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为何动作一滞,利爪堪堪擦过面颊,却嵌入了肩头,一蓬血刷地窜了出来,全数落在绛衣公子身上。
绛衣公子却一点不动,少年盯着他沾了血的脖颈和手背,方要开口,那艄公又袭了过来,直抓少年咽喉。
少年哼了一声,几个跳跃之后,立在了船头。
艄公停在原地,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食着利爪上的残血,不过片刻,就舔了个**净,他仰首朝少年道:“这味道好得很,不如我杀了你慢慢享用罢。”
他话音落地,方要飞身去抓少年,身体却剧烈地颤抖起来,半晌后,他四肢肌肉暴涨,生生地将原本还算宽松的衣衫填了个严严实实。
少年并不关心艄公的异状,只死死地盯着绛衣公子。
绛衣公子无所凭仗已歪倒在船面上,黑色面纱垂在两侧,露出他的无一丝生气的面容来,脖颈上的血液衬得他愈发得苍白孱弱。
艄公觉着自己在经过这番变异后,浑身有使不完的气力,对着船头的少年又是一击。
少年依旧盯着绛衣公子,不避不让,须臾之后,便被艄公扣住了脖颈。
这少年既已是他囊中之物,艄公也不心急,出言道:“你不是凡人,你的血怪得很。”
少年不理会艄公,对绛衣公子轻笑道:“时绛,你还不肯醒么?你再不醒,我可就要被别人吃了去了,到时候,你瞧着我变作一堆白骨可不要后悔才好。”
时绛躺着,半点不动,只胸口因呼吸而起伏着。
艄公原本未使力,只贴着少年脖颈的肌肤,闻言,用了些气力,笑道:“你莫要忧心,待吃了你,就轮到他了,你可在奈何桥边等他。”
少年被掐着咽喉,登时呼吸困难,还是挣扎着挤出声音道:“时绛,你养了我这许多年,忍心瞧着我被杀么?”
说罢,两道清泪从他眼角落下,他如山水画一般的眉目,立刻覆上了一层雾气。
时绛一点都未入耳,仍是不言不动。
艄公余下的左手一动,生生地刺穿了少年的小腹,一时间,血流如注,血沿着船面往下流淌,不少蜿蜒着沾**时绛的鞋面。
这一下分明疼得很,少年也不呼痛,低首瞧了眼自己的伤处,反是笑了。
这一笑不知从何处染了媚色,极为勾人,哪里是一个少年该有的。
艄公被这一笑所惑,松了钳制住少年脖颈的右手,转而一把扯开少年的衣襟,笑道:“不如让老子享受一番罢,你也好多活个个把时辰。”
少年盯着已漫到时绛面颊的自己的血液,低喃道:“你当真不愿意醒来么?”
说话间,艄公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手指方碰到柔软的缎子,就齐齐地断了去,噼里啪啦地坠在了船面上。
艄公吃痛,连连后退,几乎要踩到时绛了,少年立在原地,俯身拾起那五根断指,把玩了几下之后,便摊开掌心,同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厉鬼来,像吃竹笋一般,将断指一一吞食了。
少年厌恶地扫了眼掌心断指留下的血迹,用袖子擦了,才得空望了眼满脸惊恐的艄公,柔声道:“你在藏霞山中吃了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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