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闲俯身一拜道:“谢皇上隆恩。”
端逸只待了一日便离开了,他将太医留了下来,带着护卫回了京。
阙闲日日夜夜守在樊渊身旁,生怕他会再做出些什么来。樊渊虽然说了并不想再看到阙闲,可毕竟没有真的赶他走,阙闲便一直这般留了下来,一日三次按时按点地嘱咐樊渊吃饭。
等到不必再继续吃流食后,阙闲便开始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端到樊渊面前,第一次直接被樊渊倒在了地上,第二次不论他怎么求樊渊也没正眼看过那些菜,第三次樊渊皱着眉头吃了小半碗米饭,仍是没有吃那些菜。
印象中樊渊从没有过这般任性闹脾气的时候,他记得以前樊渊曾偷偷带着他跑出宫,在京城里沿街走巷吃得走不动,最后还是他把樊渊背回去。
“你……王爷没有什么是想吃的吗?”阙闲最后忍不住去问道。
樊渊一手托着腮,他打量着阙闲半响问道:“是不是我想吃什么你都会弄来?”
“会。”阙闲低下头应道。
樊渊想了片刻,他笑了笑道:“那不如,你把你的肉割下来给我吃吧。”
阙闲闻言愣了下,他抬起头看着樊渊的眼睛似乎在辨别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樊渊问道:“怎么,不行吗?”
“不知王爷……想吃生的还是熟的?”阙闲低下头问道。
樊渊看着他片刻答道:“生的吧。”
阙闲闻言便起身出去了,樊渊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兀自出着神,思考着阙闲会不会真的那么傻把自己的肉切下来端给他。
过了一会儿阙闲面色如常地端了个盘子回来,樊渊看着切成了一片片码在白碟上的肉愣了许久,他抬起头看着阙闲问道:“你切了哪里?”
“腹。”阙闲十分简洁地回答道。
樊渊闻言愣住,他压住心中的震惊说道:“衣服,脱下来。”
阙闲犹豫了片刻,用一只手解了腰带,扯开衣袍,露出腰腹间那一片草草包扎好的伤口。
樊渊伸手摸了一下,可以感受到纱布下确实是少了一块,他转头看着阙闲手里端着的那盘肉,惊愕得不能自抑。
阙闲将盘子端到樊渊面前,问道:“王爷不吃吗?”
樊渊看着他,又说道:“我忽然不想吃了,你吃给我看。”他现在只想知道阙闲可以听他的话听到什么地步。
阙闲听罢似乎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拿起筷子,夹起一片便要往嘴里送去。
樊渊忙将他的手打落,连同那碟子肉也一并打翻在地上,问道:“你疯了么?”
阙闲抬起头看着樊渊答道:“没疯。”
樊渊闻言愣了片刻,他起身拖着阙闲走到床榻边,将阙闲扔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他看着阙闲问道:“你想要我,对不对?”
阙闲答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