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将被子给她掖了掖,“你倒是会仔细观察,行了,快些休息,以后看书别看太晚。”
“嗯。”
天生异象,她如何不知。
北方的天气变得渐渐严寒起来,早间起来有白色的霜了。天边的异样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加明显,本来随着冬季的到来,白天的时间应该较于夏季短,可是,到戌时时外边的天还是亮的,也不是晚霞的颜色,而是棕褐色。
六六望着天边的时间也愈发地多了起来。晚上睡觉也不踏实,而异样随之而来的是洛裳,她晚上总是会被梦魇。
丑时,六六被身边的人惊醒,洛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身子一直颤抖,脸上冷汗像是眼泪满脸都是。她拿出手帕擦了一次又一次。
“别怕,我在这。”她低声温柔安慰,撑起身子将人揽到怀里。
洛裳不知道在呓语什么,她听不清,于是俯下身,听到那个名字猛地一僵,这么多年来,千万年来,她第一次有过这种感觉,如同被人剔掉仙骨扔进了冰窖,还有从内心深处迸发出巨大的愤怒,像是被人背叛一样,一瞬间,四肢冰冷,两耳失聪。
她在喊,独孤凌澈!
独孤凌澈!
她前世深爱的人!那语气,分明是对挚爱之人的质问和深刻的不解怨愤,因为爱,所以这般难以置信。
六六抱着她。
那一声一声的绝望嘶哑的喊叫,仿佛也是刀片,迟缓地割开心脏。
她还在质问那前世寡情之人。
求你,别脏了我轮回的路!
独孤凌澈!!
为什么是你!
怀中的身子不停颤抖,梦境里的场景定是难过的,正如听到那个名字时,她也同样难受。
洛裳觉得自己睡得一点都不好,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梦,醒来后恍恍惚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祁墨这些日子被噩梦缠的半夜鬼叫,她也有这种想法,虽然不是半夜,可还是想鬼叫。
六六一夜根本没睡。天亮了,她就起来坐到外边的院子里,想冷静些。以前未曾发觉,只是经过昨夜,她根本就难以忍受洛裳心里还有其他人,别说是心里,前世,也不行!
那个独孤凌澈对她的影响就这般大?大到这一世,她还会梦到他!提起这个名字,都带着血!
“六六,你怎么坐在这?今天怎么醒来这么早啊?”洛裳坐到她身边。
六六望着脸色不太好的洛裳,心里微微一疼,可是,一想到她竟然是为着另外的人整夜噩梦,心情顿时沉了下去。“没事。”
被她冷漠的语气震惊到了,洛裳半天没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道:“你的眼里有血丝,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再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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