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墨微怔:“去哪儿?”
方立新低下头:“那个地方好像叫做琴川,去了那里之后,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你了。”
程以墨和方立新自小关系就好,今日见他不得已离开这个地方,仍旧十分伤感:“琴川哪个地方的,详细地址有吗?”
方立新详细说了地址,又笑了笑:“据说我未过门的娘子在琴川。”
程以墨也露出一个笑容:“你也该成亲了。”
方立新小时候去过琴川,对这个地方有很好的印象:“我们祖上就是琴川的,但中途因为战祸而来到这里,现在我爹要落叶归根,那是个很美的地方,你去了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现在去不了。”
方立新想起程老爷还在病榻上,安慰了他几句:“你也别太难过了,上次听你说想离开这个小镇,我还专门为你搜集了些山水秀丽的地方呢。”
程以墨的笑容有几分寂寥:“那些地方不一定能去成,可琴川我是一定得去的。”
那是他和先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到有几分怀念。
方立新嘿嘿的笑了两声:“我都想好了,到时候生了孩子,要是女儿,就叫方如沁,要是儿子,就叫方兰生,怎么样?好听吧!”
程以墨打趣道:“看来你很喜欢弟妹嘛。”
方立新不乐意了:“叫嫂子!”
程以墨:“……”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不想和方立新这种幼稚的人在一起说话。
之后,方家举家搬迁,本来就小的镇子里更加冷清了。
这个冬天,程以墨并没有等来一家人的团聚,却等来了两个哥哥的死讯。
一个死于流寇之手,一个被栽赃陷害而死。
虽然当今陛下很快就还了他一个清白,可两条人命终究是死了。
程家一阵愁云惨淡,程以墨死死的保守着秘密,忍受所有的痛苦。
程老爷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了,整天叫他三个儿子的名字。
“爹,大哥二哥临时有事,今年你过寿回不来了。”
程老爷的死气一天重过一天,听到程以墨的话,他狠狠的咳嗽起来:“这两个不孝子!我都让他们早点回来了!竟然还想耽误!”
程以墨心里难受,却一个字也不多说。
他坐在床边,看着程老爷快要把肺都咳出来的阵仗,忍不住心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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