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_重生之刻骨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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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 1)

听见这话,晏冷一怔,岑歌在说……什么?

看见晏冷这样子,完全是被人戳穿了心思的样子,岑歌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碎掉了,他的眼睛慢慢凝出一滴泪来,顺着苍白的脸淌了下来。

“晏冷,那大概是一年前吧,想苏蝶那样一个冰美人,最后却被你骗成那个样子。”说到这儿,岑歌似乎是想笑的,却不知怎的,只是牵了牵嘴角,“你没想到吧,那时候,我也在。那么深情款款的你,也是我第一次见。那时你说你后悔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会对其他女人再看一眼,最后呢?苏蝶那样的女人苦苦求你放过她,却从此人间蒸发。晏冷,我戳破了你的深情,你告诉我,我能活到哪天?”

第2章付不起代价

/这场爱情里,他舍了自尊,他弃了骄傲,却未必是两败俱伤./

晏冷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岑歌说的应该是他和赵小雅联手演的一场戏,岑歌误会了,但晏冷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在岑歌眼里都是谎言吧,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是他骗了岑歌的爱,是他骗了岑歌的信任,是他在岑歌那里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岑歌又怎么可能信他?在被他那样对待之后。

晏冷不知道他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岑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岑歌才能原谅他,只要他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只要他不再活在自己冰冷孤单的世界里,只要他肯笑,要他做什么都好,要他怎样都心甘。

其实晏冷不知道的是,让岑歌觉得他在骗他,正是因为他对岑歌的爱。

在岑歌眼里,晏冷怎么可能对他那样深情,他们才认识多久。在岑歌心里,晏冷就像他生命中的一抹光,可他岑歌之于晏冷,根本无关紧要。岑歌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晏冷演这样一出戏,他孤家寡人一个,晏冷没有必要这样做。

岑歌从不曾见过晏冷哭,更没有见过晏冷向谁下过跪,自己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为了上了自己而不安愧疚,这就更不可能了。

晏冷何许人也,京城三个超级世家之一的晏家嫡子独苗,爷爷晏龙是开国将军,父亲晏红声是江州市wei书ji,外公冷晟是赫赫有名的冷氏集团的董事长,晏冷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少爷,从小到大,这张脸就是金字招牌,没有不认得晏大少爷的人,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就做到这个地步?

岑歌有个优点,他从来都能看清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之于谁有多么重要,也不觉得自己优秀得天下无双,所以,岑歌只想对晏冷说,你看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尽管拿走,放过我吧。

晏冷松开一直紧握的岑歌的手,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叠厚厚的被子,小心地裹在岑歌身上,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室内的光线突然变得很暗。

晏冷回头看到岑歌微微睁大的眼睛,他看得到这个一直那么倔强,那么坚强的人眼睛里的不安,他其实是怕黑的,他后来才知道。他不知道将眼睛给了他的岑歌,一直活在让他那样怕的黑夜里,是什么样的折磨,他不知道岑歌曾受过多少伤害,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给了岑歌多少伤害,他只知道,这辈子,他会护着岑歌,爱着岑歌。

晏冷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看着岑歌的眼睛不再像刚才那样不安,却依然不肯闭起眼睛,晏冷隔着被子,躺在床上,拥着岑歌,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瞬间的僵硬,轻声说“睡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过了一会儿,许是小夜灯的光太暖,许是房间里太过暖和,许是岑歌太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

岑歌醒来,发现晏冷已经不在了,刚想坐起来,却发现下身还是一阵撕裂的痛,不过,不像昨天那样无力,疼的话,还能忍。

岑歌忍着痛,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在阳台上找到了一件大毛衣和一条牛仔裤,岑歌看了看自己还光着的身体,直接套上了毛衣,艰难地穿上了裤子,没有管后身蜿蜒而下的温热的液体,就这样光着脚走了出去。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心里也一点都不害怕,他的人生中没有什么是能够让他害怕的,被晏冷那样对待,身体上的疼痛对于他来说也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只是心里疼,如此而已。

岑歌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他并没有看见晏冷的身影,他本来是想同晏冷告别的,然后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了,可现在却找不见晏冷。

岑歌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他不是动不动就哭的女人们,也不是受不得打击的温室花朵,相反,他是一个早就净身出户,自力更生的汉子,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

至于告别,岑歌承认心里还有一些舍不得的情绪,但他若是要走,也定会走得**净利落。

岑歌就要带着不曾告别的惋惜和一丝不舍推开大门时,突然听见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岑歌一惊,回头一看,正是他想要告别的对象,晏冷。

才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下子紧紧地抱住,晏冷身上的寒气让他一激灵,不过岑歌有些发懵。

晏冷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有些惨,脸色泛起诡异的青白色,头发还滴着水,身体冻得有些僵硬。

上辈子,晏冷总是把自己浸入冷水里,当做惩罚,后来时间长了,也就变成了习惯。刚才,晏冷本来也把头按在冷水里冷静着,心里却忽然不安起来,像是有人把他的心挖去了一块似的,晏冷怕岑歌出事,一下子坐起身,披上衣服就往外跑,却正看到岑歌离开的那一幕,晏冷赤脚奔下了楼梯,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但心心念念都是岑歌的晏冷哪里在乎这,爬起来就死死抱住了岑歌。

岑歌就由着晏冷这样抱着,感受着身后晏冷的心脏快速地跳动,感受着晏冷贴在他身上的一呼一吸,他想,这大概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晏冷的怀抱还是这样有力,一如当初.

那时候,母亲刚刚去世,他就离开了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离开了人人羡慕的豪门。

那时他想,他该是自由了吧,即便落魄。

却不曾想,豪门哪里是那么好离开的,他离开了那所房子,身上却满满的都是林家的标记。

林家替他找好了房子,定期都给他的卡里打上一笔钱,他如果想,他可以香车宝马,可以纸醉金迷,可以做一个豪门的安乐少爷,但是他不想。

如果不是妈妈在林家,他便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那个地方。

连那个地方也能称之为家吗?

所以他选择离开,所以他决定死都不会用林家给他的钱,所以他宁肯把双手变得满是伤痕,宁肯以天为被地为庐,他心甘情愿。

而林家阻止了他几次之后也毫无动静了,是啊,本就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他从来就不曾指望有人能真心爱他,哪怕是一分一毫,就算他那么喜欢晏冷,可他却还是不敢告诉他,不只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而是因为他不敢。

对,他不敢。

除了妈妈,他从不曾被温柔地对待,而妈妈走后,他便习惯了被人隔离,被人拒绝,被人嫌弃,哪怕他足够坚强,哪怕他足够优秀,哪怕他足够地敢爱敢恨,哪怕他不怕受伤,可他抵触着那些异样的眼光和嫌弃的样子。

遇上了晏冷,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种磨难。

还记得他常常和别人打架,从小到大都是,小时候是因为别人骂他杂种,他就挥着拳头扑上去,那时的他总是输,因为别的孩子会呼朋唤友地叫好多人来,而他只有一个人。

最后,就会是双方的家长前来拜访。

再后来,他搬出了林家,打架却依旧没有赢过,即便他不用再顾忌妈妈会赔礼道歉,即便不用再面对那些人聒噪的指责。

但不管是因为打架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还是警察局,最后都只有一条路可走,找家长。而他的家长从来都只是林家随便派来的一个人,也许是姓刘,也许是姓赵,但总不会是姓林的。

就这样,他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想再面对找家长那三个字.

而他的不抵抗在那些人眼里就像是懦弱的代名词一样,他们为难他,但再难他也要接下来,他的骨头是硬的。

直到遇见了晏冷。

他们是在初中一次合唱练习认识的。那时候宋人良是合唱的伴奏师,但是那天突然有事,就让晏冷帮忙代个班,晏大少爷本来是想花点钱直接找人来的,但是一时无聊,就亲自过去了。

合唱练习中间休息,晏冷无所事事地待在钢琴旁边,也没有人敢靠近他。

晏冷的喜怒无常,欺负你你还得赔不是的名声和他的好身手都是扬名在外的。就在晏大少爷在纠结这次代班是对是错的时候,他却捕捉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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