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衍有两大爱,一是爱才,才德之人,令人敬崇;二是爱貌,貌美之人,赏心悦目。
因而外边都说古府公子风流。
娘亲也常为后者之爱斥责他,尽看些皮相之人,不知肚中墨水深浅。
容衍苦笑连连,非也非也,却也不好与娘亲辩驳。
等容衍回神,不曾想到府中竟有如此少年郎,却是为他所不知。
见眼前人仍是跪着,容衍示意了身后安阳,安阳会意,上前欲扶起沉凉。
沉凉却是慌张,说着不敢。
容衍也不急,奈何这良辰美景好时光,也是不及沉凉来的有趣。
在柳树前踱步徘徊,容衍询问着,“我见你在这折枝拍水玩,好是闲适,只是碧水平静,何故惊扰呢?”
沉凉又是低下了头,有些忐忑:“就是因为这碧水平静,少了生动,拍水也本是闲暇之举,见水泛起涟漪,也觉得夏日炎炎多了份清凉。”
倒果真有趣了。
容衍本想与他细细把话谈,只是还未开口,沉凉倒是抢了先。
“公子恕罪,奴才等会还有事忙,怕是陪不了公子了。”
沉凉说着话时,眸光中闪过一丝厌恶,只是低着头罢了,容衍也未瞧见。
“公子好意,你这……”安阳开口准备责怪,容衍却用眼神只会了他不要出声。
接着容衍的语气满含遗憾。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安阳,我们走。”
“是——”
踏上阶梯,走过亭子,容衍脸上笑意依旧。
路上巧遇一朵花盛开在草丛之中。
万绿丛中一点红,格外显眼。
容衍停下,叫身后小童。
“安阳,这朵花开的真娇艳,摘下来,叫芍药寻一个花瓶□□去,然后放到我房里。”
“可是公子,开的再娇艳也只有一朵呀,**入花瓶只觉得小气。”安阳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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