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再隐瞒我任何事了?”
“当然。”
“恩。”言舒允点了点头,重又趴靠在他的肩上。
有他的保证,不管将来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或者是什么样的危险,她不会离开他,也绝不会让他狠心赶走自己了。
既是夫妻,就要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
“对了,”简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她的脸,“我记得那天明明给你喝了安睡剂的,为什么你会那么快醒呢?”
之后,他问过娄雨敬,而后者也很迷茫说:在他们离开后,孟葶转去房间看她,就看见她摇晃着身体,已经下了床;而孟葶过去扶她,才发现她连眼都没睁开;吓得她不得不叫来娄总管;而她言舒允迷糊着张开眼,一看见娄雨敬,便就紧揪住他的衣服,哭着求他带她去。娄雨敬错愕过后,一时不忍,便就驱车带她过去。
“什么安睡剂?”她何时吃过那东西。
“就是那杯茶。”简曜提醒。
“哦。”言舒允了然的应声,“我不知道耶。”
她确实是不知道。明明昏沉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脑袋,一想到儿子被绑架,而丈夫要独自前去,她就揪心,然后,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迷蒙着下床,一看见娄雨敬,她就抓着她,让他带她去。当时只有孟葶和子聘在,直觉告诉她,只有娄总管可以带她去。
“怎么了?”言舒允奇怪的问。
“那是苏素特制的安睡剂,但是比一般的安眠药强上几倍。一旦服下那药,没有她苏素的解药,是绝对不会清醒的。”
绝对不会清醒?那她现在是在干嘛了?梦游吗?
“所以,我才很奇怪,为什么你不但没有服过解药,而且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了。”难道。。。。。。
“或许,是意志呢。”言舒允朝他眨了眨眼,“但是,我只担心儿子,我只想跟你一起去,或许,就是这种意志,才促使那种药产生不了作用了呢?”
“意志?”简曜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
也不无可能。为了生存的清泪愿望,将死之人还可以复活;更何况又是如此爱子的她呢?
呵呵~~
人的意志,本身就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心情,也越加的神清气爽了些。
儿子早已出院,回到了他的幼儿园;苏素的伤基本也愈合,只是怕会被感染,所以,在江琳强硬的坚持下,她也只好再呆上两天;至于向子旭,身上的伤是好了,但是,心中的呢?
“子旭,”向子聘径自推开弟弟的房间,走到他的床前,“起来吃点东西吧。”
自医院回来到现在,他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天!
他的伤不过才刚刚痊愈,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磨呢?
“子旭,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爱没有结局的,又何必这样的折磨自己?
盯着天花板的眼镜,缓缓的闭上。
“子旭!”向子聘不由提高了声音。
这几天来都是这样,他不想听了,就自动闭上眼睛,自动关上耳门,任你怎么说,怎么劝,他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反应。
“哎——”向子聘沉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你决定放弃自己之前,至少该想想身边关心你的人。爸爸妈妈,也不希望看见这样的儿子。”说吧,转身朝门口走去。
该说爱情是一剂毒药吗?将一个原本阳光,充满朝气,充满希望的男人,变成了如此颓废,企图放弃自己的人。
哎!
“子旭,”向子聘站在门口处,背对着他,沉重的说,“你若是真的爱她,就不要她为难。”
不要让她为难?
是吗?
她会因为他的颓废而接受他吗?
不会!
就算自己为她死,恐怕也只能换来她的感激,而不是接受。
这样,真的算得上爱情吗?
“对不起,子旭。”
这是她离开病房,急匆匆回到他简曜身边时,对她所说的。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真诚,却一点也没有爱意。一丝也没有。
老天!
为什么?
如果相遇会让他如此的痛苦,又何必让他遇上她呢?
又何必?
房门‘咔’轻轻关上;泪,自眼角轻轻滑落。
难道,
真的该放弃了吗?
“怎么了?”开着车的简曜轻问着,突然轻蹙起眉头的言舒允。
“没什么。”言舒允转过脸,露出一丝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窜起一股不安。
简曜深深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握住她安静放在膝上的柔荑;而后者嘴角微微一扬,眼神尽显满足。
她还有什么不安的呢?曾经所奢望的心,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而且,他们还有那么可爱懂事的儿子。
“今天晚点了,不知道轩轩那小家伙会不会抱怨。”响起亲亲儿子扁着小嘴的可爱模样,嘴角便就止不住