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很想让顺风像在上一个空间那样,直接找块石头吃了抱起男朋友就跑,可是考虑到临渊现在的状况,他只能让赶来的守备军将人带走。营地里的医疗设施应该能治疗辣味糖过敏吧……
拉斐尔一直觉得帝国对待战俘的待遇还是很人性化的,可是当他看清那些守备军拖着临渊往哪儿走之后,他整个人都后悔得不行。
放开的我大一草,就算他有兽人血统,也不等于他就是个牲口,不要把他拖进检疫所!QAQ
“他们会不会给他打奇怪的针。”拉斐尔冲着检疫所的大门皱起眉头。
“最多也就抽个几百CC的血化验一下,顺便打几针麻醉剂。”赛伦斯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担心他?”
“……”不能说那是自己男朋友的拉斐尔只能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
“可怜?”赛伦斯无法理解的嗤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了?还是说今天见鬼了,一个俩个都不正常了?”
拉斐尔将目光移向另一个不正常的家伙。
原本懒得连尾巴都不乐意甩的染墨,此时竟然兴致勃勃的和雪皇玩起了“互殴”。一只带着皇冠,一只叼着弓箭,一只黑,一只白,两只肉食忄生的大喵既不厮杀,也不释放魂迹大招,就只是各抬起一只爪子力道不轻不重的拍打抓挠。
如果不是体型太大,拉斐尔真的会怀疑这两只是不是还没成年的幼崽,不然那会儿这样“玩耍”。
但是想起二皇兄那“逗猫”的样子,染墨做出这样的行动,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但相反的是,在二皇兄犯蠢的时候,染墨一脸这不是我的主人的表情,可到了染墨幼稚病发作的时候,拜恩却一脸我要把这蠢狮子回炉重造的气愤脸。
是不是你个蠢狼把我的染墨带歪了?!没来由遭到皇储殿下瞪视的点墨尾巴一缩立马躲到了大皇子身后。
随后两位皇子就“你的猫犯蠢与我的狗无关,你不能欺负我的狗”以及“有空和我争辩,你还不快去查查那只无主猞猁到底哪儿来的”等问题展开了长期讨论。
而被他们暂时忘记的半兽人苏苏耶则只能眼巴巴的守在电笼里和拉斐尔一起望着检疫所的方向。他皱着的眉头除了对弟弟的担心外,还有的大概就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弟弟帅气的蝙蝠系翅膀怎么突然变成了鸟系的……
拉斐尔在检疫所外晃悠了三天才找到机会溜进去,结果刚遣退了看守的士兵,就看见穿着一身纯白色病号服的临渊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在确定看守已经走远后,临渊才抱着双臂开口道,“我以为你是个正经的皇子,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玩这种奇怪的py,有钱人果然都很腐败。”
拉斐尔扫视了一下对方四肢和脖子上的镣铐,瞬间有种白瞎了为这家伙担心那么久的感觉,牙痒痒的道,“说起有钱,你并不比我差吧。副、团、长、阁、下。”
“……”临渊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唇,甚至都没有解释直接默认了,“其实我一直是负资产来着的,钱来得快花的也快,看起来专利可以卖很多钱,但是整个战团所有器械都要亲自打造,成本可高了。”
“呵呵。”拉斐尔生硬的冷笑了两句。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可最后还是皇子殿下先没绷住开了口,“你……现在没事了吧。”
“有。”临渊立刻应声委屈道,“脑仁疼。”
“啊?”过敏反应里包括脑袋疼吗?拉斐尔稍稍怀疑了一下道,“所以你不是辣椒过敏?”
“其实也算吧。”临渊点了头又顺手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吃辣的就脑袋疼,这次疼得特别厉害。”
大脑对刺激性的东西有强烈的反应,要么是脑袋曾经受过创伤,要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宸玹这个名字”拉斐尔一开口,就明显的看见临渊的左臂不自觉的开始颤抖,那颤抖的频率之快几乎要用整个右手压住才能抑制下来。
抓着自己左手的手腕,临渊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明这件事情,“如果我说我听过那个名字,也听过那个人的事,但却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你信不信?”
拉斐尔摇头,但是隔了一会儿却又开口道,“我信。我相信你。因为在这个空间里,宸玹可能篡改了‘你’的记忆。”
第93章93
——华兹华斯宫外——
距离华兹华斯宫此次出现已经超过了七十个小时,一般安全时限为三天,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小时内还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拜恩就不得不考虑先撤出一部分搜救人员了,但是那样的话找到拉斐尔和临渊的难度就会变得更大。
“殿下,刚才小公爵的飞行船发来信号,请求进入防护范围圈。”
“维塔利?”拜恩有些意外,按理说他这个表弟现在应该在帝都想着法治疗他那个快死的魂迹才对,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个地方?
不过仅那么一会儿,拜恩便改口示意底下人放行,因为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他想起了一个可能对他现在有所帮助的东西,微尘。
从尼尔回到帝都之后,微尘便被送入了维塔利专设的研究所里。无论那只人形魂迹如今衰败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是现存维持皇级等级时间最长的魂迹,再加上微尘的前主人又是帝国公认的大天才爱因斯,为了最大限度的发挥微尘的用处,爱因斯曾经对魂迹进行过长期且系统性的研究,而只要爱因斯研究过,微尘就都会知道,如果微尘清醒了,也许就能获得一些关于帝级魂迹的特殊信息。
拜恩对此抱有了极大的期待,所以当他看见维塔利带着两个透明的水晶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当场连就转身了,“滚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等等,拜恩,你听我说。”维塔利急着上前抓住拜恩的手臂。
“恩?”皇储殿下的尾音不悦上翘,鲜红色的眼瞳斜视着站在他身后的小公爵。
维塔利手一松,身上有种被红色的激光打穿的错觉,急忙摆手道,“虽然没办法马上找到拉斐尔,但我或许有拖延华兹华斯宫消失时间的方法。”
“哦?”拜恩来了点兴趣,眼角的线条立刻柔和了几分,“说来听听。”
一直站在冰棺后时刻观察着两只人形魂迹状况的尼尔此时终于走到了拜恩面前,这大概也是拜恩第一次看清这个他闻名已久的小子。
而在一个星系之外,另一支舰队上,一张即使有人亲眼看见也绝对不可能喊出其名的脸正出现在防护圈外围守军的通讯器上。
听着守军放行通知,“巴德.哈迪尔”满意的用眼罩盖上了他左侧的黑瞳,仅剩下右眼那无神空洞的金瞳继续无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望?不,只要他把走丢的孩子都找回家,他的挚爱一定会回来见他,很快他们就能一家团聚,他并不是无望的。
他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如初云薄雾后的清晨,叶片上挂着些许的露水,温度微量,但是空气却清新得让人舒爽,阳光会从东方一点一点向他照射过来。他再也不会像寒夜那般,每夜都做着令人窒息的梦,每夜触手可及的只有死亡般的冰凉。
——华兹华斯宫内——
“在这个空间里,宸玹可能篡改了‘你’的记忆,在我们的空间里,或许他也篡改过。”
见到临渊之前,拉斐尔曾经思考过要不要一次性把自己知道的这些全部告诉他,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的认知也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更何况是当事人?可是当他真正见到临渊时,他还是选择了全盘托出。因为所有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太匪夷所思,若他仅仅只道出一点,那就犹如只见冰山一角,永远无法得知真相到底有多庞大多不可测。
果然在听完他的说辞后,临渊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要说惊讶和难以置信,对于临渊而言其实并没有拉斐尔想象中那么强烈,毕竟有了上一个世界的铺垫,临渊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真相也许与他所知的现实天差地别的准备。
可是说什么他是巴德.哈迪尔的儿子,这也太扯淡了!那家伙可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他害死了……害死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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