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刚的手指在我的发旋儿轻轻点了点,又**进发丝里轻轻的、慢慢的挠。头皮被他这么捣鼓得发麻,一缕细小的电流从天灵盖儿窸窸窣窣流到尾巴骨,我痒得差点儿抽筋,欧阳刚的手终于又挪到我耳朵上。
他像逗蝴蝶一样来回刮着我的耳廓,用指尖儿搔我的耳垂,玩儿的一头劲,我嫌痒痒,一抖肩膀把他的手弹开:“摸上瘾了是不是。”
欧阳刚像被针扎了一下,迅速把手缩了回去。
昨晚我对他说的话,看来也跟那个亲吻一样都没被他记住。
21
我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已经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淌了口水,幸好是面朝沙发靠背,应该没被欧阳刚看见。
眼睛被眼罩捂得有些麻,我眯着眼往落地窗外看,天色已经转暗,客厅里的吊灯没开,只有厨房和电视挂壁的灯亮着,欧阳刚穿着他粉红的小围裙,抱着一个大碗站在厨房门口边望着电视边搅拌。
我睡的头有点儿懵,欠欠身子发现欧阳刚给我盖了张小薄毯。欧阳刚发现我醒了,开心地蹦过来往我嘴里塞了一勺什么东西:“绵绵你饿了么?”
“这什么……”我嚼着问他。
“土豆泥,”欧阳刚把灯拍开,笑眯眯地往自己嘴里也喂了一口,“好吃么?”
我尝不出什么味道,含糊答应着一声好吃好吃,站起来扭了扭腰晃晃脖子,感觉好多了。
“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了。”
八点,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还剩三小时就能得到结果,如果这次还不行,我就得去找算命的了。
我绕镜子跟前撕膏药,欧阳刚像个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抱着他的大碗,“绵绵你饿了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很想说我不是告诉你别喊我绵绵了,一天不到你怎么又忘了。可看着他奶狗一样圆溜湿漉,充满信任的眼睛,我忍了忍还是把探出喉头的话咽了回去。
“玉子烧吧。”我说。
欧阳刚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不得不承认,欧阳刚做的玉子烧比土豆泥好吃多了。
刻意等待某个时间节点的过程真是非常漫长,吃完饭洗完澡后我无所事事,欧阳刚在给自己做护理,问我要不要贴一张面膜,我凶狠地拒绝了他,开电视给自己找个电影看。
两个小时。
这电影太无聊了。换一个。
一个半小时。
这个也真难看。
四十分钟。
女演员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