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庄宴便起了身,草草披上件外袍,下地的时候腿脚微软,好歹没有露了怯态,取了客人的衣袍,便低眉为他穿上,引他来到浴池。
他又为客人褪了衣衫,客人入了浴池,他便跪在身后为他捏肩。那人享受了一会,便慵懒道:“你也下来洗洗罢。”
“是。”庄宴拿起一枚簪子挽了头发,当着客人的面褪了外袍,走入池中,取了软巾和澡豆为客人擦洗,那人撑着脑袋看他,笑道:“不是让你洗洗吗?”
庄宴便道:“公子既是庄宴的恩客,庄宴自然一切以公子为先。”说着,软巾轻重适度地在对方肩上胸前擦着。
舒服是很舒服,只是庄宴绝对想不到,他这样的行为已经够他死一百次了。只是客人今夜心情好,不同他计较。
那人摸着庄宴的眼睛——他似乎很喜欢庄宴的眼睛,媚而不俗,亮而不邪,眼尾飞红时更加华美。
突然揽住他的腰肢用劲,手上深入,“方才我泄在里面了,你大约不很舒服罢。”
庄宴一惊,忙推着他的胸膛:“公子,此事污秽,庄宴自己来就好,切莫脏了公子的手……”
那人却佯装不快道:“我自己的东西,你怎可说肮脏?真是没眼力见的!”
庄宴一默,咬了咬下唇,便随他去了。
过了一会,那人放开庄宴,作势起身,庄宴刚要伺候他,便见那人将他按回了水里,道:“我洗得快,你再洗会,把自己洗的****净净的,否则待会我可不愿揽你入怀。”说罢便自己披了衣袍出去了。
庄宴被他晾在浴池里,见人走了,便也松懈下来,一边想着这可真是个怪人,贵胄般的却不喜欢他伺候,一边又抬起胳膊闻了闻,想着自己身上莫非真有什么令他不喜的味道,他非要自己洗**净?
那人出去之后,推门对候在外面的随从吩咐了些话,便关了门,回了浴池。见庄宴当真在仔仔细细地清洗自己,他也觉得有趣,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抱住美人肩膀,庄宴被他一吓,泼了把水,倒是把客人**爽的面给泼了个湿。
客人松了手,庄宴连忙拿了软巾给他揩面,期期艾艾道:“公子……庄宴知错了……”客人为什么又打道回来了?
那人冷道:“还不快起来。”
庄宴就忙从池中起来,草草擦了身,他腿脚还是软,身形居然有点打晃,更显柔弱的样子。客人便拿了件袍子将他裹住,整个人抱起来。
“呀。”庄宴小小惊呼一声。
客人抱着他却仿佛臂上没有重量般,脚步如飞,来到床边将人放下,褪了外袍便也上了床榻,将人抱在怀里,拉上锦被。
庄宴被他抱在怀里,被子遮到下巴,露出小小的脸,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客人就握着他的腰肢轻轻揉捏。
庄宴脸儿红了,想了下放柔声音劝道:“纵情伤身,公子,夜深了,您还是快些歇息吧。”
客人闻言,手下动作一顿。他本只是看这小妓子腿软的样子可怜,想他之前腰肢摇晃,想必腰也酸软得很,便好心给他捏捏,谁曾想,这小妓子竟误会他还想行那事。
他莫非长得就如此像纵情声色的浪荡子?
客人也有些抑郁,掐着美人的下巴来了一个有点凶狠的亲吻。美人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眼睛湿漉漉的,倒确实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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