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年只感觉被触碰的位置麻麻的,头皮一炸,反射性的就要挣扎,还没动弹两下,小腿就被人捉住了,“别动,小心碰到伤。”说着温柔体贴的话,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分毫。梁小年一个白斩鸡根本无力反抗,只好任由乐禹继续上药。
还好上药的过程不长,很快,乐禹上完药,给他盖上被子,怕他睡得不老实,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听到乐禹去洗澡的声音。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双还沾着点湿气的手轻拍着他的背,然后两手环绕,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他的手法很好。
“头晕吗?”
“嗯……”梁小年舒服地哼出了声音,“好舒服……”
说完这句话,手的主人顿了一下。不过梁小年意识不清,并不知道这句话引起的歧义。
很快,这双手游走到了他的肩,力度适中地提捏着他的肩颈部,一阵酥麻。梁小年只觉得这个按摩师的技术很好,舒服得他每个毛孔都打开了。
梁小年就这么趴着,他的腰侧有一个对穿的旧疤,似乎是很久以前被什么东西刺伤的,伤痕经年未消,十分骇人。
乐禹盯着那个伤痕看了很久。
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梁小年有点不舒服,他偏过头挣扎了一下,无意识地呜咽了一声。
乐禹的动作停了下来。
顿了很久,梁小年才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本来,今天打算放过你的。”
梁小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就是因为自己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三章
痒。
梁小年难耐地扭动着。他思考了很久,才知道是什么在挑拨着自己。
一根手指。
这种感觉很奇特,他忽然觉得自己软得像一张宣纸,这根手指就是那根作画的毛笔,一笔轻,一笔重,在自己的背上恣意横行。
酒精作用下,感官变得很迟钝。等他发现这根手指力道变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半梦半醒中看到了乐禹的脸。
醉酒后看到自己想潜规则的对象,这种感觉很刺激。梁小年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凑过去意图为所欲为了,结果还没碰到乐禹的脸,对方已经低下头,凶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下酒精已经阻挡不住这样的刺激了,乐禹的动作很粗暴,梁小年想开口说话,结果一张嘴,对方的舌头就顺势横冲直撞,搅动了他整个口腔。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吻了,确切地说,这是撕咬,猛兽在撕咬自己的猎物。
清醒的时候都敌不过对方,更别说醉酒之后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等梁小年终于摆脱了云里雾里的状态时,回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