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又带了几分哽咽,殊易实是拿这人没办法,做事冲动了些莽撞了些,但偏偏撒娇的功夫是一等,气归气但这火又发不到他身上,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将人拢在怀里,怪也怪不得,分明看到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却一句狠话也无,由着他胡闹。
看着沈言之身上的宦官宫服,殊易不解气地怒骂,“近日也不必去翰林院了,这身衣服倒是挺好,跟着朕伺候,也磨你几日性子”
沈言之阖上眼,无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等了四年,等来一份悔悟,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等……我想要什么,我自己来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强行洗白(请忽略更新得越来越晚)
临近完结……很想把感情解决清楚,抬笔杂思,一字也敲不下去……
话说见评论很多小天使都疑惑沈言之为什么帮着宁卿如逃跑,自己认为里面吃醋的成分还是居多的。就像一对男女朋友,男方和其红颜知己即便关系再怎么纯洁,如果影响了女方的心情,那知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嗯!记得这还是看家庭剧的时候我麻麻说过的,哈哈哈哈
~~~~~~~么么哒~
第61章我守着你
云起宫又在一夜变了天,召了御医来做个样子,便再一次以暴病搪塞了过去。作为帝王,虽束缚不少,但权力仍在,且后宫中事到底是皇上的家务事,质疑也有,不过皆做坊间传闻,一如当年的承欢公子。
帝大哀,风光下葬,空棺入土,再免宁国三年赋税,就算给了宁国一个解释。
书影倒是闹了一阵子,直嚷嚷着让守门的宦官让开,说什么也要见公子最后一面。皇上有令,那些宦官岂会惯着他,且事先得了元宝公公的嘱托,见他闹得狠了,便找了几个人直接拖出去狠揍了一顿,生死不计,到后来也就没在云起宫再看见他,似乎腿瘸了,平日里又没甚人脉关系,在宫中找不到好差事,权自生自灭了。
殊易将人带回了宣室宫,沈言之看着自己一身宦官宫服也觉尴尬,且出宫的腰牌在春儿手里,原以为殊易不计较便能放他出去,没想到竟是被硬留在了这里。
宁卿如的事前前后后闹了十几日,沈言之便在宣室宫看着殊易忙了十几日,方知即便是帝王,粉饰太平也并非那么容易,又想起一年前自己任性离宫,也是给殊易留了个大麻烦。
心中若说无愧疚,是假的。
然殊易也没惯着他,他在一日,宣室宫其他宫人几乎没了事做,端茶递水、铺床熏香、磨墨垫纸,皆他一人亲力亲为,就连守夜,偌大的宫里也只留他一人,第一晚勉强撑了过去,第二晚便偎着门框睡了大半夜,第三晚很快没了意识,次日醒来却是在殊易床上。
殊易原就是想折腾他,但又岂不知他熬不过几夜,第二晚见他宿在冰凉的地上虽不忍心到底忍住了,到了第三晚实是怕着了病,才亲自抱到了床上睡下,此后便又按惯例底下宫人们轮流守夜。
沈言之倒一句求饶也无,若照平常早哄着殊易让他回去,但自知此事他理亏,不敢有他言,翰林院那边告了假,幸许淮是个明白人,省去了不少麻烦。
殊易在案前批阅奏折,沈言之便在一旁研磨,本是费手腕的活计,但殊易偏偏批过奏折后练字,练过字后作画,往往一日要磨上两三盘,直让沈言之叫苦不迭,忍不住了想怨上几句,这口还没张开,便见殊易一记眼神瞪过来,只好又咽回了肚里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人写字一人磨墨,没一会见谢全从外来,看二人此状,犹豫一下,方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薛贵妃在外面呢”
殊易连头也未抬,“什么事?”
谢全道,“似也没什么正经事,仆见端着个瓷盅,许是来送些可口玩意儿”
殊易一顿笔,直起腰抬头瞧了沈言之一眼,他倒恍若未闻,手上磨墨动作未停,一副乖巧极了的样子,轻笑一声,复起笔,淡淡说道,“朕忙着,让她回罢,天也渐渐凉了,叫她无事少到外走动,若是一不小心碍了人眼,朕又要忙上数日”
这话说得谢全一愣,不明其意,然沈言之却听得明白,他哪里不知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抬眸偷瞧殊易一眼,扔了手中墨条,对谢全道,“你且出去回了贵妃,瓷盅端进来便罢”
“是,仆知道了”,谢全忙出去了。
沈言之看着殊易,没好气道,“都这些日子了,竟还气着”
殊易一听这话,倏然一拍案,声不大,话里也没几分气,“罚未罚,骂也未骂,朕倒气不得了?”
沈言之立时挪身跪了,正跪在殊易身旁,“臣自知臣错,错也认了,皇上要罚要骂臣绝无一句怨言,何必如此折腾数日,倒不如给臣个痛快呢”
殊易瞥他一眼,只道,“朕哪儿敢怪你,莫不时将后宫搬空了,朕倒还得谢你替朕省了一大笔银两”
沈言之原对此事心存愧疚,这才由着殊易在宫里不明不白地待了数些时日,他哪里就好过了,在这儿算不得宫人也算不上主子,时刻在殊易身旁伺候着,受了多少白眼异言?
偏殊易还用这些话堵他,所幸跪也不跪了,站起身拿了一旁的墨盘收进了里屋,殊易没了墨也只静瞧他要做什么,正巧谢全端了瓷盅来,沈言之回身看了看那瓷盅,挥手遣了谢全下去,毫不客气地掀了盖舀起一口送进嘴里,还装模作样地像是细尝品味,然后拿着?*系恼蛑接滞镂葑撸挂槐叩溃?br/
“难吃,别吃了!”
没多一会,?*系亩鞅懵铰叫亟员簧蜓灾踅死镂萑ィ幼乓桓鲇迫坏纳舸永锩娲隼矗排ㄅㄐσ猓岸鞫荚谡舛兀肱嗾郏磁伞?br/
殊易看着空空荡荡的书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摇摇头进了里屋,两只脚刚迈进去,门就被关紧,身后忽黏上来一人,从后毫无规矩地搂住他,胸背相贴。
沈言之喃喃道,“可别气了吧,这么多日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臣知道是臣不对,下次再没这事了,这些日也该折腾够了,平日里连坐都没得坐,一站便是一整天,晚间蜡烧尽了方和衣而睡,没几个时辰又摸黑爬起来,可不就算是罚了?”
“这就完了?”,说着,殊易抓住他的手,猛地将人拉到身前来,沈言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殊易一把搂过他的腰,才稳住了身子。
呆愣愣地看着殊易,二人面目相距不过一拳,沈言之分明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些异样的神色,喘息声渐渐重了起来,放在他后腰的手也变得不安分。
殊易的声音低沉,响在沈言之耳畔,“你知道宁卿如是谁?即便进了宫,他还是宁国的皇子,再不受宠,他的生死也皆与宁国有关,若这事被人瞧出了端倪,或者宁国想要他们的皇子魂归故土,你要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想过这些没有?!”
沈言之沉默,盯着他看了半晌,想要覆唇过去,却被殊易躲开了,一愣,听殊易怒道,“把话说明白了,今日休想敷衍”
一丝慌乱闪过,沈言之偏过了头,殊易又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沈言之一时也急了,道,“臣那日都说明白了,皇上还想听什么?”
殊易笑,一把抱起他便扔至床榻,压身过去,按住手脚,动弹不得,“说明白了?说明白了也毫无悔过之心,算什么说明白了?”
还未等沈言之有所回应,殊易便放下床帐,将世间万物皆隔在这小小床榻之外,毫不顾忌地在其上动手动脚,沈言之急得想摆脱,口中直道,“臣若无悔意,岂会在这里任皇上折腾,这些天皇上连句软话也无,臣心里惶恐,即便那些没眼色的宫人瞧准了时候给臣难堪,臣也未言一句,知皇上难办,知臣这事做得任性,臣一早认错了,皇上还想——”
“难堪?”,殊易忽然一停,皱眉道,“谁敢给你难堪?”
沈言之在宫里曾住过很长一段时日,哪个宫人不知他深得圣宠,即便是在身边伺候几日,谁敢给他难堪?
沈言之抽了抽鼻子,扭过头,看着明黄色的被褥,委屈尽显,“那些宫人惯会看眼色的,皇上有心折腾臣,她们哪里就看不出来了,再看臣身上这身衣裳,也能猜个大概”
殊易一听便笑了,再看身下人模样,忍不住一吻落在额间,“受些委屈好,做事越来越没分寸,也收收你那性子,回来了便没消停过,那些日子总是歇不好,成日里昏昏沉沉的,岂非活该?”
沈言之哼了一声,还想辩驳些什么,剩下的话却都被堵在了唇齿间,唇舌纠缠,带着几分暴戾与狠意。
殊易气是气,不气他隐瞒,更气他不知分寸,惯归惯着,但好歹才安定下来,此后日子还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全凭了他性子来哪一日真闹出大事来可怎么好,可看着沈言之迷蒙的双眼,听着他齿间的呜咽,便也不再担心什么,这小家伙,除了平日里吃点醋外,估计惹不出什么事了。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