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答。吴邪撇撇嘴,一脸呆逼地瞪着化身工作狂的老闷,你别说,这张原本就好看到不行的脸,再配上认真工作的神情,更是增加了几分男人魅力,纵然是迷之自信的吴邪,也不禁看得有些痴了。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托腮,讷讷问道,“小哥,你有配偶吗?”
张起灵抬起头,视着近在咫尺的枣栗色发丝,在那之下,是双倒映着自己的乌黑眼眸,“没有。”
“诶,好可惜。”吴邪歪歪脑袋,轻叹声,“长这么帅还单着,真是浪费。”
“你呢?”这个问题张起灵早就想问了,但心里一直没底。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充满希望,哪怕那是一个绝望的结果,也能自我安慰,这就是自欺欺人的功效。
所以,在张起灵听到吴邪说没有时,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三秒。
“你说你说,像我这么帅的九尾狐妖,孤身一人的岂不是暴殄天物。”吴邪自报不平地双手交叉,一**坐在紫檀木的办公桌上。
“恩。”
随口一说竟然得到老闷的附和,吴邪有些懵逼了,他坐在桌子上,俯下身靠近签着字的某男人,刚想问你是不是发烧了,就听见对方比自己先了一步。
“妖界对配偶有什么要求?”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吴邪差点没坐稳,“要求嘛……好像?*夏**厦挥刑峁咛逦乙膊恢馈2还幸坏悖绻范斯叵担椭丈聿荒芨谋洹!彼伦雷樱怕涞卮巴獾陌自瓢òǎ白嬉谖页錾保噶颂旃姹还靥炖危郎坏贸隼矗婺棠滩焕氩黄甓雷砸蝗恕V丈砼渑颊馓踝骞嬷辉诤易澹廊硕妓岛镑龋獠恢强谥械男镑群幢人侵艺晖虮丁!?br/
忠贞……张起灵看着吴邪映衬在蓝天白云下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如果狐妖能永生,那自己死了之后,他该怎么办?
“凡人死了是不是会转世?”
“恩?”吴邪还沉浸在对祖爷爷的思念中,被这么突兀地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回过身,茫然地点点头,“只要他在人界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会一直转世为人。”
“你能不能在每一世找到同一个人?”
“我?”吴邪莫名其妙地指指自己,而后立刻露出一个自豪神情,“当然能,我可是九尾狐妖,虽然平时不喜修炼,但我祖奶奶的妖力提升剂可不是瞎掰,我可是妖力十足哦,嘿嘿。”
张起灵视着得意洋洋的吴邪,一丝顾虑烟消云散。如果他能寻找到转世,那自己就能永生永世、永远和他在一起。
老张,难道你不应该先担心凡人和妖兽能在一起吗?难道你喜欢别人说你们人妖恋吗?当然,咱们无所不能的霸道总裁张起灵是不会考虑这点的,比起跨越种族的阻碍,他更在意吴邪怎么才能接受“雄性喜欢雄性”。
“扣扣!”一计敲门声打断了各自思量。
“进来。”
大门打开一条缝隙,长发挽起、一身职业装束的云彩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在瞥见又重新窝回沙发的吴邪之后,脸色沉了沉。但只消半秒,对上审批公文的张起灵之后,整个人又明亮起来。
“张董,您的咖啡。”云彩小心翼翼放下白瓷咖啡杯,杯中的蓝山晃都没晃一下。
“恩。”张起灵没有抬头,还是继续手里的工作。
云彩也不意外张董的反应,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少言寡语、沉默清冷,也就是这副神情,虏获了公司上下女人的心,当然这里还包括了自己。云彩默默站在张起灵身边,看着他修长手指下的钢笔写出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字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就是张起灵身后的女人,一个肯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诶?这是什么?”吴邪早就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不似花香又有难以言喻的诱惑,他探出脑袋,发现了刚才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桌子上那个白色杯子散发出来的香味。说着,便倾身闻了过去。
云彩瞪着伸手就来拿的无名小子,刚想出声斥止,就见吴邪端起了杯子,她气急,一下怒叱,“你!这是张董专属的咖……”
话还未说完,只见张起灵摆摆手,这个手势云彩很清楚,是命人离开的意思。瞬间,最后的一团火焰也被浇得彻底熄灭,云彩精致的小脸一下子就惨白了,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抿了口杯沿的吴邪,而后嫌弃地放下,再然后张起灵打开糖包、奶包,倒进又苦又酸涩的咖啡中,温柔地搅了搅,端到吴邪嘴边。
云彩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所有幻想都破灭了,这五年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还未得到就已经全部失去。她输了,输给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自己放弃了所有,换来的除了那颗冰冷的心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有心吗?也许,只有对那个人才有吧。
一滴泪水划过脸庞,却划不出心底。
第九章
夜晚的空气格外新鲜,吴邪伫立在窗台边,窗台沿长着一排紫色小花,微风袭来,花儿随风轻摆,犹如他的枣栗色流海。
吴邪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打算试试冲破身上的封印。事实证明二叔的功力极其深厚,这个封印……解不开。
怎么不说自己法力低?
“哎。”自怨自艾地叹口气,吴邪有些无助,虽说在此地等待家族的寻找是一种办法,但如此的坐以待毙真不符合他混世小魔王的性格。
远处漆黑的夜空打了几道闪电,格外刺眼的光让吴邪愣了一下,立刻,他瞪大眼睛反应过来——那不是普通的闪电,那是天兵的追风电,专门对付妖的。
小花!吴邪第一个反应就是担心解雨臣,但又一想,怎么可能那么巧,看见追风电就是对付小花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句怒吼,吴邪没有听清吼的是什么,但他知道是那个戴墨镜的奇怪男人。
齐墨是在晚八点来找的张起灵,离他进入书房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张起灵坐在书桌后,手中的银白色钢笔不停地写着什么。
“哑巴,你想好了。”齐墨点燃一根雪茄,烟烟袅袅的烟草气息消失在敞大的书房,“你为了一个刚见面才一天的人,准备放弃麒麟?”
张起灵没有出言,这问话他今晚已经回答了两次。他放下笔,拿着计划书递到齐墨面前,“这是股权转让和辞职文件。”
齐墨静静看着张起灵永远的冷漠无情,顿时一股愤怒喷了出来,他一把打掉可笑的几张白纸,怒吼道,“张起灵你他吗是不是有病!麒麟是你我花了十年打下的江山,你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
张起灵平静地视着暴怒的齐墨,那个黑色墨镜后是双杀人的眼睛,他拿出一支烟,修长的手指点燃,“吴邪。”
“吴……吴他吗的邪。”齐墨已经气到疯了,他本以为张起灵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丫的是不是给你下了蛊,还是给你下了咒?他吗的你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就这么死心塌地?就这么以死相随?!”
张起灵靠上椅背,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烧出一段白灰。
“别和我说什么狗屁命运。”齐墨把雪茄往烟灰缸里掐灭,俯身撑在诺大的书桌前,居高临下的状态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霸气,“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他手里?他威胁你了。”
张起灵抬起头,清冷凌冽的双目透着威严的气势,就是这种犹如帝王般的气势,说出一句让齐墨吐血的话来。
“我在哪里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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