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杨笑婵这样给我捉着,有些很不好意思。
我从后腰拿出刚刚在车上摸到的她爸爸的手铐,“咔嚓”“咔嚓”,将她这只手牢牢铐在车内。
“欸!黄小猫你**吗?!”杨笑婵抬头,左手扶着右手,右手挂在斜上方把手那处:“你个没良心的!——”
周遭一片哗然,在大家惊恐的目光中,杨笑婵拼命挣扎,探身怒骂:“说好一起上去的呐!黄小猫,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黄小猫!黄小猫!——”
我头也不能回地走入警戒路障内,高矮两名特警,大眼瞪小眼,圆眼瞪方眼:“这是怎么了?”
我:“原地扣留。”
“什么罪名?”
“无证驾驶!”
两人呆呆看了一眼还挂在车窗外怒骂的杨笑婵。
高个子道:“好的,她交给我们看管。”
矮个子说:“你先上去吧,回来处理。”
我说:“有枪吗?”
他两人:“哈啊?”
“上面不是很危险吗,我总不能赤手空拳上去。”我平静道。
“小同志,这我们可做不了主!”矮个儿苦笑搔搔头。
“你们给她把枪会怎么样?!”杨笑婵突然从后面嚷说,手腕上,手铐叮铃叮铃直响:“不是警察谁三更半夜跑来这儿送死!给把枪怎么了?!——啊呸呸呸呸呸!黄小猫,你可不能有事!你一根汗毛都不许掉!——”杨笑婵小哭腔。
我已经准备徒手上山了,此刻不禁远远回头,对她微笑。好像忍俊不已。
唉!……
真拿她没办法。
抵押了身份证和驾照,又向杨笑婵诚恳保证坚决不死,我端着一挺冲.锋.枪,得以上山。
沿绕绕曲曲的土渣子路山道,好不容易跑上一处土坡平台,平台横七竖八停满各样警车。装备警灯的,警灯都还在顶上亮着,蓝蓝红红的闪烁一片。
一个人也没。
风刮过,高树茂叶簌簌沙响,幽幽落下几片。
我用背带将冲.锋.枪斜挂到身上,端紧,又深深咽了口吐沫,穿过车阵继续往上。
小跑着踏过一串又长又仄半土半石的台阶,眼前豁然开朗,平房、窄院、小菜梗子地一应俱全。原来这才真正进村,下面那道特警岗哨的位置,其实应该叫山口,而不是村口。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