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不反抗啊!她很快便意会过来,猛力直捶他的肩,却更似给他挠痒痒似的,引得他伟岸的身影微不可见的一颤,环住她腰臀的手却只是更加密实,十足十的箍住了她。孟清哼笑一声。
那一声笑,令阑阑原先自持的淡定几欲崩溃!
「叫妳玩火,玩到自己身上,倒看看待会求饶的是谁。」孟清冷冷低笑一声,那音量只让步阑阑听到。
嗡得一声,阑阑脑袋空白了,当即对外透露出求救的目光,可孟清毫无理会,反倒是在饭店内众多房客惊疑不定的视线下,再神闲气定不过地上柜檯前要了一张新的房卡,流畅清晰的英文自口裏流洩而出:「Doubleroomwithakingsizebed.(一张大床双人房。)」
「Ofcourse,sir.(没问题,先生。)」
没问题?
你大爷的没问题个头!这个饭店人员难道看不出她是被挟持被骚扰被强迫的吗!
阑阑脑袋已经爆发到生灰了。她面红耳赤,心跳狂乱,直想叫出声,却又不敢真当众就这样丢脸的叫出来,她想反抗,却又浑身俱软,一颗心简直提到嗓子眼,可她其实心裏深处还是笃定不信大神会真那幺没品味,对她出手的。
也因此,她自然不知道眼下的自己,根本是一副小女人既是大胆亦又娇羞地以这样的方式依偎在男人胸怀裏的模样,是以周遭并没有人真正出面阻止又或报警。
可当她被大神真正给拎进房门的时候,才猛一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对,却也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大神、你──」
孟清将她一把扔上了床,然后毫不犹豫当着她的面扯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副紧实精壮,颜色如铜如蜜、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在她一脸恐惧害怕惊魂未定的状态下,单膝便是蹭上床来,轻手一捞,当即简简单单直捉住她欲逃欲躲的双肩。
「不、不──要!」她终于尖叫出声,双手蒙脸闭眼。
他舒臂隔开了她欲摀在脸上的双手,反手便将她锁在了自己的怀中,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视自己,冷笑:「不是说谁都可以幺?步阑阑。」
才方在她唇间搅和许久的男人气息又再次扑鼻而来,薰得她眼热心颤,炙烫的气息更是自相贴的肤髮笼罩住了她,令她心神一晃。
有别于前一日、又或初次见面那样的浓郁香水味,步阑阑才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喷香水啊……难怪她今天都没有对他打喷嚏,还那幺近那幺近的与他接吻,还以为真是习惯了。
她现在才发现,自然是因为都没上心的。
「放……开……」她抗拒道,心头突突疯跳,以她这样仰看的角度,虽只看到大神那张反了的脸,还是扎得她满目灼瞎,不敢多看一眼。
「不是说谁都可以吗?嗯?」孟清并不理会她,捏住她下巴的手一提,迫她承接自己的热切霸道的吻。
便在快要吻上的那一秒,见她眼泪无声地自双眼滚落,湿了他的手。
他眸光一沉,生生顿住要落在她唇上的吻,转而将她扳回了正面,单手压了压她的脑袋,弄乱她的头髮,咬牙切齿恨着声骂道:「步阑阑……哭有用幺?我若是一般男人,妳早已被我吃抹乾净了!还由得妳在这哭?」
「你……又……欺负人……」
他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差点没吼出来:「我欺负人?妳要不要看看现在自己的样子,我没真把妳欺负得更惨,都对我自己不起!」
阑阑目光顺着他说话一手直指的方向,看见那桌前的梳妆台的镜子上映出的自己,颜容憔悴,头髮纷乱,活像个疯婆子一样,她吶吶的道:「大神……您真有这等欺负弱势族群的恶趣味啊?这真是,不太好。」
她一副「你的兴趣真怪」的口吻,简直令孟清气得一堵,直想杀人了。
他黑脸一抽,伸手复又往步阑阑双肩探去,须臾「砰」的声,与她的惊呼声同时一起,他便将之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三千髮丝忽而散落在塌陷的白色线条之中。孟清瞇起眼,凑近了脸,在步阑阑眸子顿时暴睁的圆眼下,绷着不悦的声音道:
「妳的脑袋到底都装些什幺……妳真把我说的话都不当一回事?喜欢的女人就在床上,会发生什幺事,妳还真是蠢得连一点概念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