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_连山半夜青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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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1 / 1)

裴瑟道:“你怎么……哎?”

傅琅方才是突然在她鼻梁上啄了一下,裴瑟觉得脸发烧,居然有些手忙脚乱,又要把她往被子里塞,“我没给你喝酒,你别发疯……”可是傅琅早就挣脱她,还从被子里溜了出来,手指点了点她的鼻梁一侧,嘴唇挨着她的耳廓,声线又软又挠,“你这粒痣很好看,知不知道?”

裴瑟往后躲,“早知道你要闹事,刚才就不让你进来……”

从桐江回来之后傅琅便时不时偷偷摸摸抱着枕头过来,裴瑟只好让她进来一起睡,前几天还算老实,今天果然按捺不住,又折腾了起来。被她这么说,傅琅还是笑嘻嘻的,毫无羞惭之意,一边说道:“现在才后悔,可迟了啊……”一边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趁着她躲闪之中露出脖颈,伸手便贴在她锁骨上,“咦,这里怎么也有一颗?”

裴瑟低头一看,原来挣扎之间衣领已经滑开一半,傅琅正盯着她胸前肌肤上的一粒小痣看。裴瑟急了,“傅琅,你别……”傅琅温热的手心还捂在她的锁骨上,闻言抬头,一双晶亮眼眸里满是天真无辜,“别什么?”

裴瑟语塞,半晌才道:“别闹。”

傅琅摇头,“我偏要闹。”一边手中一滑,便捏了捏她手臂内侧,“这里好软啊,裴瑟。”

裴瑟脸通红,“胡说什么啊……”

傅琅握住她的手便往那里牵,“真的很软啊,你自己捏捏看。”裴瑟的指尖被她引着,隔着薄薄衣料碰到了自己的皮肉,不知怎么抖了一下,却没再说话。傅琅越发无法无天,不但掐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还这里按按那里摸摸。虽然她还知道避开伤处,但裴瑟却被她弄得有些煎熬起来,脸上像烧起一团火似的。傅琅奇道:“哎呀,裴瑟,你的脸好红啊!”

实则裴瑟全身都泛起了薄薄的粉红,像云霞一样的红纱被风吹起,遮住苍白的脖颈和胸口。眼尾更是牵出一点薄淡的红色,黑白分明,天上雪,花初放,明珠晕光。这双眼睛披过云雾睹过青天,却在自己身旁流露出正当年纪的脆弱,湿润润,亮莹莹。傅琅屏气凝神,慢慢俯身下去,唇瓣挨在那眼角上,一触即分,喃喃道:“裴瑟。”

裴瑟都要哭了,只觉得被傅琅又揉又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会“这里有道疤”,一会“这里更软”,一会“这里我记得也有道疤,去哪了?”……耳朵又被她咬了一口,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臂搭在她肩颈上却不能推开,口中还在慢慢说着:“傅琅,好晚了,你还睡不睡……”酥麻的困意从头顶散落到脚尖,她说着说着,声气渐弱,终于是累了,手臂从傅琅背上无力滑下,被傅琅捉住了握在手里。傅琅环着腰把她扣在怀里,摩挲了几下瘦瘦的背脊。她微微蜷缩,额头抵着傅琅的下巴,安安静静,已经睡着了。

这幅模样简直比喝了酒还要乖,傅琅忍不住在她软软的头发上也亲了一口,只觉得功德圆满,心满意足地睡去。

天气时好时坏,但是渐渐凉快了下来,潮热的夏风一退,便渐渐起了秋意。天高云淡,沧浪台的树木都卯足了劲抓紧最后的时间生长。裴瑟照例去朝会,但她腿伤未愈,行动不便,所以禀明了齐王,只是隔几天去一次。她手中的权柄多半还留着,并未全然归政,朝野上渐渐有议论之声,但长豫毕竟是刚刚重立的世子,根基未稳,这也无可厚非。

她不去朝会时便留在沧浪台,近来门客走了不少,沧浪台安静了许多,她常常只是和傅琅待着。她人在沧浪台,却时不时有各地的奏报飞来,傅琅知道她仍有意观望长豫心志,所以也不多提,由着裴瑟跟自己腻在一起。

傅琅人不出沧浪台,花样却多得很,时常拉着裴瑟一会到后院曲水边晒太阳,一会围观花匠沤花肥,一会批评厨子的新菜,一会到湖心骑水雀替的六角亭中看鱼。亭中桌?*习仓昧吮誓嵘招戳思父鲎郑闾煤呤髦胁磷攀饕渡忱胤⒊錾街惺骱7艘话愕纳簟?br/

傅琅轻轻“呀”了一声,“下雨了。”

连绵的雨线垂挂在湖面之上,起初只是稀疏的雨丝,随即渐成声势,密密麻麻的雨点伴着风涌进亭檐下来。傅琅本来靠在亭边看鱼,这下只好站起来到亭中去,见裴瑟还在写字,砚中墨汁已经不多,便拿起墨丸来,又满世界找水,一边道:“裴瑟,没水了,用雨水磨一磨算了。”

裴瑟没抬头,“又胡闹。”

傅琅道:“这能是胡闹吗?我做的事情能是胡闹吗?”她说着就端起砚台去接雨水,裴瑟无奈道:“还不是胡闹?一会溅一袖子墨。”

裴瑟转身要从她手里拿回砚台,傅琅刚刚把手伸出檐外,雨已经敲打在砚台面上,溅起几滴墨汁。傅琅看着墨汁混着雨水要打在袖子上,才发觉裴瑟所言非虚,拿着砚台的手便往回收。余光里见湖面栈桥上有一行人撑着伞走了过来,为首的两个人身高腿长,虽然被伞遮挡得看不清脸,但身形有些莫名的熟悉。

傅琅手一抖,和裴瑟的手撞在一起,只听“当啷”一声,手中砚台应声落地。雨水混着残余墨汁在她裙裾上带过,随着檐外风雨吹打,在雪白裙裾表面迅速洇开一片黛黑,还要随着雨落向下洇透里衣中衣和鞋面。

裴瑟慌忙弯腰提起她的裙子,口中道:“你看,果然弄到衣服上了。”傅琅却没动,身体隐隐有些僵直,裴瑟手中提着她的裙子,疑惑道:“怎么了?”

那一行人走到了亭边,原来赤玉就走在为首两人身后,开口通报道:“公子,世子和二公子来了。”

裴瑟闻声回头,雨下得大,在桐油伞面上迸溅出一层冷白的水雾,为首一人走近一步收了伞,露出青春正盛的少年脸孔,明明是笑着的,可那神色在伞面阴影之下仿佛有些晦暗不定,正是长豫。

长豫把伞递给侍从,掸落停在袖上的雨珠,随即笑道:“王姐,今天怎么不在书房?赤玉找了一圈,原来你在这里。”

戴望也收了伞,顺手交给别人,看见裴瑟手里还提着傅琅的裙子,这姿势万分暧昧,两个人似乎都有点尴尬的意思。但长豫在这里,他不知为何,便把已经到了口边的调笑收了回去,“王姐,有封文书要用金印,长豫过来找你拿。我也有东西要你批。”

裴瑟微点了一下头,“赤玉,去拿金印来。”

傅琅缓过了刚刚看到长豫时涌起的那阵惊悸,也觉出自己在这里不妥。她见长豫言笑如常,看着赤玉要往书房去了,才偷偷伸手从转着身的裴瑟手中拽出了湿答答的裙摆,要跟着赤玉一起走。裴瑟提着裙摆的手一松,头都没有回,却随即翻转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开车拒绝自首嘿嘿嘿

今天除夕啦,大家过节好,来年见=3=

【MY除夕夜,写文中度过(/▽╲)开心开心

第41章第十九章(二)

傅琅缓过了刚刚看到长豫时涌起的那阵惊悸,也觉出自己在这里不妥。她见长豫言笑如常,看着赤玉要往书房去了,才偷偷伸手从转着身的裴瑟手中拽出了湿答答的裙摆,要跟着赤玉一起走。裴瑟提着裙摆的手一松,头都没有回,却随即翻转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傅琅愣了一下,下意识要挣脱,裴瑟沾着一点墨迹的白净手指随之抓得更紧,语调却仍是温淡如常,“是什么文书?”

长豫毫不避讳,落落大方道:“是越国国君送来的救书。越国国都已经被宋国围了数月,老国君刚刚薨逝,新国君羽翼未丰,便来请求我们齐国施以援手。”

裴瑟一手抓着傅琅的手腕,腰伤未愈,略有吃力地俯身捡起摔在地上的砚台,走回桌案边放下,“你怎么打算?”

下人上来加水磨墨,长豫道:“越国与我们世代交好,当年也曾有借兵之恩。虽然不便与宋国交恶,但这确是报施良机,更可趁机救患于越国,之后方可谋求取威、定霸。”

他说得简略,但十分明确,毫不掩饰野心与抱负。长豫自小聪明,总是那副玩闹样子,但是毕竟天资聪颖,不用如何努力便可将一切装满在掌中和脑中,不像她总是要下苦功。这少年人所有的样子,所有的神态举止,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个天之骄子年少时该有的睿气和轻松。除了那一点太心急的过失,不可谓不是完人,不可谓不让人满意。

裴瑟沉吟道:“南边齐将军的兵马,你看着用,但不可超过十万。再有什么,行事前要先问过大司马的意思。”

一时赤玉取来了金印,那青玉金印原本大概总有巴掌大小,取原玉形态,如一座小小的山峦,在十年前被一分为二,一半在王后手中,一半在裴瑟这里。裴瑟这才松开兀自发僵的傅琅的手,接过金印,“文书呢?”

长豫的侍从递上文书,长豫接过展开,放到裴瑟面前桌面上。裴瑟低头仔细读着,突然问道:“长豫,你在陈国见过公西大人吗?”

长豫奇道:“哪个公西大人?”

裴瑟没接话,读完文书,见文书末尾已经落了另外一半金印,便贴着那整齐的边缘落了印,“好了,收起来,去吧。”

长豫谢过了她,又问道:“王兄可还有事?无事便一起走。”

戴望道:“我还有些奏章,你先去办吧。”

长豫便转身告退,侍卫撑起伞,他接在手中,一路走过湖面栈桥,身影被雨雾吞去一半。裴瑟仍站在桌边,手里摊开了戴望的奏章,看了几行,突然抬头吩咐下人:“叫世子回来,我有事忘了说。”

那人跑着去了,戴望笑道:“有事刚才不说?你才多大,这就上年纪忘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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