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已只是个回忆!
过去了的回忆!
她早放下了!如今过不去的已只剩他了!
──他究竟拿什幺才能和那两个人争阑阑?
他本不欲再退让,相準时机便要和阑阑说清楚自己就是穆雅。但说了又能如何,又能改变什幺?如今阑阑身边已多了两个令她心动的对象,他若再在这时出现在她眼前,岂不是再添她困扰、令她愧疚心伤?
可他真不想……
不想……就这样错过……
他心如刀绞,实在没有办法和阑阑好好说话,只是哭着笑道:「抱歉呢,这听着好複杂。实在不知能给妳什幺样的建议。」
如他能心恶一些,大可要她无视自己的心意,骗她说无论是蔺小公子还是大神都只是单方面的喜欢她,之所以能动摇她无非只是一时的、虚假的。然后,再在以穆雅的身份,苟延残喘的做一次最后的挣扎。
可那又有什幺意义……
她的心裏……该已没有他的位置……
便是这样用计得到了她,也绝不是真的为她好。他只想她快乐。
「没关係,妳听我说,就很好了啊。」
几乎可以想见她因对他尽皆倾诉,感到宽心而逐开的笑颜。只因为他是她的解语花。
心口已痛到失去了知觉,但他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就好像只要不哭出声,就不算得真是哭泣一样。
──就这样就好了。
就这样当作她一时迷网难过的慰藉。除此之外,他也什幺都不是了。
他静静地,又敲了一个笑脸:「我会一直听妳说的。不管妳想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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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确定要举行的时候,阑阑不是没有想过会有意外性的插曲。
比如说,她本来只是打算和哑木订亲而已,但一向走高调路线的傅伊,却明摆着要一个隆重的抬轿入门仪式。且那不繫之舟是谁?全伺服财富榜的第一大神!当然负担的起,更别提天上宫阙亦是现在综合榜的第一侠派,这元老要成亲怎幺可能寒酸?
那你一步小徒儿难道还能屈于人后幺?岂不是正好落人口实「那小徒儿就是因为没钱,杀羽灭卿才会给他戴了绿帽」?于是秉持着着输人不输阵的概念,步阑阑只好又略略变卖了一些家当,才方凑齐完整结婚的用度开支。
虽然雪歌一直想要以金援证实她对这场婚礼的强力支持,不过阑阑还是坚持着拒绝了。
倒是阑阑将小哑木带回千秋万载的时候,她难免有点小忐忑不安,生怕恶婆婆把小媳妇给吓跑了,但结果大神只是默不关心的道一句:「过家家啊,随你开心吧。」
当然这时候的阑阑不会晓得,大神是因为丝毫不知哑木的真实身份与性别才会这般随意说的。况且此时他也是有些捉摸不定自己是否应要适度改善一点对待喜爱女子的方式,比如说假意怀柔实则笼络之类的,免得欺压过度,对方受不住又嗔怨他逃离他了。
故此,比起这场对他无关紧要的婚礼,他更在意的是被压缩到与小徒弟相处的时间,遂道:「限你这一个小时内就把这无聊事结束乾净了,为师待会就要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