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喜欢的人，记得……”

喂，记得什么啊？

她听不太清，因为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因为那个人哭了。

眼睛很模糊，那个站在岸上，一直与她说话的人，她有点看不清了。

所幸不再看，闭上了眼。

“煦煦？煦煦？”这个声音莫名带着一种力量，让她有能睁开眼的力量。

“嗯……”她睁开了眼。时隔多年，再次有氧气在自己的肺里，就算是呼吸机打进来的，也足够让她热泪盈眶。

“医生！医生！快叫医生来！”贵妇热泪盈眶，转身招呼着身边的人，手中用力地抓着她的手。“煦煦？看看妈妈啊，别再睡了，乖，睁眼看看妈妈。”

“疼……”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喉间挤出来，那些记忆也汹涌地灌出来，呛进她的头脑。

疼得她皱眉。

秦煦。

富八代。

花心。

同性恋。

吸毒。

酗酒。

闹事。

白莺。

白莺。

白莺。

白莺。

……

脑子里的那些词汇，循环在白莺这个名字上。心脏像是被击穿了一样，疼得她差点再次昏迷。

活过来，真好。

她想要笑，嘴角却疼得她咧嘴。扭过头，看着身旁一直握着她手，哭着的中年女人。心口有点暖。“妈……”

“唉！我的煦煦啊！……你总算醒了，你快吓死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