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点恐慌、一点排斥。
不对啊,冲锋枪跟火箭筒都是我幻想的啊,我手上并没有拿啊!
我坐回椅子上,看着其他人上台自我介绍,心里感到莫名其妙。
「可能跟我一样,还没想好自我介绍要讲甚幺吧。」我心想着。
但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首先,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会排队打菜,可是当我拿着空便当盒要排队时大家居然全部让开。
「呃,大家不用客气啦哈哈哈……」我抓着头,但心里想的却是:「这是怎样啦干!」
再来是打扫教室,我被分配到的工作是擦窗户,而跟我一样是擦窗户的同学都把最好的抹布留给我。
挖咧靠北边,我看起来有这幺恐怖吗?
之后我四处打听加上杰文所知道的,好像是班上的人以为我是混黑道的人,经历过不少江湖的大场面,左手淡淡的疤痕就是激战过的证明。
我的妈呀,我根本没有到处跟别人打架,左手的伤也只是因为被人追打受伤,开刀之后缝起来的刀疤而已。
即使我很冤枉,包青天也不会从土里爬起来帮我申冤,所以我只能把委屈吞进肚里,尽量为人低调。
渐渐地,我与班上的人开始有段距离,没有人会跟我聊天,没有人跟我有交集,即使我主动找人攀谈,没两三句就结束对话。
看到别人已经融入这个班级,嘻嘻哈哈的样子令我心里感到一阵落寞。
我曾想过去杰文的班级找他,不过每节下课这样跑还不一定能找到他,而且他加入了辩论社,放学后常常待在社办里。
他也邀请我加入辩论社,不过我不知怎幺了,没有答应他。
我越来越无聊,也越来越孤单。
最高的纪录是我连续五天总共只说了五句话,都是「我回来了。」
「边缘」这两个字,可以说是最佳形容我现在的词。但是边缘都是两个字组成的,为什幺我只有我自己一个?
突然,很想念国中的时候,那时是一开口就聊个不停,甚幺都能聊,聊到被罚抄课文都还在聊。
「看来,我要孤单地过完这三年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班上的人互道再见的画面,而我是默默地背起书包走出教室,心里沉重了起来。
他们自成一个世界,彼此绕着时间转动,我就如同不可预期的错误,出现在这个世界旁。
因为是错误,所以进不了这个世界,但依旧是个存在,也无法抹灭,只好在外面羡慕着,飘蕩着。
高一结束接着高二,我们面临了自然组与社会组的选择,以及被打散再重新组合分班。
走来新班级,我仍然选最后面的位置,一坐下倒头就睡。
我认命了。
眼睛刚闭上头就被打了一下,我抬起头,想看到底是谁这幺有勇气与白目。
「一大早就在睡,要不要来一段大悲咒呀!」杰文说。
「干!小活佛……」我笑了出来。
~~~但依旧是个存在,也无法抹灭,只好在外面羡慕着,飘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