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_(古剑奇谭同人)人如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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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1)

就在温留为他的复仇大计努力时,那雪山顶观中的清和正在和一众弟子进行每日一时辰的清修打坐。正闭目静修,清和的背突然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师父仍端坐在远处好像已经进入忘我境界,便把头稍稍偏向后方,果见师叔南熏悄悄对他使眼色,他知道那是叫他等下别跑的意思。清和微微点头示意已知。好不容易等宣告结束的钟声响起,前方师父的声音悠悠响起:“清和,你随为师来一趟。”清和应声,下意识去看师叔南熏,见对方一脸焦急想告诉他什么。由于师命难违,清和抱歉地对她笑笑,往前跟上已入房间的师父。

走到内间,清和反手关上门,闻着充斥房中的幽幽檀香,行礼跪地道:“不知师父找弟子有何吩咐?”真人正捧着一杯热茶细细吹凉,闻言抬眼招呼他起来,说:“快起来罢。今天找你过来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谈谈道。”

“道?”清和不解,道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他可不认为以他的资历和见解能和接近飞升的师父辩个来回。真人似乎看出他的疑虑,捋捋胡子笑着说:“不必拘礼,尽管说便是。我听说,前一阵子你放跑了一只凶兽?”

原来是这事。清和心里了然,觉得这没什么好遮掩的,便径直说道:“不错。弟子见那幼小乘黄并无杀业,便放走了它。”真人叹了一声,说道:“那你可知,乘黄生性残暴,你这放跑了它,它长大后会不会再以人为食?又或者,我们太华山的弟子当着那乘黄的面杀死它的双亲,它会不会记恨在心回来复仇?”

清和一时说不出话来,顿时满室寂静,两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再无动作,只有角落那香炉升起的烟雾昭示着时间的流动。约半盏茶的时间,清和终于开口说道:“那师父的意思便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人轻轻放下茶碗,慢慢道:“若你放走的是以日月精华为食的妖兽,为师不会过问。但为师问你,你当时可有想过后果?那乘黄日后如果杀了人,那么对于这份罪孽,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责任?即使太华观有力量诛杀它,它手里已经逝去的生命又怎么补偿?”一番话问得清和是哑口无言。他又想起自己的经历,他沉默半晌,说:“也许等到能以灵力为食,它便不会杀生。”座上的人饮尽最后一口茶,出了一口热气,说道:“但愿如此。为师叫你来,并不是责问你,而是希望你行事之前能考虑周全,知道吗?”

清和顿首:“谨记师父教诲。”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师父,会怎么做?”真人双手拢进袖子,摇摇头说:“我怎么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选择怎么做。这是你的人生,也是你所要修的道。好了,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清和告退,在出去前,他听见背后的师父又问了他一句,可曾后悔?他记得自己简短而坚定地说:“不悔。”

离开那满是厚重檀香的屋子,清和长吁了一口气,往师叔南熏的院落走去。他刚进院子,就见南熏坐在院子里,见他前来,立即起身相迎,焦急神色不减,语速不慢但清晰地说道:“清和,你知不知道师父今天派人去搜查各弟子房间?我好像记得你有偷偷藏酒,想叫你回去藏……

哎,你去哪?我还没说完!”那厢清和听这话是脸色一变,转身就跑,只远远留下一句多谢师叔相告。“都搜完了,现在才着急还有用么?”南熏嘀咕。

清和是半跑回自己院子的,因为修道之人不能心浮气躁,于是便有了屋舍间不能奔跑的规定。他一路上遇到其他同门时还得刹住脚步装作不急不缓的样子,真是急得汗都要出来了,在途中心里不禁暗骂一声:破规定。

屋内陈设并无异常,若不是师叔告诉他,他未必能发现屋子被人翻过。清和小心掩好门,径直往书柜走,在拨开一堆道德经,南华经和冲虚经后,小心翼翼地把手往里伸,却不期然摸了个空。清和心下一沉,顿时生出无力感,果然被搜走了么?

清和坐到桌边,心情正郁卒着,突然想起什么,忽然惊喜得一拍桌子起身往院子走。他来到院外歪脖子树下,看着地上的覆盖着与别处无二厚度的雪,心里暗喜,迫不及待地就把土里藏的酒给刨了出来,十分妥当的藏在床底。

晚上夜深人静时,清和抱着他那宝贝酒坛和一只空碗大大咧咧的坐到屋前的台阶上。拍开封泥提腕倒酒,一阵酒香就弥漫开来。清和晃晃碗,水中的月亮便也跟着波纹起伏。要是师父看到了,说不定会气得用拂尘敲我的头。清和乱想着,一连喝了三大碗。

对月独酌,是怡情还是尽兴?又有什么兴可以尽的?总不能是借酒消愁吧?清和的思绪随着渐渐升起的酒意发散开来,又想到今天师父找自己谈话的事。师父应该是在静修结束后故意拖住自己给搜查的人争取足够的时间,至于是不是发现了南熏师叔打的小暗号就说不准了,如果发现了,那未免可怕。

扯远了。想起谈话内容,当时还算年轻的清和的内心是有些生气的。他和师父的分歧在于,师父怕乘黄残暴滥杀人,所以他斗胆猜测,若是师父,恐怕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而自己则觉得它再长大一些便会以灵力为食,不会伤及其他的生灵,况且以它当时幼小程度即使放走也无甚问题,至少它不会不自量力去袭击人类。

既然举手之劳就能挽救一条性命,又何乐不为呢?

所以说,清和当时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而是把结果往了好处想,这里多多少少受他自身经历所影响。清和自己是因家道中落而被母亲拼死护送出来进到太华观里面,或许是幼年遭到巨变,他对很多事情和感情都看得很淡,也没心思去计较什么。于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忖心中没有多少报仇振兴家业的念头,只想着在有生之年遍观红尘,不负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唔,姑且再加个喝遍天下好酒好了。

多年后他再想起这件事情时,正靠在温留软软的肚皮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狗(x)毛。他不禁为当时置气的自己感到好笑,心里想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话又说回来,清和酒量不好他自己是知道的,因此格外有自知之明,喝酒不过五碗。仰头灌下第四碗后,那自浓郁檀香的房间里出来就有的郁结在心的闷气消去不少。他擦擦嘴唇,从地上起来,畅呼了一声痛快!随后便抱着剩下那半壶酒回房间歇息去了。

示威

不知多少个春秋过去,温留打遍江陵古道,纪山,长城和星罗岩等地方无敌手。周游那么一大圈下来,除了数不清的受伤,躲藏,偷袭和撕咬和随之大增的实力外,也跟着那群山野精怪改了比较野性的说话方式,张开闭口都是老子。

等他游历过一圈较多妖怪聚居的地方,再回到最初那江陵古道时,却发现那里出现了一只极其厉害的八尾猫妖。它道行不浅,已能化为肤白貌美的人形,仅勉强遮住一半大腿的裙下,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很是显眼。视线往上,半遮半露的酥胸随着她的脚步一颤一颤的,看得教人口**舌燥,兽形态时那挂在耳边的铃铛在它化作人形以后魅惑效果更强,那白发美人稍微晃动一下脑袋,清脆的铃声便无声息地侵蚀着温留的神智。

听着忽远忽近又层层交叠的铃铃声,温留的眼神顿时恍惚起来,脑海里的画面一下是与体型庞大的妖兽缠斗的场景,一下是一柄利剑**在母亲身上,一下是看不清面容的道士把手掌凑到他嘴边。只一瞬,咯咯的娇笑声在耳边响起,温留急促地吸了口气,全身的毛发炸起,一下清醒过来,凭借着过人的野兽本能的避开背后袭来的一阵冷风。四爪落地,他回头再看,只见原来站立的地上多了三道深深的爪痕。这猫妖,好生厉害!温留不敢轻敌,凝神与她缠斗起来。

一阵激烈的打斗过后,温留以六条狰狞伤口的代价把猫妖被按在爪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翠色的眼瞳像是寒冬的湖水般森寒刺骨,猫妖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为保命,她圆溜溜的猫眼一转,丝毫不顾现下的狼狈,用粘稠如蜜的声音对温留道:“大王别急,听奴家一番话,觉得无道理再杀不迟。大王道行高深法术精妙,与人硬拼能赢不假,有没有想过走一些捷径,赢得更轻松一些?”

猫妖见温留玩味地看着她眼中又无明显杀意,便又徐徐说道:“比如说,利用奴家。经过一番交手,想必大王看得出来,若论法力奴家只怕连大王一半都比不上,却还能与大王缠斗这许久,靠的便是这一身魅术。如果大王能饶奴家一条小命,在大王以后的战斗中若有用得到奴家的地方,奴家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完便悄悄去看温留的表情,见他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有些急了,努力忽视他额头上奇异的四只眼睛,一咬牙又再说道:“实不相瞒,看大王如此健硕威猛,奴家初见大王时就对大王芳心暗许,只求能终日伴在大王身边。”

温留对杀不杀这只猫妖本也是处于摇摆之中,但见她模样还算周正,又一口一个大王十分顺耳,更重要的是她那魅术看起来对报仇大计有用,心里便打算饶了她。至于最后的暗示,他不是听不出来,而是多年以来他心中只想着报仇,几乎没考虑过择偶的事情。被她这么一提就当场转了下脑筋,想最起码的一点:嘿嘿,老子看得上的人怎么着也得和我差不多能打才行,不然以后打架还得护着,多麻烦。

温留提起爪子轻轻拂过猫妖的脖子,立刻激起身下人一阵鸡皮疙瘩,又带恐吓性地呲牙,猫妖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温留见威吓效果达到了,便问:“你愿不愿意与老子定个灵契?”所谓灵契,就是施术者施术时将对方一部分魂魄绑入契约中,从此对方将受其差遣不得违抗也无法伤害主人。猫妖只想保命,哪还管得了那么多,颤声说道:“愿意愿意,只要不杀了我都可以。”温留便依言松了爪,嘴里念动咒语,又拉过猫妖的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法阵红光骤起,契约成立。

“好了,你可以走了。”温留挥挥爪子就要打发她。

“奴家这便告退。”

“哎老子差点忘了,你叫什么?”

“奴家叫墨烟。”

等到墨烟消失,温留才撇撇嘴说:“嘁,学那些人类起的什么酸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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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烟造成的伤口让温留休息了好一阵,奇怪的是即使已经处于这报仇前夕,他内心却可以称得上是平静。他伏在**燥的山洞内,百无聊赖地开始想起了血洗太华的计划。作为一只尚武的妖兽,他一向对多为人类所用的阴谋一类的取胜方式嗤之以鼻,他觉得如果不是靠着武力取胜的,那么即使嬴了也无法令对方心服。在这种观念的引导下,他没有考虑什么复杂步骤,只打算如同幼年时候起那样,只身一人上山单挑。如果对方一起上,就让墨烟先放幻术,若是对方愿意单挑,那自己也奉陪到底。

那,如果是遇到了多年前割掌饲血的人呢?温留心里有些为难,原本他是想一个也不放过的,灭门之仇是他一辈子都难以接受的阴影。但是四周游历那么多年,他形成了一套自己行事标准,而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知恩图报。他思索再三,终于决定:如果能认出来,那就放过他吧,一命换一命公平得很。至于其他人……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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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当温留再次踏上那对他来说有着恐怖回忆的太华山道时,面对和前几年无甚差别的的金童和乐仙,心中毫无畏惧。一阵不算激烈的打斗过后,温留的尾巴扫了扫以示无趣,对当年自己在这里遭遇的困境颇为不屑。随即眯起眼睛仰望那多年未见的道观,难耐地舔舔嘴唇,眼底的翠色沉了下来。

当时的太华观山门还没设符灵,所以温留毫发无伤地杀到了观中子弟平时练剑的广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还不够自己一半身高的人类,寻思从哪里开始杀起比较好。广场上练剑的弟子不少,突然看到门口的桥上突然出现一只样貌怪异,雄壮剽悍又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怪物一言不发地杵在那儿,心里一时间都有些慌乱,所幸他们没有太明显地表现出来,只面对着他缓缓退后到一处。

在场辈分最高的人是清萦,他悄声吩咐师妹快去请众长老过来,自己持剑挽了个剑花将剑背于身后,上前抱拳大声道:“不知阁下突然造访我太华观有何贵**?”温留不喜欢这种不够爽利的说话方式,清晰明了地说:“我是来报多年前那灭门之仇的。你们,逐个和我打还是**脆一起上?”

清萦当年虽未在场,但也能从他的话语中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正当他准备想和妖兽理论来拖延时间,身后方阵中一名弟子突然叫道:“这,该不会是多年前那窝被剿的乘黄中的一只吧!不是都被杀死了吗?”温留闻言瞳孔一缩,看向人群中的眼神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清萦看着妖兽盯着那名弟子目露凶光,恨得连尖利的牙齿都暴露无遗,心里直觉不好,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只听见身后啊呀一声尖利的哭嚎,接着是重物坠地的沉闷响声。他急忙分开人群过去,看见那名说话的弟子已瘫倒在地,胸口赫然开出一个血洞,身下渐渐漫开一泊鲜血。

再看他的眼睛,那眼珠凸出来像是要极力挣脱出那眼眶似的,再配上脸部的痛苦和不可置信的神情,让清萦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狰狞。虽然没有伤及他的喉咙,但他现下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清萦快步上前揽住他,急声呼唤道:“师弟!撑着点!”并指急如闪电地点在他周身几处大穴上,可惜为时已晚,那胸膛在微弱地起伏几下后便不再有动静,弟子的脸也无力地歪向一边。

人群中顿时起了骚乱,练剑的弟子们一半以上都没有出去执行过什么任务,因此没直面过如此血淋淋的场景,而悄悄蔓延的血腥味激化了由此带来的恐惧和慌乱,使他们躁动起来。清萦仍处在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上消失的打击中,短短时间内,他的情绪由最初的愕然,惊怒再到现在的悲伤和自责还有对那妖兽隐隐的恐惧。他作为现场辈分最高的人,理应护着师弟师妹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他身后,连那妖兽什么时候动的手都不知道,这让他认识到了在压倒性力量的面前,自己的存在是多么无足轻重。

周围渐渐升起的议论声让他回过神来,清萦飞快地想,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那残暴的杀人凶手正在他不远处,随时可能侵害其他同门,他至少要拖到众长老来到为止。

清萦冷静地站起来走回去,冷硬的靴底踩在雪中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沉稳的脚步使不安的人冷静下来。

清萦一步步地走到方阵的前面,温留的跟前。

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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