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黑猫就消失不见了。
再一看那人胸口破了个大洞,已然没了呼吸。
时绛将那人的尸体侧过身去,一看,后颈果真有一道伤口,伤口内附着几根黑色的猫毛。
肖父方才见到活人胸口跳出一只黑猫来,吓得腿都软了,又见尸体的伤口和他自己的如出一辙,浑身瑟瑟地抓住时绛的衣袖,跪在地上哭道:“莫非我的心口也会窜出黑猫来?”
眼前这具尸体的死法和羽盈一般无二,都是被黑猫附身了,被当做容器,一旦容器受损便会被迅速抛弃。
而黑猫是如何进入人体的?
莫非就是那道伤口?
时绛安抚地拍了拍肖父的肩膀,将他搀扶起来。
待肖父站定后,时绛将余下的三个家丁查看了一番,三人均为异状。
时绛用白符将死去的家丁封住,才走到肖父面前,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十一月二十日,夜半。
灵堂内,七七四十九根白烛将肖昀的尸体绕了一圈,烛光打在肖昀面上。
肖昀已死了十天,从衣物中露出的肌肤上爬满了尸斑,好在天气寒冷,不细问倒是没什么尸臭。
老道站在白烛之外,口中不知念的什么,起初面无表情,约一盏茶的功夫后,面上的肌肉全数活跃了起来,挤出一个夸张的笑。
老道拿起桌?*系囊煌牒诠费迷谛り赖牧成希坏兀り勒隹搜劬Γ┯驳刈⒘似鹄矗诠费孀潘亩鳎铀巢柯淞讼吕矗追鬃乖谘┌椎氖僖律稀?br/
肖昀眨了眨眼,费了好大的功夫,侧过头去看老道,而后张了张嘴,从僵硬的喉咙中挤出怪异的声音:“这身体放太久了,不好用。”
老道还未出声,倒是隐在墙角的一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那人一身黑衣,看面容竟是已死去多时的肖管家。
肖管家“啧”了一声,笑道:“少爷,你可别抱怨啦,这身体只是暂且先用用,骗骗肖老爷而已,待财产到手,你就可以丢了。”
老道建议道:“单单肖府的财产多没劲,你可先把你的‘妻子’给哄回来罢,杨府家底厚,怕是比肖府富贵多了。”
肖昀厌恶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又活动了下四肢,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那杨婉卿据说是疯了,怕是不太好哄。”肖管家摇摇头,“不过是只黑猫就把杨婉卿给吓傻了,真是没用的女人。”
老道思及杨婉卿的容貌,舔了舔嘴唇,道:“也不是全然没用,等事情结束,我可得好好享受一番。”
肖昀不悦地踢翻了十来根蜡烛,瞪着老道:“就你个没用的货色,肖老头子都弄不死,还玩什么女人。”
老道不服气地指了指肖管家,推脱道:“他也不见得有多大能耐,人没弄死,倒是被时绛带头把坟给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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