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查将军全神贯注地盯着胸前盔甲的纹路,很是义正言辞地道:“现下天色不早,还请王爷和王妃先到鄙处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不迟。”
“带路吧。”薛云深镇定自若地揩了把嘴角,淡声吩咐。
“殿下,王妃请。”对着精心收拾过的马车,查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
薛云深颔了颔首,一把抓过许长安的手,先扶着他上去了。
上了马车,许长安记恨着薛云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嘴巴亲肿了的事情,一度不肯开口接话。只默不吭声地抖开备好的**净衣物,动作粗暴地替薛云深换了湿透的外衣。
薛云深哄了半天,见许长安还是不搭理他,不由语调委实很是可怜兮兮地道:“长安……”
听了这句颇为不要脸撒娇,许长安没好气地斜了薛云深个眼刀。
甫一得到回应,薛云深立马旧态萌发,整个人拱进了许长安怀里,嘴里颠三倒四地唤着“长安”“长安”。
遭了这么通小奶狗似的乱滚,许长安心里再恼怒,也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专心致志地安抚起怀里的殿下来了。
查将军披着蓑衣骑在马背,在他的殷勤领路下,一行人“鸠占鹊巢”地霸占了他的小院子。
自知道傍晚会下雨时起,颇有先见之明的查将军便提前吩咐人备了热汤,又煮了姜汤。许长安按着死活不肯喝的薛云深,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薛云深依旧无动于衷。
逼得许长安没办法,**脆直接上嘴喂了。
唇肉相贴,温暖的姜汤被缓缓渡了过来。原本佯装不情不愿的薛云深,一边抬手扣住许长安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一边自得于自己的老谋深算。
亲着亲着,两人都有些情动。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许长安忽地退开了薛云深的怀抱。他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敢往薛云深方向看。
“唉,嘴上说的大方,真要动起手来,没经过人事的雏儿就是容易害臊。”许长安自我唾弃地想着,稍稍走了会儿神的后果,就是让侧躺在罗汉塌上的薛云深摸了过来。
骨肉匀称的手指轻轻地搭到许长安腰间,意有所指地摩挲着他的腰带,薛云深探过身,隔着一张四方小案几,缓缓靠近了许长安裸露出来的一截修长脖颈。
感受到薛云深越靠越近,许长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温热的嘴唇贴上白皙脖颈的刹那,许长安再也承受不住了。他伸手把薛云深往罗汉床上一推,翻身坐了过去。
连日以来被狠狠压制的情欲在这一刻倾泄而出,许长安胸膛剧烈起伏着,他通红的眼睛望着薛云深同意充斥欲望的眼眸,继而俯身亲了上去。
分不清是谁的牙齿磕上了谁的唇肉,毫无章法的吻反倒更容易激起剧烈的情感。主动不过三息功夫的许长安,在薛云深无师自通的娴熟技巧下,不仅很快变主动为被动,更是除了胡乱呻吟外什么都不会了。
坦白来说,如果没有无意间碰到薛云深腿上的伤口,而引来一阵吸气声的话,许长安说不定要在这夜提前将洞房完成了。
欲望在见到渗血的纱布时消散地****净净,许长安衣衫不整又惊慌失措地喊来了查将军府中的仆从,想连夜让人去请大夫。
好在查将军深谋远虑,为了防止墨王殿下整日爬上爬下折腾得伤口恶化,早早就请了大夫在府中住着。
大夫来得很快,被惊动的众人还未七零八落地赶过来,大夫已经诊断完下好了方子,差人抓药去了。
薄暮与楚玉忙着应付闻声而来的众人,许长安按照薛云深的指引,翻出了装上好创伤药的瓷瓶。
“疼……”强忍了一路都没露出破绽的薛云深,开始哼哼唧唧地嚷着痛。
“痛死你算了,有伤口不早说!”许长安的语气很是恶劣,显然对薛云深不知爱惜自己的行为颇为不满。
不过说是这么说,上药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
见二位主子目中无人的打情骂俏,委实不好杵在当场碍眼的薄暮,悄悄与楚玉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掩门退出去了。
上完药,无视薛云深沐浴更衣的要求,许长安替他擦了身子,而后又强行喂了他大半碗鸡汤,一整碗饭,直把他喂得肚子微微鼓起才罢了手。
“长安,”薛云深揉着肚子,试探地商量道:“我伤到的是腿,明天能不能自己用膳?”
“不能。”许长安冷酷无情地拒绝道,他拿自己的腰带在薛云深腰上比划了一下,发现三月不见匀出来的一截多长了半尺。
“怎么瘦了这许多?”许长安低声问。
先时刚见面,许长安只发现薛云深双颊有些消瘦,以为是奔波劳累导致的。却不想脱了衣服,才知晓里面掉肉掉得更厉害。
枕着许长安的双腿,薛云深抬手蹭了蹭许长安的下巴,然后老实道:“想你想的。”
许长安:“……”
薛云深原以为这回许长安又不会回应,没料到不过片刻,便听到哑声的一句话。
“我也想你。”
第58章算了就让王妃把我种进盆
与墨王殿下心满意足的喜气洋洋不同,许道宣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的面色都非常憔悴。
原因无他,怪只怪他昨晚一想到马上要同如意分别,忍不住对着满嘴无齿的如意,感春伤秋了一番。
结果惹得“懵懂无知”的如意啼哭不止,哄了一晚上也没哄好。
直闹到天边泛起青黛色的微光,哭累的如意总算挨不住地睡着了。许道宣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如意放到床上,仔细掖好了被子,才向同样一整夜没睡的执盏招了招手,两人悄无声息地掩门出去了,只留下**娘照看着。
其实按照执盏的意思,她是想将弟弟唯一的遗孤接回族里。食人花因其攻击性,向来过的隐居生活,如意跟着她回去,多半自此往后也要与世隔绝了。
此提议先不说许道宣同意不同意,光是在本人如意那里就遭到了剧烈反抗——自执盏提过此事后,原本很喜欢她的如意都不肯再让她抱了。
从屋里出来,站在檐下,许道宣信誓旦旦地对欲言又止的执盏道:“蓬颓漠如此危险,如意年纪太小,我决计不会带他进去的。”
执盏先前生怕这位道宣公子独断独行,非要宠着如意胡闹,此刻听了他的保证,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松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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