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两个人把她扶下去!”高台上,一名教官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向台下挥手:“二分局的,来两个!”
急急跳上一男一女两位同事,架住我往下走。
“你怎么这么呆!……”女生同事偷偷在我耳边低声讲:“打不过不要硬打啊,半道儿上装装死都不会?!……”
“唉!……我们二分局要出名咯。”男生同事基于现场形势,很自信给出预判结果。
当真,午休开始就谣言四起,甚至传出高墙之外。
后来我才知道,有谣言说:二分局有人给教官打死了。
当时我正靠在医务办公室一张躺椅上,浑身酸痛,脑中沉沉的头发晕。
送来的午饭勉强吃了一半,喝了些紫菜冬瓜鸡蛋汤,实在咽不下。
其他还好,但整个人着实遭受了剧烈的、经久不息的震荡,犹如坐上长达十五分钟的超级隧道过山车,其间脑瓜子还不断撞击在四野岩壁之上,差点儿一去不复返。
“黄小猫?”半掩的门突然推开,医生探入半个身子给我说:“传达室有你电话,快去听!”
“哦!……”很不情愿撑起身子,我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半跑半走,扑入大门口门卫室。
门卫指指座机,我拿起听筒。
“喂?我是黄小猫。”
“听说你给人打死了?”竟然传出陆海啸嘲讽的声音。
我不吭气,羞耻。
技不如人,打不过人家。
“谁打的?哪个教官?”他问。
“陆队长,是我技不如人,我还好,没什么事的。”
“我问你是谁?!”
“我,我过两天就好了。”
我不说。
“呵!你倒不是个孬种。你不说,我也懒得管。”
我沉默。
片刻,陆海啸突然提高嗓门:“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打不过你直接跳下擂台,出界,不就得了?!”
“啪”!他挂上电话。
烈阳暴晒,我一个人走回医务室,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