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全部告诉我喔!一个都不能漏!」
令巖便把他去公关店上班,现在在大学唸书的经过告诉她,换来的是更高昂激
情的嘲笑:他居然继续混那口饭吃,靠后母那种女人维生。
令巖没有反应,他才懒得管半斤八两的人笑什幺。
「我要上课了,先这样啰。」
他温柔地结束通话,起身离开。
当天晚上,令巖喝得烂醉,像想利用酒精把所有汙秽沖掉一样地拼命灌酒,直
到脑袋昏沉脚步虚浮,再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为止。
令巖神智不清跌跌撞撞,从学校附近的酒吧晃回学校,一进校门,他虚软得几
乎用搀爬的方式边晃边倒。昏胀的头脑和咽到喉头的不适感让他再也撑不住,整个
世界都令他痛苦难当,令巖把自己抛到前方的喷水池畔,攀在池边对自己映在水面
的脸孔大肆呕吐。
他的肚子剧烈收缩起伏,痉挛他整个食道和身子,令巖疯狂呕出秽物,像要把
器官一併吐出来的狠劲让他头痛欲裂。夜里的校园没人,他一个人倒在校门口的喷
水池,吐得痛苦又痛快。
令巖吐完了,粗喘着气,撩开湿漉的浏海观察水面。路灯照映下,清澈的池水
闪着波光,粼粼乾净闪耀,而在他脸的位置下却躺着一团混浊的秽物,沿着水波氤
氲而散,邪恶地四处汙染池水。令巖嘴角垂下一绺唾液,撑起身子跪在池畔,看着
秽物四散后逐渐沉澱下来,自己的脸也缓慢地越来越清晰。他临照水面的脸孔混乱
又狼狈,却很凄美。
令巖冷酷地笑了一声,伸手拨乱池水,打散自己的脸。
大学,操他妈的大学。
令巖叹了口气,驼下背瘫在池畔休息。
「……欸?」
左边传来一声朦胧的声音。
令巖累得趴在池畔,一动也不动,感觉到声音的主人小心地从后方走过来,蹲
到他身边。他半睁着眼,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孔。
「欸,同学,你还好吗?」
脸孔凑到他跟前,令巖瞇了下眼,再度睁开的时候,认出他是学期初那位积极
拉他入社的男生。
他不耐烦地发出低哼,转头不看他。
阿沪看了眼池里的呕吐物,换个姿势将背靠在喷水池畔,静静地看一旁醉倒的
令巖。
「欸,你在这会感冒,而且等下警卫回来又要说你闹事了。」
没有回应。
「你宿舍勒?啊不对,过宵禁了……不然去我家好了,我家在校门口对面。」
「……<B>走开。</B>」
「不行啦。」
令巖被阿沪的出现和关心惹得越来越恼火,他爬起来,粗鲁得扯住阿沪的衣领
,酒气和酸气冲到他脸上:
「你是变态吗?专程来笑我是不是?还是你已经拍下一堆照片,想隔天冲去贴
到公布栏上,像之前一样,全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不、不是我……」
「还是你才是操他妈的变态同性恋,你也把我当gay了吧?光是想到我这样
对你你就能高潮射精,对不对?!!」令巖阴狠地双手抓上阿沪,粗暴地扯开他的
衬衫再大力推倒,阿沪防备不及摔到地上,后脑杓砸到地面,痛得抱头叫了一声。
他皱眉看着眼前的人,防备心和怨恨让令巖背着月光的身影长满了刺,阴森吓
人。
「我只是交不到女朋友,不代表我是gay。」阿沪嗫嚅地念了一句,爬起来,
盘腿坐在令巖跟前。
「我什幺都不用做,就知道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叫姜令巖。」
令巖站起身子,恨恨地瞪他:「所以呢?!」
「但我知道的都是<B>假的</B>啊!你的故事要<B>你本人</B>做才是真
的,」阿沪抬起脸,迎上令巖充满敌意的眼神:「不管你信不信,我要你知道,关
于你的事要你告诉我我才信,要你做出来我才信,<B>我只信任我朋友</B>,其他
人怎幺讲我不管。」
令巖身子狠狠震了一下,被朋友这句话给震慑住,但随即想起那些亲近、取得
信任然后背叛利用等等的骯髒事,他又退一步,愤怒地吼:
「<B>变态!!!</B>」
「交朋友哪里变态!你才变态啦!!」
没想到阿沪跟着站起来,学令巖狰狞大吼。
令巖愣愣地停下来看他,因为阿沪吼完后,居然自顾自大笑起来。
这人到底……?
「欸,酒醒了齁,要不要去我家?你总要有地方睡觉吧?喔,我一个人住。」
「不要。」
令巖依旧不领情,冷酷地转身就走。
「欸!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不好?!」
「我才不想知道。」
令巖轻蔑地哼了一句,自顾走进校园深处。
阿沪这次没有追上去,他看着令巖的背影,撇着嘴想,至少他在走的时候,愿
意回他的话了。
往后令巖在校园,偶尔会和阿沪相遇,阿沪都会主动打招呼,换来的总是他漠
然的眼神。令巖不期待他在别人面前会把他说得多好听,每次阿沪友人看见他向这
位校园争议红人打招呼,好像他们是熟识一样都会惊奇又错愕,令巖还没走远,就
听见他们不顾礼貌地拼命想和阿沪问出一些端倪。
令巖有次一个人窝在学校内的咖啡厅角落,刚巧听见邻近桌的谈话声,之中有
个声音特别熟悉。他隔着中空半满的书架,从书间的间缝望去,看见阿沪侧脸对他
,正和几个女生用餐谈话。
令巖侧耳,发现这些女生正急着想从阿沪身上挖出关于他的事情。他哼笑一声
,原来阿沪是藉由营造和他熟稔的样子,好引起女生注意──好个下流的手法。但
就算如此,阿沪知道的也没多少。
令巖往死角处挪,準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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