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将大红花往地上一扔,便没骨头般往路边一块石头上坐去,**才一下去,又猛地跳起来:“这是什么鬼天气!连块石头都这么烫!”
“……”
他挥了挥衣袖,忍不住敞开衣领,又想到这小妖精垂涎自己美色,还是住了手。
“我说,小绿萝,我要……呃,人呢?”
刚刚还在的小妖精,一眨眼就不见了,张至深四处望了望,大声道:“绿萝?绿萝?”
丛林深处静得很,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一圈圈斑驳的光影,有风儿悄悄拂过,带着无比寂静的脚步。
张至深叫了?*痪醯媚巧粑薇鹊墓录牛坪趸鼓芴钜斓幕匾簦槐橛忠槐椋嗖欢系鼗氐丛诙摺?br/
绿萝,绿萝……
绿萝,绿萝,绿萝萝……
那绵延不绝的呼唤声听着听着便成了自己的声音,无数个轻细的声音都在一遍一遍地呼唤着,至深,至深,张至深……
张至深不敢再叫下去,往周围扫了一圈,凌乱的光影,婆娑的枝叶,茂密的草丛,还有碧绿到尽头的远方,永远都是弯曲的道路,甚至还有那刺眼的阳光,此时都好似长了眼睛般,无数的眼睛在偷窥着自己,伸出一只只无形的手,随时等待将他抓如掌中。
张至深慢慢地退后,抱住一棵树,即便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脑中还是止不住地回忆小时候沈千寻给他说的种种鬼故事……
“绿萝,绿萝?”
风儿吹拂树叶草丛,哗啦啦的响,地上的光影斑驳着,摇摇曳曳,他却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
张至深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不要怕,背上还是不由地冒出了汗。
其实他不算胆小,从小玩耗子捉虫子,蛇跟蜘蛛都能当宠物来养,在长回山上见到的各种精怪异兽早将他的胆子给练出来了。
但是,张至深的死穴是,他可以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鬼。
这样的阴影完全来源于在他小时候,沈千寻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两个儿子讲各种鬼故事,其目的在于教育小孩子晚上千万不要乱跑。
只是这教育的结果是,大儿子听鬼故事就跟听人读书似的,能在面不改色地听完后继续该**啥就**啥,夜路照样走,即便真是遇到鬼,估计也能面不改色地问声好,然后继续该**啥**啥;但小儿子张至深恰恰相反,被沈千寻教育得能做到啥都不怕,就怕鬼,张至深十五岁时还能半夜吓得经常跑去跟兄长挤一张床。
叫了?*故敲蝗擞Γ胖辽罟首髑崴傻刈匝缘溃骸安换崾歉笆蕹粤税伞!?br/
“你才给野兽吃了!”
张至深浑身一惊,小心肝都要跳到喉咙口了,这分明就是绿萝那小妖的声音!
“绿萝,你在哪里,给叔叔出来!”
“我就在你面前,你看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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