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将被解开的口子又一颗颗系上,肩膀处抓破的地方流动着鲜血,将纯色衬衣很快染的鲜红,痛感一阵连着一阵。他一手平放在膝盖上,摊开的手指缓慢中卷曲起来,指骨发白,青筋微突。
丹尼尔在忍耐,他又何尝不是。
没有体质的限制——只要某人压过他,那么他的身体就自动对对方免疫。丹尼尔的碰触,不会在继续触发他的椿药体质,殊死一搏的话,他的胜算也不是没有。百分之四十左右。
不够,当然不够,起码得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接下里的日子再次恢复平静,脚腕上始终都缠着条铁链,限制着姚锦自由,丹尼尔没在家的时候,会将铁链收拢,他回来,会大发慈悲的将铁链放长,长到姚锦可以从房间到楼下客厅,或者跳出窗户,到后院的铁条藤椅上坐着发呆。
某些时间,丹尼尔会在晚上突然到姚锦房里,在上演了一段激烈的全武行后,基本都是,应该说全都是以姚锦的失败告终。
淋漓酣畅的一次悻愛后,丹尼尔这天没有和往常一样,撤了东西就走。
他趴在同样汗湿的人身上,伸爪弄开湿漉漉黏在他额角的头发,青年眼帘半掩,眼睛看着旁边,整个过程中就被弄的狠了时会哼一两声,大部分时间都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身骨头坚硬,像是丹尼尔怎么嚼都嚼不动似的,就算进入到最深处,彼此负距离,丹尼尔还是有种完全没有走进他内心的感觉。
可又为什么,他非得进去?
他想看到什么?
丹尼尔紧了紧臂膀,把人往怀里搂。
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个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直视。
那很可笑,起码丹尼尔觉得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存活了几百年,到现在,忽然会对另一个血族动心。
他根本连心都是死的。
但不可否认,这个被他拥抱的人,成为了他在意的存在,在意到他长时间没看到人,会生出焦灼和空虚感。只有抱着人,紧紧抱着,才觉得充实。
似乎一切都会这么下去,也应该这么下去,如果那天丹尼尔没有收到本家信息,要他回去一趟。
丹尼尔连夜走的,在他走后没多久,十分钟时间不到,所有守在外面的高阶血族,被从暗夜里悄声跃出来的狼人给一个接着一个斩首。
十几头巨狼四肢踩地,矗立在后院的草坪中,最右边一头通体灰色的头狼,在缓行中,它的身躯一点点变化,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近两米高的年轻男人。
它们早有准备,高阶血族们毫无防备,连反抗都没怎么来得及做,就相继悲惨殒命。
变故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姚锦虽然没有陷入彻底的沉睡,不过等他灵敏的听到声响,从床上弹跳起来,也为时已晚。
寒风从洞开的窗口直往里面灌,冷风呼啸,一个拉长的黑影从窗栏一直延伸到了床脚边。
外面挂了半轮弯月,男人背对弯月,逆光而站,面容在黑暗里显得很模糊,一双锐利的眼眸翻出冷幽幽的绿光,和丛林野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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