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停好车公孙泽就明白了，今天周末，学校不上课，拜访起来也怪麻烦的，确实需要一个好运气。

但找人的困难姑且不论，每次说到这个话题，被询问的人都是一脸惊讶，“啊？男朋友？不可能吧。”

大半天跑下来，都是这个调调，这基本断绝了问到答案的可能性。看来张婷婷真的是个非常谨慎安静的人，八字没有一撇的时候完全没有跟大家议论议论的意思。

跑到天黑，回到DBI的时候，包正已经在给大家分甜点了。

“来来来探长哥，你辛苦了。”他溜达着过来给公孙泽递了块蛋糕。

“少来。”公孙泽把蛋糕又放回了桌上，开门见山，“你那边查的怎么样？”

“坏消息。”包正脸色转为浮夸的悲痛，“哎，有那么一两家见过的，也完全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就算了，还坑我破费了这么多次。”

“那是你好吃。”公孙泽斜了他一眼，嘴角漏出了两毫米幸灾乐祸的笑容，但很快就严肃了起来，“坏消息你还带着大家吃得这么开心？”

“因为也有好消息。”包正退回到桌子边，举起了一份笔录，“老王和老马已经找到那个神秘男友了。”

“啊？”展超从胡吃海塞里抬起头来，“那我们下午还跑来跑去。”

“但还有一个坏消息，这个人有不在场证明。”包正把笔录翻开了，“华凌，老师，张婷婷的新男朋友，交往不足一个月。据他自己说，昨天早上张婷婷在和他约会，但下午发生口角，张婷婷从他家离开了。之后他因为不愉快，一直在邻居家里喝酒看棋，直到深夜。当时他已经醉了，要犯案比较困难。”

“口角？”公孙泽把笔录拿过来，“什么口角？”

往下扫了几眼，他的脸迅速红了几秒，把报告甩了回去。

“嗯？”展超一脸好奇，也把报告拿过来看，翻着翻着，眼睛逐渐瞪大了，“啊？”

“写得挺露骨的，看来是真生气啊。”包正噗嗤一声笑了，“连亲热被拒都描述得这么传神，语文老师就是不一样。”

“喝多了说不定是装的，我们明天去会会他。”公孙泽终于拿起了桌上的蛋糕。

“都在啊。”sherry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药品确定了，用于治疗美尼尔症。还有，死者体内没有药物检出，排除迷晕或者掺杂下药。”

“有没有胁迫伤痕？”公孙泽问道。

“没有。”sherry耸耸肩，“因为车祸产生了大量擦伤，所以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但绝对没有绑缚和撕打之类的剧烈伤害。”

“那她是自由活动到那里的啊。”展超□□话来，“是不是这个新男朋友说谎了？其实他们还不止吵架，所以张婷婷自杀了？”

“这种可能性不大。”包正摇头，“挣扎痕迹不明显。”

“那就是他把张婷婷追到了那里！”展超斩钉截铁地下结论道。

“那他喝酒的几个小时里张婷婷在哪？”公孙泽看着展超。

“呃……”展超一时语塞，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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