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心中一动,在这样的情形下,这气质特别、貌相奇伟的男子仍能那么有克制力,
可见乃真正天生侠义的正人君子,幽幽道:“若你不答应让我以后服侍你,我便不下来,
或者你干脆赐柔柔一死吧!”
韩柏体内的欲火愈烧愈旺,知道若持续下去,必然做了会偷吃的窝囊大侠,慌乱间
冲口道:“什么也没有问题,只要先下来!”话才出口,便觉不安之极,这岂非是答应
了她。柔柔脸上现出强烈真挚的笑容,滑了开来,就那样赤条条地立在车厢中心,盈盈
一福道:“多谢公子宠爱!”
韩柏目瞪口呆看着她骄人的玉体,咽子口馋涎,心叫道:“我的妈呀!女人的胴体
竟是这么好看,难怪能倾国倾城了。”竟忘了出口反悔。
柔柔甜甜一笑道:“公子在想什么?”
韩柏心头一震,又醒了一醒,压着欲火道:“柔柔!我……”
柔柔一副‘我全是你的’的样子,毫不避忌,来到他身旁坐下,雪藕般的纤手挽着
他强壮的臂弯,将小嘴凑在他耳边道:“大侠若觉得行走江湖时带着柔柔不便,可将柔
柔找个地方安置下来,有空便回来让柔柔服侍你,又或带大夫人、二夫人回来,我也会
侍候得她们舒服妥贴。”
韩柏一听大为意动,若能金屋藏娇,这能令曾阅美女无数的莫意也最宠爱的尤物,
必是首选无疑,而且只是这提议,便可看出柔柔善解人意之极,对比起刚才在帐内时她
面对莫意表现出的不畏死的勇气,分外使人印象深刻。
由此再幻想下去,假设秦梦瑶肯作他的大夫人,靳冰云肯作他的二夫人,朝霞、柔
柔两女为妾,他一定是天地间最幸福的男人了。
但又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不要说买屋来藏娇,连下一顿吃的也成问题,想到这,立
时记起老朋友范良极,这人一生做贼必是非常富有,或可试试向他借贷,不过自己可又
成了接收贼赃的大侠了。
胡思乱想间,柔柔站了起来,在他身后东寻西找中,从座位下找出了一个衣箱,打
开取了套男服出来。
柔柔又出现在他眼光下,将素白榇黄边的衣服遮着胸腹比了比,嫣然一笑道:“这
衣服美不美?”
柔衣肉光,尤其是一对丰满修长的美腿,看得韩柏完全没法挪开目光,与魔种结合
后的韩柏,受了赤尊信元神的感染,早抛开了一般道学礼法的约束,要看便看,丝毫不
感到有何不妥。
柔柔道:“公子!我可以穿衣吗?快天亮了!”
韩柏艰难地点点头,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确非占有这尤物的时刻,更重要的
是他是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的。
悉悉索索!
柔柔穿起衣服,她身材高若男子,除了宽一点外,这衣服便像为她人缝制那样,不
过她衣内空无一物,若在街上走着,以她的容色身材,必是使人惊心动魄之极。
柔柔欢喜地望向韩柏,愕然道:“公子!为何你一脸苦恼?”
韩柏叹了一口气。
柔柔来到他身前,盈盈跪下,纤手环抱着他的腿,仰起俏脸道:“公子是否因开罪
了莫意而苦恼,若是那样,便让柔柔回去,大不了便一死了之。”
韩柏慌忙伸出一对大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香肩,柔声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
我还没有空去想这胖坏蛋,我担心的只是自己的事,怕误了。”
原来他色心一收,立时记起了与方夜羽的死约,只是红颜白发两人,他便万万抵敌
不了,天晓得方夜羽还有什么手段?顾自己还顾不了,又怎样去保护这个全心向着自己
的美女,护花无力,心中的苦恼,自是不在话下。
柔柔将俏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轻轻道:“只要我知道公子宠我疼我,就算将来柔
柔有什么凄惨的下场,也绝不会有丝毫怨言。”
韩柏心底涌起一股火动,暗骂自己,你是怎么了,居然会沮丧起来,不!.我一定
要斗争到底,否则还如何向庞斑挑战。.如何对得起将全部希望寄托自己身上的赤尊信?
如何可使奏梦瑶和靳冰云不看低自己?
豪情狂涌而起,差点便要长啸起来。
柔柔惊奇地偷看他,只觉这昨夜才相遇的男子,忽然间充满了使人心醉的气魄,慑
人心神。
韩柏神色一动,掀起遮窗的布帘,往外望去。
步声和蹄声传来。
一名大汉,牵着四匹马,笔直向车厢走过来。
韩柏暗叫不好,这时逃出车厢已来不及,他们擅进别人的车厢,又偷了衣服,作贼
心虚,只想到如何找个地方躲起来。
大汉来到车旁,伸手便要拉门。
韩柏人急智生,先用脚将衣箱移回原处,搂着柔柔提气轻身,升上了车顶,两脚一
撑,附在上面。大汉拉开车门,探头进来,随意望望,便关上门,牵着马走往车头,将
健马套在拉架上。
韩柏原想趁机逃走,眼光扫处,发觉近车顶处两侧各有一个长形行李架,一边塞满
了杂物,另一边却空空如也,足可容两个人藏进去,心中一动,想到外面也不知方夜羽
布下了多少眼线,光天化日下自己又势不能搂着柔柔飞檐走壁,若能躲在这马车离城,
实是再理想不过,轻轻旁移,滑入了行李架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