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一个踉跄,见鬼般逃也似地跑了。
夜晚戌时,南箓静静睡去,黑箬派了三个侍卫将浮生送回白麟宫,一路严加看管,就怕他忽然消失似的。
一进大门,便见鹿鸣衣着整齐地坐在主位,手中摇了一把花里胡俏的折扇,见了他,眉毛高高一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哟,这不是浮生大爷么,您昨晚应是出宫了啊,怎生又回来了,可是舍不得在下?”
浮生的好心情瞬间个灰飞烟灭,怨念地看了他一眼。
“赤云宫的美人可是见着了?瞧你满脸春光,定是得了不少好处啊。”
话虽如此,但此话听在浮生耳中便是怎样都不对味。
“你到底想说什么?”
鹿鸣将手中的扇子摇了摇:“老子瞧着宛丘不是省油的灯,先是与你亲近,打探虚实后从长计议,深谋远虑,金蝉脱壳不成又使出苦肉计,心思之缜密,谋略之高明,令在下叹为观止,啧啧称赞,偏偏某些傻子还一无所知。”
浮生怔怔看着他,飞扬的凤眼,红光灼灼,不可置信。
鹿鸣冷哼一声:“现在明白了?”
浮生:“说人话,啊不,说魔话。”
鹿鸣:“……你被宛丘骗了,他利用你顺利出了宫。”
浮生道:“魔宫太危险,能走一个是一个,就算他利用我,我也是愿意的。”
鹿鸣摇扇的手顿了顿,嗤笑:“笨蛋。”
浮生不理会他,径自回到房间洗洗睡了。
第二日浮生连早膳还未用便被几个侍卫押到了赤云宫,南箓一见他便急急上来抱住,语气急切:“深儿,深儿,我一醒来就不见了你,你一早去了哪里?”
浮生想着他许是记忆混乱,以为那叫深儿的一直在他身边,便安慰着:“老子见你还在睡,便出去走了一圈,无需担心。”
南箓道:“我不知为何,总担心一眨眼你便不见了,一见不到你就觉心慌,你以后莫要离开我身边。”
浮生心里一软,不知因何原因又觉酸酸的:“我答应你便是。”
南箓拉他在桌前坐下,将筷子放他手里:“你一早出去,想必饿了,快些用膳。”
浮生心里又是一酸,还莫名的堵得难受,这样好的一个魔,为何是个疯子?他是因何疯的,那个深儿,又是何人?
浮生开始琢磨南箓与那叫深儿的究竟是何关系,若说是朋友,又太过亲密;若说兄弟,又似乎宠溺得太过了;会不会是父子?可那温柔得能融化人心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乱,浮生摇了摇头,看见南箓正专注地看他,那眼神温柔得太过奇怪,弄得他不敢与之对视,不知为何,面上热热的,赶紧移开目光,吃饭吃饭!
不久黑箬来了,跟个影子似的站在一边,极易被忽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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