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去开门,见安阳满头大汗,直呼他莽撞。
安阳用衣袖拭去了额间汗水,向公子称道,“沉凉已在偏屋等候了。”
“果真?”容衍喜上眉梢。
“哪能骗公子不成。”
“走,去看看,”脚步刚一上前,却又停住,朝着身后二人说道,“你们别跟着了,我一人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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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炉精致,里面细焚沉香,香烟袅袅上升,萦绕满室。
一旁等待的人似有了倦意,倚在窗台边,眼神空望某处景色,白布衣衫笼着纤瘦的身子,披洒下的青丝随意用发带束缚住。
屋子里的香气淡雅,直叫人犯了困。
沉凉无意,看者有心。
容衍轻悄悄的推开了门,便看见了沉凉像个小猫似的懒倦,焚烧的香雾萦绕在他周遭,让他以一种清雅的姿态氤氲着。
听见身后有动静,沉凉嘴边扯出一丝嘲弄,未抬头就知来者。
起身作势要跪倒,却被容衍扶住了。
“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必这么拘束了。”
“这可不妥。”
“有何不妥?”容衍凑近沉凉,在他耳边细细说道:“礼数何必在乎形式,倘若此人表面有礼,而心中无礼,那又有何用?”
沉凉面上一红,不知是否被说中了心头事,还是容衍在他耳边呼出的气息惹致的。
他们间怎的一下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隐隐嗅得容衍身上的墨香。
沉凉心中厌烦,他不喜这种感觉,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现他爹的面相,慌忙之下推开了咫尺间的容衍。
容衍不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力气推的连连退后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桌子的边角。
“嘶。”
吸了口凉气,腰间猛地作痛,容衍一下面色发了白。
沉凉见状,面露惶恐,一时手足无措,也不知该何办。
容衍额间有汗留下,看来是撞的极重,他朝着沉凉伸了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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