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骑一射,佐证冷青翼所言,否则早已全灭,景阳何以依旧按兵不动!
“景阳应变之力极强,先前一战,用的是五年前我于酒楼所说招募之法,用在此处,确实绝妙,后又迅速发现铠甲之变,顺势而改,再用一箭示威,不得不说,不好对付。”冷青翼与莫无、司空远流私下而谈,实话实说,眼下状况,并非乐观。
“锋矢阵,何如?”司空远流皱着眉,转眼望向莫无。习武之人当是知晓,莫无气息不稳,应有内伤,面色苍白,约有失血,是否仍能做那“矢尖”之人?
“……”冷青翼微微垂首,似是思量,半刻后又抬首,笑着问道:“你们觉得,我做‘矢尖’如何?”
“不行!”
“胡闹!”
两个男人,瞬间变了脸色,双目圆睁,几乎异口同声,拍案而起。
“我做‘矢尖’,景阳绝想不到,莫无于右,司空堂主于左,护我于中,却是最最安全。我之作用并非进攻,而是叫对方有所犹豫,出现空隙,并非笃定景阳对我如何,但迟疑必然,是也不是?!”冷青翼依旧笑着,说的风轻云淡。
“不行,刀剑不长眼,你只能待在此处,哪里也不能去!”莫无尚未出声,司空远流已是开口,战场并非儿戏,冷青翼一介书生,何以支撑!
莫无欲言又止,黑眸紧盯冷青翼,像是想要看穿至心底。
“锋矢阵攻防皆不错,却有缺陷,便是阵型为长不为宽,假若景阳目的在我,不与锋矢阵正面交锋,而是自旁侧突出,直取此处,你们于阵中不可懈怠,如何顾及到我?”冷青翼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冥城分力,一部分随萧老大对付司徒黔宇,所余之力,拼不过训练有素之精兵,我们唯一胜算,在景阳,而击败景阳……需要攻心。”
言下之意,再明不过,司空远流哑然,望向莫无,莫无只看着冷青翼,一言不发。倏忽间,气氛莫名凝重窒闷,司空远流识趣离开,独留两人,相对无言。
“我可以。”沉闷之中,莫无先出了声音,冷青翼低着头,掩了眸中情绪。
“你不可以。”低低声音,带着坚决,缓缓抬首,一双黑眸澄明,“我已问过溪耘,你不可以。”
“……”莫无上前一步,小心将人抱入怀里,知道这一路颠簸,小腹伤处大约一直疼着,却忍着没说,“你又低看我。”
“我没有。”冷青翼拿过莫无大掌轻压在小腹上,向着温暖怀抱缩了缩,像只乖顺的猫儿,“我只是赌不起,输不得。”
“那我呢?”莫无收紧双臂,将头埋在怀中之人柔软颈窝,“我可赌得起,输得起?”
“至少……”冷青翼觉得痒,缩着脖子,轻轻笑道:“要死,也在一起。”
“……我舍不得。”莫无闭了黑眸,身子再累再疼,也不及心中担忧。
“舍不得什么?”冷青翼明知故问,头向后靠在莫无肩上,望着屋顶,笑得恣意,“总要有个了结,有你在,我不怕的。”
“……”莫无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里,再不受伤害,再不需逞强。
景阳怎不是你埋在心底,最深刻的痛。
却要直面,亲手毁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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