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晓伸手去拿她拎着的袋子:“那这些我帮你带回去吧。”
她觉得这些东西林林总总的有些沉,于是谢绝好意:“你自己也买了很多,太沉了。”
“哎呀!”任知晓娇俏的说道:“一会儿有人来接我,没关系的。你去约会,带着这些多奇怪啊。”
她笑起来说:“你才是要去约会吧?带着这些也不好。”
任知晓十分洒脱:“我拎二三十个袋的模样他都见过,这里才十来个,不算什么的。”然后不由分说的抢过她手里的袋子,催她:“你快去吧,这个时间不好拦车。虽然迟到是女人的专利,但实际上没有哪个男人真正喜欢女人迟到。”
她没再推辞任知晓的好意,也诚如任知晓说的那样,这个时间点,的确很不好拦车。她站在路边和各色各样的人物竞争了小半个钟头,好不容易上了车,已经出了一大身汗。她向司机报了地址,司机立马请她做好心理准备:“那段路离这儿不远,但很塞车,至少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你要走路可能还快些。”
她从前就不太记路,尤其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哪里还分得清怎么走,只能把时间耗在堵车上。
她掏出手机来看,苏沪没打电话来,她估摸着他可能也堵在路上。刚把手机放回包里,它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王洛令。
她十分惊讶,傻傻愣着由铃声肆无忌惮的响着。
司机师傅堵车堵得烦心,叫她:“靓女,你要么接电话,要么按静音呗,这么响着,很烦人心啊。”
她怵了一下,刚准备接听,却断线了。手机的金属外壳窝在手心里有些发烫,她犹豫着要不要回电话过去,王洛令又很快打了第二通过来。
她怕他是打错了,等着响了三声才敢接听。
王洛令没叫她,开门见山的说:“你现在马上回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反而不那么紧张了:“有什么事?”
他不愿意详说,只告诉她:“你回来就知道了。”
她难得回绝他:“我现在有事,不能回去。”
他声音越发的沉:“你有什么事?”
她反问:“那你叫我回去有什么事?”
他又把话绕了回去:“你回来就知道了。”
她坚持:“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必要现在回去。”
他明显不高兴:“那你别后悔。”
他把话说完之后马上就挂断了电话,她晓得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于是拨回他的号码,可他不接听。
她无可奈何,只能给苏沪打电话。
苏沪十分善解人意,以为她是塞在路上,开口就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她心里一软,说不出话来。
他没听到她吱声,急着问:“怎么了?”
她抬眼看着窗外,快落下的太阳将最后的余晖洒在高大的树木上,金黄色和翠绿色交杂在一起,斑驳得十分好看。行人的步速比车速还要快一些,她坐在车里,眼前的景象像是快进与后退的交叠。
她心里有些难过,但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吐不出半个字。
他也陪着她静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说:“熙子,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见我,我可以再等。”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爱你(4)
梁京熙赶回到王家大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吴管家不晓得她会回来,等她从大门走到屋前已经出来迎接她,没有生硬的去问她回来做什么,只礼貌的唤了一声:“小姐。”
梁京熙点了头,问他:“五少爷在哪里?”
吴管家一怔:“五少爷不在家。”又添了句:“老爷也不在家。”
梁京熙急急往里走的脚步立马停住,蹙眉看着吴管家:“他不在?”
吴管家预备点头,结果大门口飞快驶进来一辆车。他定睛一看,正是王洛令开着。
王洛令开的非常快,吴管家心里紧张,不禁脱口而出:“令官手上的绷带才拆,怎么就自己开车了?”
梁京熙回身去看车,王洛令的确开的很快,转眼就已经停到大屋正门口。
她心里堵了些气,脸上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从车里出来的王洛令脸色比他还差。
她现在不那么怕他,冷着脸问:“你有什么事?”
王洛令没答话,直径往屋里走。
她很快跟上去。
吴管家不明白其中的情况,但从梁京熙进到王家,王洛令就一直不喜欢她。前几年宋钰人的死,又让王洛令对梁京熙恨之入骨,甚至还有传言说王洛令要把梁京熙扔到珠江里喂鱼。他担心会出什么事,也慌忙跟上去。刚走到楼梯那儿,已经上到二楼的王洛令突然回身说:“我不会打她,你不用跟着。”
吴管家晓得王洛令直白,却也没想到他连这样的话都毫不修饰的说出来,而且还是一副严肃中带着三分无奈的神态,不知怎么,一时有些想笑。
梁京熙也被这话弄得原先绷足了的底气泄了一大半,同时更加好奇王洛令究竟要送怎样一个‘意外’给自己。
结果王洛令把她领到二楼最尽头的小书房,指着嵌在整个墙面上的书柜最右上角的几排书:“这些都是你的东西,马上拿走。”
梁京熙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怔怔看了那几排书一阵,进而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很不可理解的看着王洛令:“就为了这些书?”
王洛令的表情异常认真:“我要重新装修这间书房,你今天必须拿走这些。”
她抬头看了那些书,本想说明明可以先放到她的房间,可又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王家,哪里还有什么房间?于是放弃了与他争辩,搬了长梯靠在书柜上,准备上去取书。
她不恐高,也不像那些大家小姐一样事事需要人伺候着,爬梯子取书这种事不算什么,可问题是她今天穿了裙子。她也不是担心讨厌她的王洛令会占她便宜,她就是觉得这件下摆并不够宽大的裙子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碍事,才刚刚爬了三层,已经觉得费力。
王洛令大概是嫌她动作慢,也有可能是怕她从梯子上摔下来会砸到自己,等她预备爬第四层的时候,他突然叫住她:“你下来。”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两手牢牢抓着梯子没动。
他对她不听指挥的行为有些生气,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