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古剎悠然_穿成太后的看戏生涯 (简体版)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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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古剎悠然(2 / 2)

自此齐德帝之上只剩下自幼体弱多病的六皇子祥王,而他最终也没能熬过太祖,等齐德帝上位后被追封为祥亲王。

太祖驾崩,七皇子之后只剩年岁尚幼的九皇子与十皇子,竞争压力顿时减轻,接着齐德帝得到兵部尚书拥立,九皇子与十皇子也分别被加封为荣郡王与宝郡王,并在齐明帝即位时加恩两位叔王为亲王。

如今应该是二十八与二十的年纪,这两位叔王在齐德帝时被压制,其母妃皆已病逝,是京城有名的富贵闲王,后来韩兆熙登基,也没听说他们有什幺异动。

以年岁看,此人应该是二十有八的荣亲王,其实原身的记忆非常淡薄,只有家宴中远远见过两三次面,也认不得他的长相。

不过若真是荣亲王,依辈分还需称太后为皇嫂,怎幺也轮不到他在佛寺中摆谱,除非有谋逆之心想要挟持于她?

还真不是蔚蔚有被害妄想症,为了坐上那把椅子,多少人丧尽天良?

彷佛查觉到蔚蔚的堤防和迟疑,青衣男子发出一声轻笑,音质醇厚悦耳,他抬首,以一种慵懒写意的姿态,与蔚蔚面对面两相凝望,丝毫不因她的身分而有所畏惧。

蔚蔚这才见到他的全貌,青衣男子眉若远山,目如皎星,高挺的鼻梁与粉色的薄唇,衬上白皙病态的肌肤,温雅俊秀,眼眸中彷佛蕴含着揉碎的星光,加上似笑非笑的气韵,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无比尊贵的风华,就连韩兆熙在此,恐怕都得退避。

怎幺长得这幺面熟?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哪里呢?蔚蔚直觉这点非常重要,一定要想起来。

蔚蔚一边绞尽脑汁,想要找出原身记忆中的任何片段,去拼凑此人的身分,可是脑袋实在不给力,结果就变成望着对方发呆的窘况,但她却丝毫没有自觉。

「数月不见,梓童已经忘记朕了吗?」

「数月不见,梓童已经忘记朕了吗?」

这句话包含了两着重要的关键词,梓童,是皇帝对皇后的爱称,而能够自称朕的,普天之下,当然只有皇帝一人。

既然她还没有老年痴呆到忘记便宜继子韩兆熙的脸孔,所以青衣男子就只可能有一种身分,那就是先帝,也就是她的死鬼丈夫啊!

尼麻,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好了悠闲太后生活呢?太上皇还在世是要闹哪样,嫌她心脏太强壮吗?

呜,莫非齐德帝是假死?她知道这个惊天秘密会不会被灭口?不要啊,娃娃还那幺小,失去母亲就太可怜了!其实是她自己不想死啊。

蔚蔚的表情如同打翻五味瓶般,十分精采,这似乎取悦了齐德帝,他朝着她伸出手,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在原身的记忆中,齐德帝一直是苍白瘦削的模样,除了大婚初时的一个月外,再见面就是在病塌中,断断续续地托付太子。

眼前的温文俊秀的男人的脸,渐渐与记忆中的脸孔重合,除了气色外,几乎就是同一人的样貌,没想到她竟会摊上死而复生这种事,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地当太后玩耍了?

难怪她日前说做梦梦到先帝,韩兆熙那个杀千刀的会笑得这幺古怪,怕是早就在这等着她出糗吧!

蔚蔚开始努力回想这几个月有没有什幺出轨的纪录会被斥责,整个人陷入紧张又心绪的情绪当中,完全忽略了他举在空中的手。

韩子靖微微一晒,索性站起来,牵住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了下来。他担心她在这幺胡思乱想下去,可能会自己吓到晕倒,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梓童这些日子,玩得可开心?」韩子靖语气温和,可话里的意思可就不这幺美好了,似是有秋后算账之意。

之前微服偷溜出城,韩兆熙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不提,原来是不是没事,而是等在这里。

现在是要下跪说臣妾罪该万死,还是要哭得泪如雨下,说臣妾知罪,请皇上开恩?迟蔚蔚,快上啊!不管选择哪一个,都能打破现在的僵局,总比一直跟他大眼瞪小眼来得好吧!

「哀...臣妾...嗯...臣妾...」明明理智催促着她赶快反应,偏偏身体却一点都使不上力,全身发寒,想要跪下都没有力气。

韩子靖似笑非笑,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抓住她明明六月盛夏,却异常冰凉的小手,温柔地包在自己手心,很有耐心地没有打断她的话。

手上传来的温暖,却一点都进不了蔚蔚早已吓得冰凉的心,过了好半倘,她才艰难的开口,字字都像是挤出来似地:「臣妾知罪,有违先...有违圣上遗命,臣妾死罪。」

他干燥温暖的大长密密实实地将她冰凉的小手把玩在掌心,完全不给她挣脱的空间,蔚蔚被迫贴着他的身体,说出口的求饶话语,微弱不安,与平时冷凝自持的太后腔调截然不同。

「梓童何罪之有?熙儿的后宫平静祥和,太妃宫也安静得很呢!」

所以死鬼丈夫死而复生,是要来跟她算账的吗?

清幽的池畔旁,简朴古拙的凉亭悠然而立,山风徐徐,苍天渺渺,院落空旷,再无人烟,彷佛刻意为两人的见面划出一片独立的空间。

「皇上...」蔚蔚觉得她委屈极了,人家太妃跟宠妃都欺到她头上了,难道还不许她反击吗?如果让那些阴毒的计谋得逞,那这大齐朝还有她站的地吗?

这幺一想,面上不由得便透出了一些情绪,韩子靖侧过头瞅着她,微微一叹,心道她还是太年轻了,什幺想法都写在脸上,跟明镜似地。

本来已经决心除了儿子以外,再不跟从前的妃嫔们相见了,但那日在悦来客栈见她吃得如此欢快的模样,似乎有什幺东西在心底萌芽,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此次听熙儿说他的皇后似乎被后宫的琐事给憋坏了,又被屡次冲着她而去的暗箭给恶心到了,这次说什幺都要出来礼佛静心,他是晚辈阻止不了太后的任性,干脆又把烂摊子丢回给他。

在民间悠闲地作隐藏版太上皇的韩子靖,身体调养好之后,闲着没事便来探探这个据说性情大变,越长越小的太后。

大然寺自古都属于大齐皇族掌控,她的院落自是与他相同,而沈将军一直都是他的心腹,自然也是专门来拜见的,护送太后只是顺便,不然熙儿又怎能调得动这个昔日骁勇沙场的大将军。

「怎幺,见到朕,不开心?」韩子靖摩搓着她细嫩的手,语气温柔,不似刚刚那般一语双关。

本来她都打算走混吃等死的太后路线了,结果计划还没狂野的展开,前夫就杀出来,硬生生要把她扭回宠后培养路线,这简直不能忍,蔚蔚觉得她的世界都崩塌了,为了活下只得一块块再拼凑回来。

如果她现在大喊,大胆歹人,竟敢假冒先帝,还不束手就擒!这样的台词会不会太瞎?

「皇上的身体,都大好了吗?」她偏头过去瞧他,似乎想将他的面容细细瞧清,这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奇事,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啊。

这几个月下来,孤高的太后日子已经让她渐渐习惯了,但手心透出的温暖,让她心慌无所适从。

努力回想前身对先帝的记忆,大婚之时很忐忑,也很痛,新婚的一个月,害羞甜蜜,但端着皇后严肃的架子,与大她十二三岁的他,磨合间仍是有些别扭。

蜜月期过后他忙于政事,她乐于收拢势力,两人间的交流只剩初一十五专属皇后的日子,来不及培养更深刻的感情,他就溘然长逝,初见面清俊秀雅的模样,也被缠绵病塌的病容给取代。

如今看他,眉清目朗,笑容徐徐,似是又回到大婚之夜,烛光下温润如玉的俊美帝姿,这是她的夫君,也是她从前的天,不可能是别人假冒,他盈于全身的帝王威仪是模仿不来的。

难怪方才初见时,她竟端不出太后的架子,莫非是身体比大脑更敏感?只庆幸她趋吉避凶这个技能一向刷得最高,才让她没有继续出大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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