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_连山半夜青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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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1 / 1)

黄婆婆搅了搅锅中沸水,“我们俗人天天为芝麻大破事生气上火,慢慢就耗**啦,病人更是这样。米是精气,煮出油的粥最养人。”她指了指小孙子,“你看他的腿好得快不快?”

傅琅只觉得黄婆婆眯着眼说这些的时候格外神奇,像个卜卦的,让人不得不信,手里把她小孙子往一边一放,“婆婆,好好熬粥,我真的要!”

黄婆婆继续高深道:“这是陈米,要是新米,那可就更好了。”

傅琅总算找到个由头去找裴瑟,把卜卦一样的说辞默默记下了,眼巴巴看着黄婆婆慢腾腾熬好了粥,自己端着往裴瑟帐中走,心里已经高兴了起来。

正是人都去吃饭的时候,裴瑟帐外也没什么人,站着几个一直跟着裴瑟的卫兵,见她来了,其中一个还向她点了下头。傅琅心想一会搞不好还得让你把我赶出去,可别高兴太早了,一面就胆战心惊地推门进去。

门里站着裴瑟在江边救的那个叫廷西的小姑娘。廷西一下山就要为公子效力,说是家中教导。家中教导什么,则没有说。但她性子阴森森的,也没人问她,反正只不过是山里的孩子,背景**净,就由着她在裴瑟身边帮忙递个拐杖送个汤药什么的。她见傅琅进来了,抬眼瞟了一眼就算打过招呼。

傅琅正嫌手里的粥碗烫,顺手放在门边桌上,看见裴瑟靠在榻边,榻上加了个小桌,桌上是书,她手里正翻看着,见她进来也没说什么,一旁的赤玉正替她誊写文件。傅琅只看了一眼,裴瑟满脸活气,她就已经满足了起来,一下子把那些说辞都忘了,指指粥碗:“廷西,这里有黄婆婆煮的粥,给她的。”

赤玉闻声抬头疑惑道:“傅姑娘,这里有粥啊。”

傅琅“啊?”了一声,廷西就一转身露出手里的托盘,“这里有粥。”

托盘里有小菜有粥,粥面透出好看的碧绿,是新米煮成的。

傅琅脱口问道:“哪来的米?不是断粮了吗?”

廷西一脸不想看见她的表情,说道:“你不知道?”

她转身就把托盘端给裴瑟,裴瑟放下书卷,把盘子接在手中。赤玉连忙道:“路通了,刚到的补给,外面正在发米呢。”

傅琅和她已经培养出了互相看眼色的默契,顿时明白过来,仍然是笑呵呵的:“是吗,我刚知道,那我拿回去了。晚上见啊赤玉!”

她说着就端起粥来转身用脚开了门往外走,走到门外又用脚把门带上了。那卫兵见她来了又走,有些奇怪:“傅姑娘就来这么一会?”

傅琅边走边回头跟他说:“你不知道,我在这不利于你们大公子养伤——”她说着就没看路,脚下被砂石一绊,人不由自主向前一扑,手里的瓷碗砸在石头上,叮咣一声,顿时四分五裂。她自从到了桐江就不停摔跤,摔得心里也是四分五裂,太沮丧了。

那卫兵过来把她扶起来,一脸歉疚,“真对不住,傅姑娘,我扶你去找军医。”

傅琅站起来掸了掸,还是很快活,“不用啊,我也没什么事,找军医做什么。”

卫兵道:“那我送你回去。”

傅琅叹了口气,一边蹲下来捡那些瓷片,一边道:“你别着急,我一会自己会回去的。”

那卫兵连忙把她手里的瓷片划拉到自己手里,“那傅姑娘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收拾。你辛苦把公子救回来,我们都是很感激你的。”

傅琅这才想通他今天怎么这么殷勤,只好站起来自己回去。其实自己救了裴瑟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两个月前,裴瑟多半是很高兴的。可是放在现在,只能是给她添堵。她继续坐在榻边看青苔,看着看着就变成躺着,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赤玉把她叫醒:“傅琅,傅琅?醒醒,军医给你擦一点药。”

傅琅迷迷糊糊的,“擦什么药啊?”

赤玉道:“你下午是不是摔跤了?抹得被子上都是血。哪儿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存稿箱的问候*4

第31章第十六章(二)

傅琅这才想通他今天怎么这么殷勤,只好站起来自己回去。其实自己救了裴瑟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两个月前,裴瑟多半是很高兴的。可是放在现在,只能是给她添堵。她继续坐在榻边看青苔,看着看着就变成躺着,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赤玉把她叫醒:“傅琅,傅琅?醒醒,军医给你擦一点药。”

傅琅迷迷糊糊的,“擦什么药啊?”

赤玉道:“你下午是不是摔跤了?抹得被子上都是血。哪儿破了?”

傅琅这才看了一眼,果然床铺上有不少**涸的血迹。她伸出胳膊来给赤玉看,觉得弄脏了床铺太不好意思,讪讪的:“我不知道流血了,也不太疼……”

赤玉道:“一会就疼了。”

傅琅又傻乎乎“啊?”了一声,军医上来给她清理伤口涂药水。军中的医官下手重,果然疼得钻心,傅琅哼哼了?*蛔永镒辏娇吹剿铝炖镆彩且坏姥谧樱斑住钡溃骸肮媚铮趺床弊雍竺娑计屏耍俊?br/

那是那天被马甩下来的时候摔在石头上划破的,本来就有点疼。傅琅也不冒傻气了,摇着头往被子里躲:“不用了,这个都快好了……”

军医道:“好什么,你自己看不见,都发炎了。”说着就把她肩膀摁在床上,她肩膀也疼,疼得哼哼唧唧,被涂了一堆药水,彻底折腾不动了,摆了摆手:“军医走好,再也不见您了。”

军医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赤玉连忙出去送,说了几句话给老头顺顺气,又回来想骂傅琅,见她趴在床上喘气,也骂不出口了,只说:“你对军医都不客气一点,活该自己受罪。”

傅琅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下手很重的军医?”

赤玉跟她说过每天给裴瑟换药的军医下手重,但傅琅没想到这么重。她不知道裴瑟的伤口有多深,也不知道那会有多疼。她把头一埋:“骂他活该。”

谁知道第二天就吃了苦头。这军医虽然气性大,但是负责得恨不得给伤员鞠躬尽瘁似的,还要来给傅琅上药。傅琅一见是他就吓得要关门,被军医一把推开按倒涂药水,赤玉就抱臂在一边冷眼看着,跟傅琅几个目光来回,知道傅琅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军医第三天还来,第四天继续来,一连来了五六天,傅琅看见他就翻白眼。

这晚赤玉代裴瑟去和戴望巡视江防,傅琅一个人睡,心想军医到底该懂得避嫌,今天想必不会再来了。她心中窃喜,一个人关上了门,倒头就睡。其实她肩膀上拖木板拖出来的淤紫还没有完全散,没有前几天那么狰狞,像两条青紫的蛇一样缠紧在肩头,夹杂着已经结痂的擦痕。后颈上的一道血口子从脖子划到后背,长而且细,涂着黑黑的草药汁。她自己看不见,赤玉有时候看见了也啧啧?*案倒媚铮庖窃谇懊妫憧删推葡嗔恕!?br/

其实本来不疼,但是这几天被军医又拍又打,背后一道伤口时时都火辣辣地疼,只好趴着睡。她睡到了半夜,渐渐觉得背后凉丝丝的,隐约有风吹过。

傅琅倒没有蠢到以为这是军医。她闭着眼睛等了一会,身后的人还没有把她背后的衣服合起来。傅琅便回了回头,低声道:“**嘛啊?”。

裴瑟见她醒了,多半是吓了一跳,捏着她衣领的手一松。

这样亲昵的距离,傅琅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一下子坐了起来,嬉皮笑脸道:“心疼了?我呢,救你也不是为了这个,你该怎么讨厌我就怎么讨厌我,该怎么避着我就怎么避着我,等你回了平阳就再也不见了。——真心疼了?”

裴瑟拄着拐杖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却老老实实点了一下头。

傅琅不知道她点头是为了哪一句,不由得一愣,一愣之后又躺下了,面朝里把被子盖脸上,一边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喝多了找别人发疯去!这破地方有酒吗?喝粥都能喝上头?”

她还没骂完就后悔了,睡前还愧疚着,怎么又对裴瑟凶上了?不知道裴瑟走了没有,拄着拐杖笨得要命,腰能使力吗?

傅琅一骨碌坐起来,室内已经空了,裴瑟早就走了。她穿鞋下床,开门出去,果然裴瑟拄不惯拐,走得慢不说,因为另一只手举着伞,还摇摇晃晃的。傅琅几步就追上她,一手要从她手里抢过伞来,另一手穿过她的胳膊挽着。没想到裴瑟反应极大,握着伞柄不松手,还要甩开她的手。傅琅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气性,只好讪讪道:“我就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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