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人太坏了,她过得太苦了,不得不舍了孩子离婚。那年头改嫁能嫁多好的人?辛苦**了几年活,累了一身病,没钱看病,死了。
李凌说着说着,嘴唇抖动,像是冷得发抖,又像是情绪激动所致,何笙轻声道:“李儿,不说了……”
“我恨了她好久,后悔了好久,也恨了自己更久,好累了。”
何笙看他蹲下,李凌摸着墓碑上的名字说:“妈,他叫何笙。”李凌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很多很急,吧嗒吧嗒落在土壤里。
雪下得比来时大一些,很快,这个世界就模糊不清了。
什么恩,怨,悔,恨,全部都模糊了。唯有时间,亘古清晰,明明白白替你记着每一笔账。
“走吧。”李凌对何笙说完,又看一眼墓碑,“我们走啦。今天带老何来看过,我没有遗憾了。您好好休息。”
次年春节刚过,何笙让小王把他的工作压缩再压缩,能在二月底处理完绝不放到三月。
小王预感有大事发生,他跟着何笙也几年了,这位看似威严做事有些任性的总经理他心里还是挺怕的,因为何笙三不五时地给他下达非正常秘书能办到的事。
鉴于知道何笙家里那位是何人,所以小王很多时候是理解的。
但是,把下个月的工作指标提前完成,这不是要大家的命吗?!
这已经不是任性了,这是色令智昏!这是昏庸啊!
小王内心飞过一排贬义词,只见何笙十指交叉,挺为难地表示理解和赞同,嘴巴却说:“小王,那就通知下去,下半个月吧。”
怎么通知!因为何总要去冰岛一个月,所以大家加加油哦,把下个月的业绩赶一赶呢!加油加油加油。
小王的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面上是毕恭毕敬:“好,我去办。”
李凌如愿以偿看到了冰川极光,他让何笙求一次婚,得正儿八经的,感人至深的。
何笙环顾四周,牵着他的手,走得小心:“净给我出幺蛾子,都领证几年了搞这么烂俗的剧情。”
“要不我给你求?”李凌转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腰,下巴搁他肩窝:“看极光,是不是好美?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文盲?形容不出那种美?”
那道绿色的极光神秘莫测,初时是一丝绿丝带,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宽,开始浮动,周围晕染着蓝的紫的圈边。
它开始浮动跳跃,开始浓淡开始变色,它就在他们头顶上舞动,一会儿是一条弯曲的彩带,一会儿是急转弯的挥毫泼墨。
那是祝福的极光,印在爱人的眼里,从他的眼里你看到了同样认真的自己。
“不如你美。”何笙收回目光,在李凌嘴上亲了亲。
一路上李凌嘴角噙的笑都没消失过,此时他鼻尖与何笙的鼻尖蹭着,若即若离地逗引他亲吻,何笙觉得好玩,也笑开了:“怎么这么开心?”
“老何,你是怎么发现喜欢我的?”李凌从来没问过他这个问题,或者类似的问题,诸如,你喜欢我什么,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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