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我又忙了起来,所幸萌萌帮我照顾孩子,这使我的压力没那么大了。
又等了些日子,某运输集团董事长“老罗”因涉嫌受贿被刑事拘留的消息便传出,后相隔半个月,被正式执行逮捕。
据传,“老罗”不但违规插手某重要招标,受贿4700万元,还隐瞒多年前的矿难不报,且私下交易货运车皮计划,而北京某集团董事长魏明兰也因此卷入其中。
这件事,又重新牵扯出了七年前“刘大秃子”一案,老罗,便是当年“火车大佬”刘大秃子贪腐案的中间人。只是,当年的“刘大秃子”是徐家的人,而这次的“老罗”,则是纪家的人。
又是一场宦海倾轧,可时隔多年,我忽然有些厌倦了。最初的最初,我的追求,不过是兼济天下,但是这条路太难,不得已我卷入到了一场又一场的是非之中,以至后来只能远走他乡独善其身。再然后,我的孩子出生,青山一发是中原,我想回到故国的愿望也与日俱增。但是先前我知道的太多,如今回来,有些人必定坐不住,因此我只能先下手为强。而阮逸尘,曾经的确是我渴望回来的一个因素,可现在想到他,我更多的是黯然神伤,风吹胆瓶梅,心字成灰。
我如今只想在国内安生下来,然后静静地看着孩子长大,仅此而已。
落井下石
听说纪父的病情愈加恶化,看样子是熬不到冬天了,不然纪枭文不会中秋之后一直滞留国内。但如今的纪家,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混乱。这让我多少有些纳罕,纪家主心骨都要没了,虽然纪玉堂不同凡响,但这个局面凭他一己之力显然是镇不住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我算错了?
周末二哥他们让我过去一起聚聚,正好也好几天没见雪飖了,我就欣然前往。真有点儿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老爱来会所这类地方碰头啊,在家里又不会死。
到了地方,有侍从来给我引路,一边往房门口走,我一边提醒自己等下见了二哥可别忘问他来了。
可巧这天我休假,送雪飖上学回来,正瞅见他人模狗样地搁门口儿杵着,我挺郁闷,虽说纪父那摊子事儿了结了吧,可总归他还是纪玉颜的丈夫不是?丈人这才刚死了,整天来我这儿冒头算怎么回事儿啊!
“哟,阮先生,别来无恙啊!”我没好脸色给他,“听闻令泰山刚刚仙逝,您今儿个就贵足涉贱地,不太好吧?”
懒得理他,开了门就打算进去然后把他关外头,谁知他反应比我快,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结果门就关上了。
“婉儿,我怎么就成了阮先生?”他倚着门,玻璃心碎了一地般看着姐,“我们,什么时候要这么客套了?”
妈的,他这表情,好像是我水性杨花红杏出墙让他伤心欲绝似的。我不免冷笑:“什么时候,从七年你在机场失约,从你决定娶纪玉颜那天起,我们就只能这么客套了。阮逸尘,你何必摆出这么一副痛断肝肠的神情?那个被伤的最深的,应该是我才对!”
“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