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寒爱怜的抚摸过他的黑发:“怎么了?刚刚失去灵气,现在还难受吗?”
君羽墨的确很难受,难受极了,他疼得撕心裂肺,是为莫清寒在疼。
以至于此刻的泪水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是个男人,遇到再大的事情都不愿意用哭去解决,可眼前的这个人太让他心疼。君羽墨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暖全部捧在掌心递给他,只求莫清寒可以暖一点,再暖一点。
突然被他这么抱住,莫清寒只剩下那些悄然的叹息,也似乎明白了为何君羽墨这么抱住他不放。
“我的苦,不该让你来替我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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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次化形,君羽墨已经知道怎么在化形的时候给自己幻化出一身衣裳,不至于像最开始那样,赤裸着出现在莫清寒的身边。
听到他的话,这是君羽墨第一次觉得,要彻底的把莫清寒从深渊里拉出来是这么的难。
他已经全身都陷入了泥泞当中,即使被人拉出来,也同样不**净。
君羽墨早就有这个打算,在第一次亲眼看到他渡魂的时候,就做好了和他一起承担那些痛苦的准备,可莫清寒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耳边低声笑着:“阿墨,我怎么能够忍受你如同我这般……”
这般什么?
剩下的话莫清寒并没有说出口,君羽墨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莫清寒望向外面已经开始变黑的天色,对君羽墨说道:“看来我们要在这个山洞过夜了。”
他恨过天道,恨过人间,甚至恨过自己……
自从回到这里,莫清寒一直不大对劲。
君羽墨执拗的拉住他的手,皱着眉头看他:“先生,什么也不要想,看着我——”
君羽墨这次的态度十分强势,因为他知道,旧地重游最容易触景生情。
莫清寒的眼中有几分错愕:“阿墨?”
“有些话,我想告诉你许久了。”君羽墨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他,真的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发觉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莫清寒却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
黑夜来临,只剩下寒冷的风不断灌进山洞里。
君羽墨以气凝剑,手里握着望舒,走到了山壁的地方。
既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那便用写的——
[当初只身前往南疆,以血肉之躯化成凤来琴,春神句芒说我是先生的一线生机时,我有多么高兴。]
[太子长琴,温长风,萧绪之,莫清寒,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