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楚雪舞便未再与赫连端砚见过,她也心知,赫连端砚是不会在此出现。
因为她们二人之间的所有缘分与情谊,都已经定格在了那一日。
虽然不责怪,不怨,不恨,却不代表一切能够如初。
明知不可能再见,可楚雪舞仍旧不死心,期望着能有奇迹,可以再见那人最后一面。
直到楚天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姐,我们该启程了”。
楚雪舞抬头,久久地望着不远处的巍巍皇城,也许这一别,便是一生。
这个于她而言陌生而又熟悉的国度,却承载了她这一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楚雪舞知道,她的心将会一直留在这里,永永,远远……
而在乾清宫中
玉音看着一直拿着一册书在那儿出神的赫连端砚,忍不住开口道
“爷当真不去送送吗?”
赫连端砚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着窗外,秋风吹落了一片树叶。
离肆却突然在此刻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
“爷,这是漠国公主让人交给爷的”
赫连端砚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玉音从离肆手中接过而后走过来交给了她。
信封之上并无任何只言片语,也未用火漆封口,赫连端砚缓缓从其中抽出一张信笺,展开。
“我虽从未得到过你的心,但至少曾经得到过你的人,这已足以让我回味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嗯,如果不写番外的话,大概还剩2-3章吧~
临近尾声,写的格外艰难,要写个好几天才能写出一章/(ㄒoㄒ)/~~
☆、第69章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炎炎夏日已过多时,不知不觉深秋已至。
正阳宫中落叶满地,萧瑟秋风吹起又落,丝丝凉意爬上心头。
不到卯时,桑清漪便起身了,披着外衣半倚在窗前,就这么看着天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窗外的一切也随之变得清晰明朗。
这样的清晨,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娘娘,晨起天凉,当心身子”
肩上突然多了一件披风,桑清漪微微侧头,就看到面有忧色的如雨。
“什么时辰了”,桑清漪轻轻开口。
“回娘娘,已是卯时三刻了”
桑清漪转过身,看着空空荡荡的正阳宫,就如同她的心一般,空洞。
自那一日之后,桑清漪便未再见过赫连端砚,而赫连端砚也再不曾踏足此处。
那一番对话后,彻底让两人分离了开来,就这么硬生生的,在彼此的心口划上了无数道口子。
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伤口已经渐渐痊愈,但伤痕却依旧历历在目,且愈加历久弥新。
桑清漪心知,在当初那样一个敏感时期,她不该走进乾清宫向那人求情。
可是她做不到,纵然是定国公夫人未进宫跪求于她,她也会走进乾清宫。
虽然旧情已逝,可人情仍在。
桑清漪也心知,那人定不会无缘无故降罪于燕流笙,定是他触了那人的忌讳。
可即便如此,桑清漪仍希望赫连端砚能够免他一死,以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却不料,她的求情让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不止断送了燕流笙的性命,也断了一直小心维系的彼此之间的最后一丝牵绊。
桑清漪并不恨赫连端砚斩杀了燕流笙,也不怨赫连端砚丝毫不顾及她的求情。
她只是没想到,时至今日,那人却依然认为她对那燕流笙还存有那样的感情。
她的倾心相付,她的以身相许,难道于那人而言,不过只是逢场作戏不得已而为之吗?
曾经的耳鬓厮磨,缠绵于床榻,难道那人还不能感觉到她对的真心、真意以及真情吗?
可不管心有多少失意与沮丧,仍掩不住心中对那人的牵肠挂肚与朝思暮想。
站在正阳宫的院中,抬头望着萧条的枝丫伸出墙外,心似乎也跟着出去了。
楚雪舞离开之前,来过这正阳宫。
当桑清漪看到她时,眸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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