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梅长苏瞪大了眼,“你也是带兵打仗的人,总不至于你没做过几件坏事吧?”
萧景琰闻言,嘴角的弧度稍稍收了些,说话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我还真……那时候以为你死了,看到这一类的事情总会想起你……久而久之……”
梅长苏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重新带上了笑,攀住了萧景琰的肩膀:“都过去了……”
“嗯……”萧景琰脸埋在梅长苏的肩窝里,回得有些闷。
“以后这些有趣的事情……想必还多着,搞不好你看得多了就觉得无趣了。”
“有你在怎么都不会无趣的……”
“但愿如此。”梅长苏调侃他,“怕就怕过不了两年你就嫌我烦,不想再看见我了。”
“又胡说!”萧景琰低喝,“我从两岁就认识你,三十多年还没嫌你烦过,是怕你嫌我才是。”
“我要是嫌你烦,就懒得回来了。就跟蔺晨一起去游荡江湖,看遍天下有何不好?”
“那我们谁也不嫌弃谁,就好好的,谁也不烦。”
“好啊!我倒是能保证,就怕你会忘了这诺言。”
“不会!”萧景琰急急道,“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永远都不会。”
梅长苏唇间逸出一丝满足的叹,带上熟悉的笑,愈发拥紧了萧景琰。
萧景琰紧紧搂过梅长苏,侧头在梅长苏面上落下一个吻。
“你信我,我永远都不会。”
“我也不会。”
梅长苏抬手细细描摹萧景琰的面部轮廓,触到眼睛时,感觉到那一对睫毛在手心里微微颤抖着,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吻上去。
那一夜便在一宿的暖黄灯火明灭,烛花的噼啪,和他们隐隐的窃语声中悄然过去。
虽然萧景琰头一日是婚典,但不是国婚,第二天该上的早朝还得上。只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带得朝臣们精神都为之一振。
梅长苏醒的时候萧景琰已经下了早朝,那一对花烛已经燃到了底,搁在案台上还未来得及收下去,依旧是头一晚新房的样子。他刚从床上坐起,就见萧景琰昂首阔步进了屋,身后跟着随侍太监,端着一个乌木托盘。
“小殊,你醒了。”
“早朝散了?”
“刚散,我估摸着这个时辰你也差不多该起了,就让人把这个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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