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_连山半夜青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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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官非常机灵,见势不对,“碰头不是事儿,抹点油就好了,公子快给我看看。”

裴瑟依旧没动。医官只好给傅琅使了个眼色,傅琅知道裴瑟倔劲上来了,只好闷不吭声地低头被他按了一通涂了药油,裴瑟才把腿露出来。傅琅听说那被捕兽夹咬的伤幸在角度巧,虽然皮肉之下可见白骨,但毕竟没有咬断骨头,但回来之后她几乎没有见过裴瑟。这才知道伤口养了这么十几天,仍然吓人,被她一踩又裂开了一道,血流得一腿都是。

医官换了药包扎好,已经折腾到了未时。月光掉在窗上,余烬落在地上像初冬的白雪。

傅琅蹲在一边眼巴巴地看她,裴瑟无奈,“傅琅,回去再睡一会。我没有惊动别人。”

傅琅才想起她又是换药又是包扎,弄了这么久,戴望赤玉廷西等人却一个都没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怕丢脸。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待人好。傅琅摇摇头,“我不困了,你还困吗?”

裴瑟当然早就没了睡意,但只好说道:“那也得躺一会。”

她腰挺肩平,神色沉静,可是青黑眼圈又显出来了,傅琅后悔得心口抽抽,低声道:“裴瑟,我错了。”

裴瑟道:“什么错?”

傅琅喉咙酸酸的,“我还没有道过歉。裴瑟,我哪里都错了……”

裴瑟见她又迷糊了起来,只当是酒还没醒,只好把她拉起来:“好了,回去再睡一会,等酒醒来都忘了就没事了。明天就到平望城了。”

平望城?

她还记得平望城,春天里风乎乐乎咏乎,风中有青年人的诗。她欺负着裴瑟洗了头发,还要洗澡,被裴瑟红着脸关出来。裴瑟是不是是从那时候就喜欢她?傅琅不敢想裴瑟知道真相时的心情,但知道自己的心情。

也是在平望城,她浇了一夜的冷水才发起烧来,好不容易让裴瑟躲开了长豫指使的刺杀,可是心里并不高兴,直到现在也不高兴。尤其她知道那时候在城墙上拉弓射箭的人是五十三,还有五十四五十五一直到后面更小的家奴,只觉得遍体发凉。

平望城是终点,两次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裴瑟应该真的是很好吃吧

今日天问:我为什么有这么多存稿

第35章第十七章(一)

队伍一进平望城,廷西就有些奇怪。傅琅骑在马上还不觉得,到了驿馆后赤玉才跟她说:“这个廷西,着实不像山里的孩子。”

廷西对傅琅一向没什么好脸,傅琅自认不算好脾气,自然对这个廷西也没什么好感,闻言并不意外,“哪有山里孩子叫这种古怪名字的,何况又是那个孤拐性子。”

赤玉见她一脸了然,无奈道:“我还没跟你讲,你又知道了?”

傅琅也很无奈,“没办法,阅人无数,慧眼如炬。”

赤玉笑着推了她一把,“你怎么这么能胡说八道?”

傅琅道:“没办法,生来一副利齿伶牙……”

赤玉满腔八卦之心被她搅浑水搅得十分没意思,气得掀起被子蒙在傅琅头上,把她卷了卷推到床尾去,“你到底听不听?”

傅琅把被子掀开,顶着一头乱发:“既然赤玉姐姐如此坚持,那我就勉强听听吧。”

赤玉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廷西就是一点奇怪,一进平望城就不肯下车,一下车就跑进房间不出来。但她前几天也没有这样,所以我才琢磨着有问题。”

傅琅想了想,人人都有伤心地,换她回到陈国汝南城,也是一样郁闷,多半廷西也是跟平望城有些渊源。但这种事玄之又玄,又没办法跟赤玉解释,只说道:“过了平望城,八成就好了。”

赤玉道:“你真会算命啊?”

傅琅突然想起以前裴瑟也问她是不是会算命,神情黯了一瞬,才郑重告诉赤玉:“其实我也只是略懂……”

赤玉垂眼看着这个江湖骗子一样的著名美人胡说八道,慢慢摇了摇头,神情中多少有点悲天悯人,“你酒还没醒?再睡会吧,瞎算。”说着又把被子给她盖脸上了。

这次有戴望坐镇,一群人颇有些骄奢淫逸的意思,住的驿馆对面是间看着挺唬人的酒楼,戴望一看到酒旗招展,闻到好酒的香味,就念叨着要过去请大家的午饭。裴瑟没什么意见,一切由他安排,到了中午就要出门。傅琅也刚好走出房门,正听见廷西在跟裴瑟说着:“我们能不能不出去吃?”

这要求奇怪了点,傅琅忍不住扭头去看了一眼。廷西瘦巴巴的一个人,抓着裴瑟的一只手臂,而裴瑟另一手拄着拐,两个人都是歪歪扭扭的,简直不知道是谁在扶谁。

裴瑟道:“你不舒服?那我等会叫人送吃的回来。”

廷西连忙道:“那我还是去吧。”

傅琅无意多听,但也发觉廷西不是奇怪,而是很不对劲。廷西在裴瑟帐中一向不生事,时时恨不得让别人都看不见自己似的,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更是不曾像今天这样过。不过廷西再奇怪,也是给裴瑟生事,按裴瑟的意思,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边走边想,走到外面,才发觉平望城是个大晴天。闷在桐江多日,早就忘了太阳舒爽,傅琅一手搭了个凉棚,仰头看了一会碧蓝如洗的晴空。

戴望在酒楼里包了一层下来,把几张桌子指给傅琅看:“我们这边都是喝酒的,他们不喝酒的坐那边。”

傅琅一看,只有一桌人不喝酒,便往那桌边一坐。戴望奇了:“你不是挺能喝的吗?”

傅琅经过昨晚的事哪里还敢喝酒?但戴望这么一问,她也只好延续自己一向的油嘴滑舌,“我养精蓄锐,来日再战,你先努力。”

戴望一拍桌子,豪气**云,“酒量这种事情能养吗!一养不就没了?快坐过来一起努力!”

裴瑟正好走进来,人还在门口就瞪了戴望一眼:“管你自己。”

戴望嘻嘻哈哈的:“只许州官放火是不是?我们喝个酒你都管,还让我管自己?王姐,不过你也就管我这么两天了。明后天就回平阳,到时候可管不着了,要不我给你敬个酒吧!”

裴瑟在桌边坐下,低头整整袍子,气定神闲,“回去就打发你看宫门。”

她从无戏言,戴望立即闭嘴。

傅琅从裴瑟进门开始就一声不吭,菜一道道上来,她一道道慢吞吞地吃,听着赤玉时不时催廷西:“廷西,吃点菜,别老扒饭。”赤玉一边给廷西布菜一边自己吃,没过多久就吃得半饱。裴瑟见赤玉放下碗箸坐直了,便道:“你吃完了就回去,不用等我。”赤玉应了,起身对廷西道:“不管你了,我回去了。”

廷西立刻道:“我同你一道。”她生得瘦小,但是从来都十分镇静,这时候却几乎是跳起来跟着赤玉回了对面驿馆的。傅琅当然好奇,多看了几眼,但身边坐着裴瑟这尊大佛,也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廷西跟着赤玉穿过道路回了驿馆。

裴瑟食不言寝不语,慢条斯理地吃饭吃菜。傅琅想跟裴瑟说“你觉不觉得廷西有点奇怪”,但裴瑟八成会说“你那时候也很奇怪”;又想说“廷西看起来不像是有十五岁”,但又怕裴瑟会说“你看着像三岁”。她最近实在是开口就能噎死人,刚才还能噎死戴望,傅琅压根不敢跟她说话,哪里还敢动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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