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_重生之刻骨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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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晏冷只听得晏父道,“刑鞭四十,罪加一等,两处伤口。”

原本仗势欺人是四十鞭子,只是他无故欺人,所以罪加一等,多了条限定,这四十鞭子只允许有两道伤口,更难熬了。

晏父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鞭子,用棉布仔仔细细地把这条好久都没有动用的鞭子上上下下都擦了个**净,只是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晏父倒是有些犹豫了。

后背就那么点肉,打坏了怎么办,再看看早早撑好的晏冷,因为撑在墙上,所以肩胛骨变得尤为突出,这个姿势,怕是要不了几鞭子就能伤到骨头。

于是晏父把自家蠢儿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视线终于定格在一处不动了。

“把裤子脱了。”晏父志得意满地发号施令,完全没有想到当事人心里如同被雷劈过的感觉。

脱、脱裤子?!!

“不、不用了吧,您就随便打吧……”晏冷一下子就没了气势,第一次有了受罚时告饶的想法。

他真的不怕打,这种打他受得多了,再说又不是重鞭,只是刑鞭罢了,他受得住,您大人有大量,快打吧,脱裤子什么的就算了吧。

然而晏大少爷低估了晏大老爷的坚持,最终还是以慷慨赴死的气势,拉下了裤子。

不管之前的情况有多诡异,真正的惩罚都是毫不留情的,尤其是对于一个整整站了六个小时军姿的人来说,四十鞭,两道伤口,也就是晏冷,还能一声不吭地忍下来,没晕,也没出声。只是原本撑在墙上的他,在第二十鞭的时候,手一软,被砸趴在了墙上,然后又固执地撑好,到了第三十七鞭,一个没撑稳,再次被砸趴在墙上,而后在晏父刻意之下,晏冷就那么趴在墙上受了四鞭。

四十鞭,这事儿就算了了,值。

晏冷微微闭了闭眼,侧着身子靠在墙上,喘了几口气,这一夜,他也是被折腾得狠了,全身没有一处不疼。

晏父把晏冷送回了他的屋子,又给他处理了伤口,看着睡熟的晏冷,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微叹了口气,就回了卧室。

只是晏父走后,晏冷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时间,快要到六点了。昨天岑歌喝了点酒,而且睡得并不早,所以现在应该还没醒。晏冷又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听了听外屋的动静,确定岑歌还没有醒,终于松了口气。

晏冷伸手轻轻碰了碰身后的伤口,大概也知道会是什么惨状,但又不放心,慢慢下床,背对着镜子站好,扭头向后看去,却突然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老爹这处理伤口的手法还挺老道,自己原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可他还是怕暴露,毕竟这道伤不同以往,必须要瞒着岑歌,否则一旦让岑歌知道他的获奖、球队能够进入决赛都是他一手操作的,他简直无法想象,所以他必须要瞒过去。

晏冷小心翼翼地半跪着从柜子里翻出绷带,然后对着镜子,把伤口一圈一圈地缠紧,缠了个密不透风。

这一番动作下来,晏冷却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拿湿毛巾擦净了身体,之后换上了一套深色家居服,试着以正常的姿势对着镜子走了两步,觉得还是有一点点别扭,但若是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

晏冷在决定今天一整天都尽量不动之后,终于爬上了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和晏冷想象中不同的是,岑歌并没有睡得安稳,因为他做了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梦。

在梦里,晏冷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晏冷,而更像是个已经失去理智理智的疯子。奇怪的是,他的梦里也有他的存在,只不过自己比起那个大年夜的晚上来,竟然还要凄惨些,瘦骨嶙峋,宽大的衣服更显得他的骨头一块块地凸出来,呈一个“大”字被紧紧地绑在了床上。

岑歌看着“自己”双眼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如同一潭死水,晏冷在旁边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见,但他觉得自己感同身受一般,心里盛满了绝望和悲伤,痛得几乎窒息。

那个扑上来压在自己身上的晏冷让他觉得陌生,可又有一点熟悉,他不知道为什么晏冷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岑歌的心里盛不下那样多的悲伤,都溢了出来,流成了眼泪,却怎么也逃不出那个让他绝望的梦。

第42章赴藏

因为两人住在晏冷家里,所以平时都比较注意,尤其是,晏冷趴在地上处理文件,岑歌坐在边上的沙发上看书,两人之间无比和谐又有些不一般的气息被晏母敏锐地察觉之后,两人连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呆着都尽量避免,终于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这段艰难而又有些刺激得日子。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于他们来说,两个人将要一起走过那样漫长的时光,从黑发走到白头,哪里需要计较这短暂的几日。

而这几天当中,唯一让晏冷有些不安的就是岑歌做的那个梦,相比之下,岑歌倒是看得开,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还取笑晏冷为一场梦那么严肃的样子。岑歌不在乎,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那并不算是全然的一场梦,上辈子,他都真真切切地感到过那些痛苦和绝望,只不过这辈子的他,忘记了。可是晏冷没有忘,岑歌不会明白他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患得患失。这辈子,他什么都不怕,因为他们会一起走下去,可若是岑歌有了前世的记忆,那么他会不会离开他?他不知道,所以他害怕,他已然经受不起再次失去岑歌的痛苦。

所幸的是,岑歌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每个晚上,都睡得安稳,而晏冷的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暂时地放在了肚子里。

晏冷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在挽回,而他能够做的,并不是要一直害怕着岑歌找回记忆,更不是要猜疑着他们的感情,而是要努力经营着他们的爱情,直到有一天,就算岑歌找回了记忆,也不愿离开他,而现在还远远不够。

晏冷打着最后一个假期的旗号,硬生生地把岑歌拖上了去青海的火车上,折腾了整整两天到了青海,晏冷还嫌不够,和岑歌坐上了解放牌大车直奔西藏。

直到坐上了开往西藏的大卡车,岑歌才发现,晏冷竟然是早有预谋。

看看包里这左一件羽绒服右一件大衣,一人一双的登山鞋、太阳帽、围巾、防护手套、护膝一应俱全,连墨镜都搞了过来,还是专业的防风墨镜。再看另一个小提包里,肠胃药,感冒药,消炎药,晕车药,头疼粉,止痛片,创可贴,所有常用药一应俱全,还有巧克力若**,水若**,一看就是策划已久,准备充分。

不过岑歌也觉得无所谓,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去哪里都好,既然晏冷想去西藏,去西藏又有何不可?在岑歌看来,和江南的温山软水相比,更显壮阔风情。

他们的第一站当然是拉萨,这个时候的拉萨温度不高也不低,不像冬天的时候那样酷寒,也不像江州那样热得像蒸桑拿,只不过这里天高云淡,阳光很强。晏冷和岑歌取出墨镜戴好,又把防晒装备全部换上,打着伞,一点都不难受,反而很舒服。

晏冷和岑歌就这么沿着拉萨高高低低的路慢慢走着,到了高处,深吸一口气,**净得整个人都得到了净化,全然不似城市里的污浊,西藏的空气都是别具一格。

放眼望去,西藏特有的建筑民居聚集成一块一块,分散而又密集,中间是一条条让人眼花缭乱的羊肠小路,不像是真实的道路,倒像是画上去的纹路一般,各种颜色的条带飘扬在空中,远远望去,辉煌如若飞天。

岑歌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离开过江州市,如今见到这西藏的壮阔胜景,胸中豪情激荡,在他看来,任江州的灯火多么璀璨缤纷,都不及这胜景万一,一为世俗灯火,一为鬼斧神工,高下立判。

而活了两辈子的晏冷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西藏,上辈子他曾来过这里,和岑歌的骨灰一起,他曾许诺,要和岑歌一起走遍中国的每一处,要让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他们的脚步。而再次来到这里,心境却是大不一样,明明没有来到布达拉宫脚下,却已然听见梵音入耳,如闻宝经。

晏冷看着这个和他并肩站在西藏土地上的岑歌,只觉心潮澎湃,心头流过一股热流,不可自制。

恰巧此时岑歌回过头来,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烈得几乎要灼伤彼此的眼睛,哪怕戴着墨镜,都隔不开对方眼里的那束光,在那束光里,是他们在彼此眼中的倒影和对爱情的忠贞和炽热,即便是在这片被日光普照了千年万年的地方,也依然毫不逊色。

他们的头上,是西藏那湛蓝的天空,间或有雄鹰飞过。而他们的脚下,则是这片蕴藏了他们最炽烈爱情的土地。

就在这个地方,就是这片头上的天空和脚下的土地,一同见证了他们的誓言。

二人面朝着这座巍峨的雪山,跪在了这片坚实的土地上,十指相扣,三拜,叩头,礼成。

哪怕没有人会祝福他们,他们依然会被这天地所成全,没有任何苦难可以将他们分开,便是死亡也不可以,因为他们早已约定,生同衾,死同穴,活着,他们会在一起,死了,他们也会同闯那地府幽冥,黄泉路上,总好过一人孤苦难耐。

二人站起身,相扣的十指却未曾分开,双手更加紧握,有力的手指回应着对方的力道,仿佛下一秒就要猛地拉过对方入怀。二人就这么一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拥着彼此,都想将对方揉进怀里,永远也不分开。

正是情浓之时,舌与舌的纠缠,齿与唇的吮吸噬咬,像是两头饥饿进食的野兽,便是唇瓣裂开,绽出血来也不愿放开。

两个男人的爱情,本就该是相互侵略的噬咬,毫不妥协的进攻,直到另一人的彻底败退。而现在,因为他们为了他们的爱情而愿意倾尽所有、步步退让,没有了步步紧逼的侵略,没有了征服者和被征服者的胜利和屈辱,没有了一定要分个高低上下的争斗不休,他们却都没有在这场爱情中丧失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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