少行李,就那么个一个箱子,倒也不麻烦。独立式别墅,三层小楼,宽敞明亮,家电设备齐全,下面是个不小的院落。
收拾停当了,晚饭自然搁二哥那儿蹭着吃,反正他又有钱又烧包,不让他管饭都觉得对不起他。
“你们娘俩儿这是怎么了,跟难民似的,在美国没吃过饱饭吧不会?慢点儿吃,没人来抢!”萌萌看着我跟雪飖胡吃海塞,一阵挤兑。
“唉,你们哪儿懂啊!再好的厨子,到了海外,也做不出纯粹的中国味儿来了。回来吃碗炸酱面我都觉得香,奶奶的!太过瘾了!”
“妈,你在我心目中温良娴雅的形象全毁了。”雪飖忽然住嘴来了这么一句,姐才意识到自己爆粗口了。唉,自打有了崽儿,我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连粗口都戒了,我容易嘛我?
“好好,对不住啊闺女,你妈太激动了,我改,成吧?”正给这小祖宗陪着笑脸说好话呢,门突然开了,就见阮逸尘和严永强跟领导视察似的大模大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