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方才还不想让他牵自个的手,现在怎还不舍起来。
沉凉杵愣在原地,自个儿想自个儿的,浑然不觉容衍已悄然过来了。
直到身后被人拍了拍肩,才回过神来。
一瞧,发现容衍手里多了把锄头。
这是**甚?沉凉更是不解,眼睛紧紧盯住了容衍接下来的动作。
拿着锄头,眉间带笑的容衍走到了对着拱门西边正数第三棵梧桐树下。
他在哪儿停下,又稍有迟疑,弯腰看了看树**,见上面有自己原先作得标记,这才才开始动手。
沉凉一瞧,不知所云,于是乎走近了看,发现容衍正在挖着土。
真是好生奇怪。
“你到底在**什么?”沉凉到底还是忍不住疑惑,出声问道。
容衍不言,只是更加卖力的挖。
沉凉不耐,见他又不答话,就只得在一旁等待。
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像似敲中了某样瓷器的声音,这瞧仔细了,看见是个壶状的东西。
容衍一喜,大呼,“挖到了!”接着又挖深了点,然后抛开了手中锄头,跪在地上去拿出那个壶状东西。
待拿了出来才令沉凉见了个真切,是个乌黑溜溜的瓷瓶,模样似酒瓶,中等大小。
这会儿容衍才向沉凉解释道:“这个可是去年年初酿得桂花酒,我向芍药讨了几壶,自个藏着了,虽说还不足年份,算不得佳酿,但拿出个一壶过过嘴瘾也尚可。”
沉凉听着这才释然,原先问他什么美酒佳肴,早该想到是这贪嘴的瘾又犯了,直到这下,沉凉真不知自己是好气还是好笑。
“沉凉帮我拿一下,”说着将还沾有泥土的酒瓶递到了沉凉手中,然后又拾起锄头把土埋了起来,接着用脚在挖掘处跺了跺,使泥土看上去平整些。
“搞定!”容衍拍了拍手中尘土,把锄头往旁边一扔就不管了,露出一口白牙,走上了便要牵沉凉的手了。
沉凉倒是冷冷退到了一边,红色的裳子穿在身上显得格外艳丽,加上一张精致面容隐约中多了三分傲气;再瞅容衍,因为方才挖泥的缘故,身上少不得沾上了些尘土。
沉凉轻轻开口,说,“脏了。”
容衍听了也不气恼,他知道沉凉是那个脾性,于是俊朗一笑,上去也不理会沉凉的言辞,就牵着他的手朝小楼走去。
沉凉虽是这般说,可也不见得他甩开容衍的手,只是任由他牵着。
因为天气缘故,一路上甚少见得有人行走,所以容衍可以大大方方牵着沉凉,若是换了平常,在路上就算看见那人影还在老远外,沉凉也是不与他近身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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