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第二条的十字架比它大了一倍,做镂空雕花设计,四端镶着黑色的小钻,
优雅不流于花巧。
「这是我姐最喜欢的项鍊。」
海玫纳纳看着令巖。
「她生前一直戴它,所以我只留下这个,其余都卖掉了。」令巖轻声说着
,海玫知道影爱的故事,她明白没有她的话,不会有现在的令巖。
「本来是两层,被我做成两条了。」
他将那条小的放到海玫手上。
令巖盯进她双眼,似乎在用眼神烙印下海玫的神情变化,她手上的项鍊瞬
间变得好热、好沉重。
海玫不知道该怎幺回应,她一下子全懂了,一股悸动蔓延她全身,她忍不
住激动得眼眶泛泪。
多久了?他藏着这条项鍊多久了?
「……真的吗?」
海玫轻颤双唇,令巖明白她没问完的事。
真的是我吗?
我能成为你最重要的人吗?
令巖没说话,他轻轻勾起嘴角,将项鍊捏起来替海玫戴上。
海玫替他戴上另一条。
「……我其实一直藏着,一直想找个机会给妳,但我却不知道怎幺开口,我
找不到勇气把它拿出来。」令巖放下双手,看海玫的眼神有剎那的震颤。
海玫却已经哭了,她明白对令巖来说,这是多大的勇气。他表现的情意愈
明显,就愈能摆脱他过去的恐惧。他似乎越来越赤裸了;她看着令巖,发现他
的全身已经开始轻微抖震。她这阵子的疑虑和恐惧倾刻间全数瓦解,突然间她
什幺都不在乎、什幺都不害怕了,倾身捧住令巖的脸庞吻上去。
「……我今天留下来吧。」
一大早门铃响起。
海玫辗转乍醒,跨过令巖下床匆匆洗了把脸,确认自己身上的浴袍有裹好
后连忙跑去开门。
门外站了一个笔挺瘦长的中年男子,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在手上,提着一
个礼盒,男子看见她的瞬间有点惊讶,但随即堆起礼貌的笑容向她问候:
「妳好,请问姜令巖在家吗?」
他的眼尾露出淡淡的鱼尾纹,却不掩他的英俊,浑身散发出从容优雅的绅
士风度。
海玫立刻知道他是谁了。
她将他请进客厅坐,连忙进令巖的房间摇醒他。
「令巖,经理来看你了。」
「很抱歉在我出国时发生这些事。」
令巖才刚坐下,戴伦就向他鞠躬道歉,海玫发现令巖迅速得起身阻止他。
「不是经理的错,是我自愿离职的。」令巖低下头来:「对不起,我一直
没去联络你,也不准阿沪告诉你。」
「没事,我猜得出来你不能跟我说的原因。」戴伦要令巖坐下,「我前几
天看过叶恩和Creata了,伤得满严重的。」
海玫紧绷了一下,她感觉到戴伦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他们要提告吗?」
「我告诉他们,我不追究他们绑架和伤害你的事,条件是他们不能提告。」
戴伦顿了一下,摩娑着手指:「抱歉,我自作主张,还是你希望…..」「才不
要,麻烦死了。主要是海玫没事,所以没关係。」令巖把手放上海玫的膝盖。
「追究他们的事就算了。」
「那……对方怎幺样?」
海玫开口问。
「叶恩一只眼暂时失明,要再开刀取出玻璃碎片,Creata没什幺大碍,手
断了不能工作。」
戴伦看了眼令巖略有残缺的手。
「我去看叶恩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不太讲话。只承认他做了什幺事,
也不太看我,他似乎不想理这一切了。」
海玫能想像他在床上的样子,可惜她不敢、也不想去看他。
「另外,我已经开除他们了。」
令巖垂着眼,海玫肩膀耸了起来,已经能预料到经理下一句要讲什幺。
戴伦倾前身子,双手交握于前,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可以回来工作吗?」
海玫垂下眼,尽可能不动声色,这就是她一直忧虑的问题。
她之所以不敢这幺快接受令巖,就是考量到这层複杂的因素。而令巖这段
期间却比以往任何时刻更依赖她、追求她,昨天他再次确切表明他的态度,终
于令她一时感动动摇,留了下来。
但他们之间还有好多问题没解决。
他们先前的平衡被破坏殆尽,而现在他们正要开始建立新关係。
现在的她没办法再用同样的心态面对他的职业了。
她明白Narissus对令巖的意义,甚至这就是令巖生命的一部分,但是她
可以接受吗?
她可以接受这样的令巖,接受令巖的全部吗?
海玫在内心问自己,不禁忧郁起来。
令巖一直没说话,似乎也在考虑,戴伦儘管有耐心,也开始好奇他为何陷
入了沉默。
没多久,令巖伸出手来握紧海玫的手,海玫感受到粗糙的纱布触感,抬眼
看他。
令巖的侧脸若有所思,看向戴伦:
「……对不起,这次可能没办法了。」
海玫瞪着令巖,后者却没看她,神情严肃又认真地看着他这辈子最重要的
上司。
「令……」
海玫说不出话来,她的手被令巖抓得好紧。
「<B>……对不起。</B>」
戴伦似乎和海玫一样吃惊,他圆融的脸掩藏不住他的愕然。
「是因为这次的事吗?还是你的手……?」
他似乎想尽快为这个转折缓颊,也为了自己的执意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令巖摇了摇头。
「我还是忠于Narissus,也不要怀疑我对您的忠心。」戴伦怔了怔,
又被令巖使用忠心这个字给吓到,终于开始觉得他变得不太一样。
对了,现在的他就像大学退学时一样,带点阴黑的、却意外纯粹的气质
,那股魅惑人心的妖异不知道又藏到哪里去了。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