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哥哥为什么不笑了?”转过头看着姐姐,我问。我不喜欢刚才那个冷酷的哥哥,我的哥哥应该是那个脸上永远都会有着阳光般微笑的人。
“你还太小,还不懂,等你再大一点就知道哥脸上的笑为什么会消失了。”姐姐的表情让我看不懂,但我却知道那样的笑容会让看到的人觉得心疼。
姐姐已经不止一次说我还太小不懂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前我没什么感觉,但此刻,我却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
第三话正在婚礼进行时
婚礼开始了,爸爸在牧师面前,英俊潇洒。红姨则在一个男人的搀扶下缓缓地朝爸爸走来。因为个子小,我一直在人群里,没有露面,姐姐和哥哥就在我身边陪着我。无意间,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被红姨拉着一起向前走。
我疑惑着向哥哥问:“哥哥,那个孩子是谁?为什么她可以在那里?”我伸手指向那个孩子。
哥哥的眼光瞬间就冷了下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用鼻孔发出哼的一声。
我刚想继续发问,姐姐却和我说:“星星,你记住,她和她母亲,都是入侵者,是来和我们争夺父亲的,在这场战争中,我们三个才是一家人。我们要合力将她们从我们家里清除出去。”
“入侵者?战争?”我懵懂的看着姐姐严肃的神情。好严重的字眼,我转头看向哥哥,却没想到他也用同样坚定的神情对我点头。
一片掌声让我惊醒过来。爸爸已经和红姨交换了戒指,现在正在接吻。而我隐约间似乎听到哥哥说了句:“贱人。”但当我转头去看的时候,哥哥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我。是我听错了吧!
“你们三个小鬼怎么在这儿藏着?”
突然从身旁的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走近,原来是康叔叔,爸爸的好朋友,我家的世交。
“康叔叔。”“康叔。”我和哥哥姐姐向他问好。
“你们怎么不去前面啊,在这里呆着做什么?”他手上拿着一杯酒,轻轻摇晃,琥珀色的液体却没有因为杯子的摇晃而泼洒出来。
“去干什么?爸爸不会希望我们出现的。”哥哥似是赌气的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姐姐却是沉默。
“我知道你对你老爸再结婚的事情不理解,但是,你们爸爸可是个正常男人,你总不会希望他一直为你妈咪守身吧!”康叔叔的话语间有些调侃的意味,似乎也是觉得我们的状况不对了吧!
哥哥抿着嘴没有出声,却是姐姐开了口:“我们也知道爸爸不可能一直不结婚的,我们也没想过要爸爸一直单身,但……但天下女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是她?星星还小,不知道当初的那件事,但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和哥哥却从头到尾的在看,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妈妈怎么会……”说到这里,姐姐已经泣不成声了。
看着面色铁青的哥哥,泪流满面的姐姐还有沉默着的康叔叔,我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们有这样的表现。
“姐姐?”伸出手,我努力的擦拭着姐姐脸上的泪水。但因为坐在轮椅上有些困难。
“当初的事只是一个意外,就算这里面有她的错,我相信她也不会是故意的。”康叔叔有些困难的解释着,却听到哥哥不屑的说:“就算是意外杀人也是要被判处监禁的呢,何况……她明知道爸爸有老婆有孩子,老婆还有孕在身,还要和有妇之夫不清不楚,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羽桑,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康叔叔严厉的打断了哥哥的话:“就算她再有不对好了,那也不是你这个做晚辈应该说的。”
“不是我应该说得那么谁应该说呢?是我死去的妈妈还是远在中国的外公?您和她早就认识了,所以拼命的帮那个女人说着好话,你们每个人都是在为她着想,又有谁替我们三个着想?妈妈死的时候我才六岁,星星更是刚刚出生,你们都只顾着护着那个女人,你们,包括爸爸,你们谁知道语裳曾经整晚整晚的抱着星星在房间里面哭?爸爸也一样,总说疼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每年都花大价钱为星星请医生,可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今天要娶的那个女人,星星用得着一直坐轮椅吗?星星本来可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用自己的双腿走路的。”越到后面哥哥的语气越是激动,姐姐拼命的拉着他,却抵挡不住他的力道身体也摇摇晃晃的。
我?我可以走路啊!虽然爸爸不让我在人前走路,但我不是瘸子,也没有瘫痪啊!哥哥姐姐不知道吗?我满脑子问号的看着哥哥的大嗓门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将目光投来,众人窃窃私语,对我也是指指点点的,就连爸爸也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我看到红姨的脸色同样很难看。我年纪是还小,但也知道什么叫第三者插足,听哥哥话里面的意思分明就是说这个红姨就是破坏我们家的第三者,而且妈咪也是因为她才会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进而死亡。
“哥哥,红姨是第三者是吗?”当我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爸爸的脸更黑了,红姨也摇摇欲坠,好像要昏倒一样。
“没错。”哥哥的表情有些恶狠狠的:“她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整日徘徊在上流社会那些有钱人身边的女人,就好像旧上海的交际花一样,谁有钱就跟着谁,你不是问我她身边的那个孩子是谁吗?我告诉你,那是她女儿,她和她前夫的孩子,一个拖油瓶,一个整日想变成上流社会里千金小姐的女孩。”
“我不喜欢她们,爸爸为什么要娶她们?”皱起眉头,我年纪小但不等于我是傻子,我当然知道哥哥的话里有故意侮辱的成分,但绝大多数一定是事实,所以,我对红姨的好感降到了冰点。
“羽桑。”哥哥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听到爸爸的一声暴喝传来。
啪!
怒气冲冲的爸爸走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哥哥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