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被薛云深按在罗汉床上啃了好一会儿,宛如清心寡欲的光头和尚似的没起半点波澜,连呼吸都没乱分毫。他按住薛云深越摸越下的手指,委婉拒绝道:“我师父还在呢。”
薛云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谁?”
许长安眼神瞥向了门口。
兴头被打断的墨王殿下,怏怏不乐地爬起身环视整圈。
只见房门紧闭,偌大卧房内除了罗汉床上打架的两人,再无其他任何生命。
“楚玉是个会看眼色的。”薛云深乐颠颠地想,又埋头吻住了许长安嫣红的薄唇。
亲着亲着,薛云深察觉出不对来:“刚刚亲你不痛了?”
许长安对墨王殿下的后知后觉无话可说,唯有回之一笑。可惜没笑好,适得其反地引来了“生吞活剥”。
半盏茶过去,许长安衣衫凌乱地平躺在罗汉床上,薛云深赤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又可怜巴巴地问:“长安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许长安沉默良久,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现在用的是铁树精的妖丹。”
闻言,薛云深如遭雷劈,恍惚中已经预见了下辈子的凄惨生活。
第二日大清早,欲求不满,熬出两颗硕大乌眼圈的墨王殿下,哀怨地顺着地道回去了。
许长安与薛云深的成亲日,经由礼部测算,定在了九月廿二。原本大司马不同意这么快嫁儿子,可是转头想到小儿子肚里还有孙子。
为了避免小儿子将来“大腹便便”地成亲,许慎只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最近的好日子。
礼部尚书带着礼书前来纳征的时候,许长安刚去见了安子晏回来。
还是约在了春风楼,许长安带着薛云深,许道宣带着如意,外加段慈珏楚玉薄暮,以及安子晏与孟衔夫夫二人,春风楼的雅间被塞了个满当。
安子晏与孟衔成亲已有半年,许长安看着两人碗不离筷的模样,调侃安子晏连成亲大事都没有给他发请帖。
“我就猜到你会说这话,”安子晏还像往日那样不正经地嬉笑,唤来书童,“太保把小匣子来拿过来。”
安子晏的书童窦太保比去年长高不少,不知是不是随着公子去了孟府的缘故,整个人都沉稳许多。听到吩咐,他取来出门携带的清漆木匣,放在了许长安手边。
“打开看看。”安子晏对许长安道,手中筷子又伸向了红艳艳的麻婆豆腐。
许道宣见安子晏吃得欢快,忍不住跟着挟了块麻婆豆腐。他不知道那豆腐特地多放了茱萸,结果吃了两口就被辣地满屋子乱窜,恨不得灌下一肚子水。
“子晏以前不是不吃辣么?”许长安随口问了句,他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是厚厚一摞信件。
信都是没找到承启人而经由驿站退回来的,分别有桐城、临岐、银霜镇、塞雁门……几乎每封信退回的地址都不相同。安子晏算着时间,给许长安寄信,却总是阴差阳错地,没一封送到许长安手上。
许长安随手打开一封,看见好友安子晏的笔迹询问着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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