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把桃花镖扔在这里,好让咱们以为是归云谷的人**的,借此挑起缥缈庄和归云谷之间的争斗?”
“不不不,”严清易摇了摇头,“我要说的是,大哥,你是**什么吃的啊,咱们山庄几乎就是空城了,谁想来就能来,**脆直接开门迎客做生意吧。”
“……”怎么就不是少庄主被人偷了呢。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对方想让咱们以为这件事和归云谷有关系,那咱们就去归云谷看看,说不定会有大收获呢。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归云谷。”归云谷啊,严清易叹了口气,又回来了。
在严清易的记忆中,归云谷一直是一个桃源一样的好地方,树林阴翳,屋舍俨然,谷中的人与世无争,一派逍遥好风光。只是严清易这个人,典型的玩物丧志主义者,天天不务正业,调戏完这个婢女,就去欺负那个小厮,几乎谷中有点姿色的都被他唱过“十八摸”,就差把人家清新秀丽的风景区变成客官你好再来玩的勾栏妓院。可是就这样都没有一个人讨厌他,除了他斯文**净的长相以外,知进退也是他的一大优点,不然早就被人打死了,他明白什么人可以调戏什么人应该客气,就好像他生来就是和人打交道的,只是有一个人是例外,每次想到他,严清易都恨不得把脑子倒出来,省着想的心烦。
“那小崽子,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长得顺眼点。”睡前严清易嫌弃的想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严清易就在和恶狗抢食的梦中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我说大早上不睡觉跑到别人家门口敲门就那么有意思了?”
行囊都收拾好随时等待出发的楚未悔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少庄主气到变形的脸,“少庄主,你不是说今天一早要出发去归云谷吗?”
“你看看现在几点,咱们去这么早人家管咱们早饭吗?”
“早饭?少庄主你看看外面的日头,马上就中午了,就算咱们现在去客栈人家也没有早饭给咱们啊。”
“行了,等着,我去收拾一下。”看着严清易对自己毫无时间观念的行为没有任何愧疚之心,挥挥衣袖扭头就走的背影,楚未悔不禁为山庄的未来感到了巨大的担忧,同时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还有什么山庄需要护卫。
等到严清易收拾妥当,两人出发时,已经是正午了,不过所幸从缥缈庄到归云谷并不远,骑马的话傍晚就能到,如果没有某人一直找麻烦的话。
“哥,要不要先吃个饭?”马上的人第十次问道。
“少庄主,咱们刚吃了午饭不到一个时辰,你可是吃了三只烧鸡的人啊,能不能尊重一下那些死去的鸡鸭鱼肉,让他们觉得自己也是有价值的?”楚未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严清易。
“那我……”
“刚刚才休息过,休息的时候已经喝过水了,马也不需要吃草,我也不需要吃草,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严清易皱着眉头说,“你现在的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儿子,你已经当爹了吗?”
“遇到少庄主你,哪怕是十岁小女孩也可以提前感受到为人母的喜悦。”
“.…..”严清易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教导有方,和自己聊了一天,哑巴都能变成说书的。
在没有严清易魔音灌耳的折腾下,两人终于按照计划在傍晚来到了归云谷。谷门口是两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丫头,长相甜美可爱。
还是和当年一样,丫头都这么可人,严清易很是不要脸的想。
“麻烦两位姑娘通报一下,缥缈庄的楚荒想要拜访,不知可否入内。”只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严清易人模狗样的说着。
很快通报的那位姑娘就回来了,笑吟吟地说着“两位公子请随我来,谷主就在里面等着你们。”
严清易带着楚未悔一边往里走,一边和小姑娘套近乎,“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公子有礼了,叫我倚红就好。”“那刚刚那位姑娘可是偎翠?”“公子聪明,我们是两姐妹。”“倚红偎翠,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看着面前装斯文也掩不住满身猥琐气质的人楚未悔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少庄主只是被打坏了脑子,可能过一阵子就好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现在的少庄主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在两人进入内堂等归云谷谷主的时候,严清易又东张西望的把内堂看了个遍,唔,五年来还真是变了很多,之前自己在墙上挂了很多自己作的画,美其名曰要来客欣赏一下自己的大作,现在也都被各种诗词书法取代,就连之前只有一人坐的主位也撤了换成了二人坐的石椅,难不成那小混蛋娶妻了?
就在严清易想入非非的时候,门帘一动,扭头,撞上了一双眼睛。
分别多久,不过四时一寸秋。
第3章第三章小崽子(一)
宋离亭从小就长得很好看,这是严清易一直都知道可是不想承认的事,但是他没有想过长大之后的宋离亭是这个样子。
现在的他有着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长相,眼睛颜色很深也很亮,沉沉的看不出在想什么,眉毛重重的压在上面,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四个字吧,浓墨重彩。严清易笑了笑,自己不愧是画过画的人,有艺术天分。
宋离亭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感觉不太舒服,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小白脸,笑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就是想动手打他。
“不知两位贵客来我归云谷有什么事情啊?”宋离亭边说边懒懒散散的倒在一个石椅上,看起来没骨头的样子。
这小崽子,当年怎么教他的都忘了吗。
严清易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笑着说,“崽...呸,那个,宋谷主,是这样的,家父前几日不幸被奸人所害,这就算了,昨日又发现家父尸骨不翼而飞,我们只在当场找到了归云谷的桃花镖。不知道谷主你怎么解释啊?”
宋离亭看着面前这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拿过了他手中的桃花镖随意瞥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不错,确实是我们谷中的东西。只是我要你家父的尸骨**嘛,在下并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嗜好,所以不知你的意思是...”
到这时候楚未悔突然明白为什么一见到宋离亭就有种熟悉的感觉,那不正经的样子根本就是和自家少庄主如出一辙,如果不是他比少庄主还大两岁,自己几乎都要怀疑宋离亭是少庄主遗落在外多年的私生子。
“我的意思就是要你们归云谷和我一起找到贼人是谁,既然那个人让我来这里找你,肯定有一定的原因,就算你没有奇怪的嗜好,保不准你手底下的人有没有。所以谷主,我想住在这里等到事情查清楚。”听着面前这人言之凿凿却又狗屁不通的话,宋离亭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不然怎么会有人这么厚颜无耻的往别人身上甩锅呢,还是一口不能煮饭的破锅。
不过严清易和楚未悔还是留在了归云谷。
楚未悔是新客难安眠,严清易则是旧客温故梦。
严清易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起床后就在归云谷中无所事事的晃来晃去,看着熟悉而亲切的花花草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之前自己住的院落。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见里面长剑破空的声音,严清易和做贼一样躲在门口,发现是宋离亭在练剑,不过那个剑法怎么看怎么眼熟,在他像一个老年人一样捧着脑袋想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这是当年他教宋离亭的剑法。只是宋离亭从小就不喜欢剑,所以一直没有好好学,怎么现在想起来练习了。就在严清易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发现宋离亭有一招做得不对。
“哎呀,错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练剑还不动脑子啊,刚扭转身子就凌空穿刺不觉得难受啊,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灯市街口耍杂技的啊。”严清易批评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是在偷窥,一时还以为回到了之前教他练剑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这招错了?”宋离亭看着面前这个小白脸,没想到看起来像个废物的人还知道自己的剑法。
“就是看起来不舒服。”严清易赶紧扯了个幌子,总不能说这剑法是自己教给他的吧。“不过你都一把年纪了,感觉剑法不太熟练啊。”“一把年纪?小子你再说一遍?”宋离亭一字一顿的看着严清易。
小子?小兔崽子也不看我大你多少岁,要不是大爷我不计较,就凭我带大你你都要叫我声爹。严清易在心里骂了半天。
“行了,不和你废话了,我就问你,你知道潮生令吗?”
宋离亭神色一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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