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赛华佗笑了满脸褶子,收拾着瓶瓶罐罐,纱布银针,“这一觉睡醒,慢慢调理便成,心疾也会比之前好一些,以后不会太易发作,说来这药池真是神奇,神奇啊,哈哈。”
“……”莫无神色一松,唇角微抿,好在没有白吃了苦头。
“你呢?你小子情况如何?”赛华佗收拾好了,走到莫无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脚,“断骨尚未痊愈,还要多加休息,那苗疆的秘药你还在用?”
“是,应无大碍。”莫无一语带过,似是不愿多说,看着赛华佗问道:“你之前说三处采药,是何药,在哪里?”
“你马上便替我去采?!”赛华佗眼睛顿时发亮,一副迫不及待模样。
“不是,你今日要走,我先问着,之后与青翼同行,顺路采摘。”莫无淡然应道,对于赛华佗的失望之色,熟视无睹。
“好吧,我写于纸上,你若都搞齐了,便送去天山门,交给掌门秦老头,我自会去取。”赛华佗虽是失望,但也不强求,颠颠便要出去。
“写好了便放你屋里,不用道别。”莫无看着赛华佗的背影,清冷的声音似乎不近人情,“按照之前说好的,找一处隐秘地方,避一避。”
“臭小子,还用你说!”赛华佗也不回头,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儿,便消失在了门外。
大恩不言谢,冷暖心自知。
屋门关上,一室暖意,莫无走到床侧,看着冷青翼靠里侧卧的姿势,那空余大半的位置,着实碍眼。
“……”不作他想,脱了外衣鞋袜,也上了床。钻入被子,小心翼翼伸手揽了人入怀里,满足地抱着,下巴蹭着发顶,鼻间淡淡的药香,还是那药池的味道。
大约今日一番治疗,冷青翼实在疲累不堪,如此动静,只是不满地哼了两声,便在莫无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唇角淡淡的笑,恣意蜿蜒,十分好看。
一张床,终于被满占,相拥而眠的两人,说不出的舒坦。
两日后,景阳的人终是摆脱了芸娘和洛月殇各处**扰,顺藤摸瓜,找了几处找到了红釉小筑,却是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景阳并未亲自前来,太子一场算计,让他焦头烂额,只能疲于应付。
“肖奕,你可恨本王?”原本关着冷青翼的屋子里,住进了肖奕,刑伤累累,卧床不起,却是已请了最好的医者,用了最好的药。
“不……王爷只是……给肖奕一些教训……”肖奕脸上毫无血色,恹恹趴卧,说话间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我要救你,自然不能白救,我已被人背叛一次,不想要再一次。”景阳坐于床侧,眯着眼,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一切皆在,那人已去。
“王爷……放心……肖奕……自当报答王爷……救命之恩……”肖奕虚弱地笑了笑,离开了阴森的牢房,逃脱了处死的命运,如今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极好。
“你先歇着,待伤势痊愈,本王给你新的身份,伴随本王左右。”景阳站起,举步独行。
“是……”肖奕听着石门落下,笑容一散而空,锐利的眸子,一如当初。
“王爷,落花阁已毁。”出了暗室,便有暗卫跪于脚边禀报。
“嗯,那个女人呢?抓到没?”景阳看着屋子里处处刺目的鲜红囍字,心中便是一通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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