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一副呆呆的样子,立刻,我的眼睛又恢复精明的模样,厌恶地说:“觞无狱,你能不能别搞这些无聊的东西?”
他揉揉眉心,像是有些伤脑筋:“夫人,我想我该给你请个大夫。”
我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你在讽刺我有病吗!”
觞无狱双手放在我的肩上,语气柔和地解释理由:“夫人,我只是想让你好起来,并没有其他想法。”
“那你就该把这条该死的链子解开!”
“唯独这点我做不到。”
我有点烦燥:“你又要搞什么鬼?”
“夫人。”他抱抱我,“你能自己听一次话吗?”
我忽然笑得很开心,还回拥着他:“好啊!那你把我的手砍了吧!”
觞无狱眯起眼,猩红的眸子泛出危险的光芒,他抱着我说:“夫人,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可以再说一遍,我不后悔。”
他拨撩我的长发,他执起一缕,那缕发丝便在他的指间滑落:“哪怕你真的疯了,还是我的夫人。”
他露出宠溺的笑容,很认真地说:“不论洛变成什么样,都不能离开我。”
他红色的双眼盯着我:“哪怕是死了,尸体也要和我埋在一起。”
我看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挨着他:“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离他再近一些:“如果我死了,身体会跟我一齐消失。”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歪头,扬唇淡笑,“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旦死亡,灵魂占用过的身体会自行毁灭。”
觞无狱,你知道吗,你的想法一直都很可笑。
第一百零八章:安逸的假象
有人说梦境是现实的照映,也许是吧,每次做梦我都会梦到很奇怪的事物。暂且不说那些重复梦到过很多次的场景,潜意识中似乎在提醒我什么。
我已经很少再梦到顾青冥他们,但更多的是梦到觞无狱。明明每天相处在一起的人也没什么好思念的,可在梦里,我却极想他。
那幅画面很清晰,我已经回到属于自己生存的世界,熟悉的楼房,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花园。一切依旧是原样,只是在我心底多了几分落寞,以至于看到的事物都是孤寂的。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人们打着伞匆忙的来来往往,有人直接将外套顶在头上,像是着急跑回去。马路上的车辆逐渐少了许多,细雨打在万物间,朦胧这片天空。
冷风中夹杂雨点,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很凉很凉。我站在屋檐下,将风衣拢拢,身后是一家花店,摆放在门口的花儿也被淋上细细的小雨。花店装修得很有特色,橱窗里还安置有花篮状的秋千,旁边是一个圆桌,中央摆着小盆栽。
店主瞧我这么吹冷风也不像个话,他便邀请我到里边坐坐,我道过谢,他就让我先到休息处,为我泡了杯茶,甚至还拿来一条毛巾给我。
我接过擦擦湿漉漉的头发,额前的刘海凌乱的遮挡在眼前,我用手随便把它拨开。这时,我看到一位相貌不凡的青年推开拉门,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一番。
青年的相貌长得极好,眉峰锐利,瞳眸深邃,光是侧脸就极为精致,线条刚毅很好地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形。他气质绝对,身穿黑色大衣,乃至身高都非常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